“对不起,我并不认识你,而且这一次我的生意是和国公大人做的,并不打算再加一个邪王爷的。/top/榜”
舒亦然终于又抬起了头,眼神里冰冷一片。
除了厌恶,再没有一点别的表情。
“然然……”
沐韶景想要再说什么,想要再去握住舒亦然的手,但是舒亦阑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邪王,请回吧,如儿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舒亦阑俨然就像是舒亦然的护花使者!
沐韶景不明白,为什么舒亦然会选择跟他在一起,明明不是两个相互容不下的人吗?
难道,舒亦然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有权利让她知道曾经的事情。”
沐韶景执拗地说道,并不想退让。
“可是,我并不想知道了。”舒亦然淡淡地开口:“你是我的老情人又怎样,我曾经与你山盟海誓又怎样,舒亦然已死,站在这里的是生意人如夫人,无关风月。”
“然然……”沐韶景愣住了。
她都知道他是她的旧情人,她也知道他们曾经山盟海誓,但是她并不介意……把这些都忘记了。
无关风月,那么,他该拿什么去挽回那段风花雪月的过往?
“好了好了,邪王爷,既然都已经说清楚了,那么不如坐下一起喝一杯酒吧,那些不愉快,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舒亦然和沐韶景都没有再说话,薛子安却出来打了圆场,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
“这就是国公大人的待客之道吗?大人未免太看轻我说过的话了。”
舒亦然没有回答,舒亦阑开口冷声道。
是谁请来了沐韶景,不言自明了。
“原来国公大人是抱了这样的心思吗?看来如儿是不值得大人相信了。”
舒亦然紧跟着开口,面露不悦之色。
这是薛子安的最后一个试探了,她必须挺住!
她不可以认输,更不可以露出哪怕一点点的破绽和退让!
现在她的身份是如儿,是如夫人,而不是当年的舒亦然。
“如夫人和阑少爷言重了,在下不过是邀请了邪王爷一同参加这次的宴会罢了,并无其他的意思。”
舒亦然对沐韶景的态度,实在是无懈可击。
这一回,薛子安是不得不相信了。
剩下的问题,也就只剩下了如何化干戈为玉帛。
他可不想失去了这一次的合作……
“抱歉,是我让国公大人和如夫人难做了,似乎是我认错了人,抱歉。”
沐韶景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成了被薛子安当做了试探舒亦然的棋子。
在这样的时候,即使舒亦然是没有失忆,只怕也不会和他相认。
连说了两声抱歉之后,沐韶景立即就离场了。
沐韶景一走,剩下的事情也就简单好办了,薛子安和舒默尘当面赔礼道歉,给了舒亦然十足的面子。
舒亦然不再推脱,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的意向。
“我并不想知道,以前你们是怎么看我的,我想说的是,现在我是一个生意人,在商言商,这一次的金矿是我发现的,我和小阑能够给的,就是金矿的确切地址,以及金矿的大小,而我们想要收取的,则是舒夜提供的佣金,也就是这座金矿总产值的三分之一。”
“那如夫人的意思,是你和阑少爷只负责提供金矿的位置,而在资金和人员上,概不负责吗?”
摒退了左右之后,薛子安沉声问道。
“正是如此,我和小阑从来都不会负责资金和人员方面地问题,这是以往的惯例,国公大人是有什么疑惑吗?”舒亦然不以为意地说着。
“若是舒夜一时之间拿不出来三分之一的佣金呢?”
舒亦然的投资等于是零,这是如夫人的惯例,薛子安何尝不知道。
但是,这样一来,他们所需承担的风险,却在无形之中被扩大了无数倍。
且不论这座金矿的产值到底是有多少,光是前期的投资,就可以拖动舒夜现在整个国库的用度。
若是真的开采起来,就必然需要从别的地方挪动银钱。
而最好挪动的地方,必然是军队供给无疑。
舒夜已经与西临签下了和平协议,太后秦氏忙于扶植自己的羽翼,也不会出手插入舒夜的事务。
但是挪动军需这样的大事,一旦被揭露出来,必然会动摇舒夜的根本。
但是没有这笔收入,眼前的难关他们已经度不下去。
“啧啧,这是舒夜一个大国会说出来的话吗?”舒亦然鄙薄地说着:“不过,我确实并不急着用现银,等到金矿开采出一部分以后,再给我也不迟。”
“是吗?听起来是很诱人,但是,如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吗?”
薛子安深知,舒亦然是绝不可能就这样松口的。
现在的如夫人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没有一个商人会平白无故地放弃她已经到手的利益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如姬的骨灰。”
舒亦然笑了一下,清俊的脸庞仍然沉静如水。
“什么,如姬?!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薛子安显然没有想到舒亦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刚刚才被扑灭的疑窦,又缓缓地升腾了起来!
“我是不记得了,但是这并不影响如姬是我的母亲的事实,我不记得她了,但是作为她的孩子,我应该让她入土为安。”
舒亦然继续说着,平静的声音就如同她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