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虽然风有些大,但是冬日晴空,万里无云,让人看得让人心中舒畅校园全能高手。荣瑾一时兴起,到想去忠国府上的花园去走走。心之所向,索性将食盒交由紫鸢送去。自己领着两个小丫鬟自行去后花园。
正值冬日,花园里百花谢尽,一片枯黄之景,就连最有诗意的落叶也经不住几日烈风,纷纷碎裂,散落在泥土里。荣瑾不禁有所感怀,叶落归根,可是她却已经没有路可以回去了。
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年纪尚小,又见这一番景象,心觉无趣,便道:“奶奶,不如回吧。这冬日花园尽是一片枯木树丫子,怪没生趣的。”
荣瑾却不想就此回去。现在正值隆冬,湘南气暖,梅花比起京都早了半月有余。现在,就算未胜放,也是含苞玉立。她不由神往,便道:“不了,我还想再走走。”
见主子说不,荣瑾身后的两个丫头暗自叫苦。到底是小,掩不住脸上失望之色,荣瑾瞥见,又见她两这冬日只穿了一身棉衣,连个上等的夹袄都没有,觉得心中过意不去。于是随口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瞧瞧紫鸢姑娘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叫她过来,我有事吩咐她。”
两个小丫头如获大赦,连忙福身退下了。
这园子里只剩下荣瑾一人。老式家族总爱好风花雪月,荣瑾的爷爷明明是军人出身,在晚年却格外爱好文艺,对于几个孙儿孙女都是从小培养,托这,荣瑾在这里写字不至于难看。听人说,忠国侯府的老太爷也是开国将军,虽说后来不再征战,但是家中几代都有人在军中做事。原本这样的一个家族,荣瑾以为应是家规甚严,古板恪守的家族。但是,却非全是。正如薛超,又或者是眼前这个欣长如玉的男子。
寒梅未放,枝头料峭。他穿着一件印水波纹的浅蓝色袍子,时而举手投足刚劲有力,闪着白光的剑尖在空气中一划,连周遭空气都被劈开了一般。又时而宛若流水浮云,轻巧灵动,手腕只少微动,便挽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让人眼花缭乱。
荣瑾不由痴迷了,她仿佛看见前世记忆那个少年的影子,倔强却又温柔的少年,他踏着清晨的露水,拿着木剑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直至薛瞻练完一整套剑法,她才从神游中醒来,只见薛瞻收剑入鞘。他的动作熟练又有气势,银光一闪,剑就已经入鞘。
薛瞻擦了脸上的汗,转头向荣瑾拱手道:“子瑜失礼,见过表妹。”
荣瑾微微点头,心中还被那一套剑法所痴迷,不由赞道:“表哥,好俊的剑法。”
眼前丽人不由自主的笑容,仿佛一株盛开的牡丹,霎时点亮了他的眼。他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勾起嘴角,难得起了耐性,给她介绍道:“我幼年体弱,长年卧与病床。后来,娘将我寄放与外祖父家,由沈师傅教导我一些强身健体之术。这一套剑法是沈师傅自创的,多练习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做简单的防身之用。”
若说孟时骞是那种温文儒雅的男子,那么薛瞻便是冷峻狂放的男子。虽然在荣瑾心中更偏好于孟时骞那般的夫君,但是心内依然对薛瞻多起了几分在意。不为其他,只为那双相似的眼睛,在她的幸福和噩梦中一直出现的那双眼睛。
薛瞻见她直直的看着自己,心中微有不快,嘴角那微小的弧度即刻被冰霜所覆盖,语气生冷道:“表妹,可是有事?若是无事,我要继续练剑了。”
该死!荣瑾这才发觉自己又盯着人家发呆,连忙打圆场道“听表哥说你幼年曾住在外祖父家中,难怪荣瑾觉得表哥面熟,兴许是在外祖父家中有见到你。”
薛瞻冷笑一声道:“我见表妹倒也面熟。”
荣瑾自然知道他暗指谁,心觉受折辱,也收了笑道:“是啊,表哥切莫将我认错,千万别将表妹喊成祖奶奶。到时候,我怕是受不起。”说罢,她福身,摔袖离去。
薛瞻见荣瑾匆匆而去的脚步,狐疑的皱起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早已不见她踪影的小径上。
荣瑾怒气冲冲的快步走着,越想越气,手中的手绢也搅成一团。什么呀,她怎么会将他看成那个人呢?明明一点都不象,一点都不象!!
“呀!”荣瑾只觉得迎面而来一堵肉墙,霎时间被撞得跌坐在地上。
空气中传来一阵少年的笑声。荣瑾抬头,只见葱郁的松针掩盖下,隐隐能见一块蓝色的衣角。荣瑾又见前方男子,身高十尺,凶神恶煞,宛若阎罗。看来这气是不能撒在他头上了。荣瑾只得对着树上人,娇喝一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藏头藏尾。男子汉就该响当当的站出来。”
只听见树上的松针微微响动,又听那少年带笑的调侃:“若是有本事,你自己来寻我啊。明是你自己走路不长眼,撞着了泰山,反不赔礼道歉,反倒怪起人来。”说话间,树上的松针抖了抖,落下不少枯黄的松针。可见得树上人有多得意,不自然露出了脚下的一双官靴。
荣瑾偶一思索,旋即笑道:“我虽不能捉你,却能猜到你是谁。如此看来,我岂不比你更胜一筹。”
树上人被引得兴致勃勃,左边的树杈颤了颤,沙沙声过后,右边上方的枝桠便沉下了一些。少年志得意满的声音因绕在树间,“我偏不信你能猜着我。这路上走过的少说有十几个丫鬟,没一个能猜着我是谁的?你一个外人,又不曾听过我的声音,便敢说你知晓我。岂不笑话。”
“好啊,不如你我赌一把。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