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纯正绵长的顶级红酒配酸菜鱼火锅……味道好极了。
两人边笑边聊不一会便喝了几杯,方纪的面色开始泛红,淡淡的桃花一般。
云越问:“方姐,那个秦限是不是喜欢过你?我看过你们那一届的照片,你们两站在中间,弄得跟对金童玉女似的。”
方纪低头夹起一块鱼,“瞎说什么呢?”
“肯定是,瞧你目光闪躲的。那老小子到现在还不结婚肯定是为了你!”
方纪不得不把快到嘴边的鱼放下,“不躲闪”地瞧着云越说:“阿越,我知道你向着我,不过咱们得客观公正地看问题对吧?你姐我也就中人之姿,不是什么绝代佳人,还不至于让你们秦教授为了我一直不娶。”
云越也面不改色地说:“客观公正的讲,有你聪明的女人没你漂亮,有你漂亮的女人没你聪明,可不就是绝代佳人!”
方纪彻底被他打败了!忍俊不禁道:“谁说我们家云越不会奉承人?这不挺会说话的吗?这话我喜欢!来来来,喝一杯!”
心情愉快的时候,酒总是下的特别快,没多久,方纪便觉着有些头重脚轻,“阿越,我不能再喝了,有点发晕了。”
云越说:“好,你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
“嗯,东西你就放在这儿吧,待会我起来再收拾。”方纪也没客气,说完便起身回了房间。
云越在家,她总是特别安心,知道万一睡过了也没什么,他会照顾小东,于是方纪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脸上淡如和风一般的笑容褪去,只剩下毫无波澜的沉默。
床上的人依然安睡着,全然懈怠放松的面容有一种寻常不见的娇丽,唇是樱桃般光润饱满的朱红色……非常漂亮。每天她总会很早起床,一打开房间门就能看见楼下大厅里她清清爽爽的背影,可有时候她会赖床,闹钟响过三遍依然会接着再响……那时候她和别人睡在这张床上!
他的眼光突然凶狠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恶毒,她把疯种的种子种进他的心里,她让他每每在夜深人静时绝望地在臆想里亵渎着自己最尊敬的人!她让他如此羞愧和屈辱!
在那些夜不成寐的夜晚,他下定决心要恨她,可第二天早上她在晨光里一个无意间的微笑就让他所有的决心偃旗息鼓。
如果,她一直那么幸福的微笑下去也就罢了,大不了他让身体里的野兽把他的胸口撕碎刨烂,可是她居然敢不幸福!
或许他该把她剥光,就像那天砸烂电脑之前她自己所做的一样。或许,他该把嘴唇直接按在她的嘴唇上,揉烂那上面樱桃一般的色泽,就像他发疯地想过无数次一样!
他低下头,危险急促的呼吸拂在她的鼻尖,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安心地笑了笑,喃喃道:“谢谢,阿越。”
然后便转个身又睡了。
他顿了顿,握着她被角的手轻轻往里按了按,小心地掖好,然后转过身走出房,静静带上了房门。
***
潘寒接连打了无数个软硬兼施的电话之后,终于在公司周年庆典正式开始前的一刻看见云琛迈进大门的身影。
他长舒一口气,大步流星迎过去,口里不禁埋怨道:“我的老大哥,你可算是来了!”
云琛微微一笑,“你都要和我绝交了,我敢不来吗?”
潘寒说:“兄弟今儿全靠你撑场面了,你要不来可不真和你绝交!”
大厅里其他人看见云琛进来自然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一时间众星捧月。
此刻潘寒昂首阔步地迈上主席台,意气风发地宣布:海通国际期货经纪公司周年庆典正式开始!
等那些场面上的事都做完,潘寒端着酒杯磨到意兴阑珊的云琛旁边,笑问:“怎么着?觉着没意思?”
云琛勾勾唇角:“能有什么意思?”
潘寒调侃道:“肯定是没陪嫂子吃饭有意思。怎么着?最近当居家好男人当上瘾了?现在想请劳您大驾可真是要费九牛二虎之力啊!”
云琛摇摇头:“我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功夫参加那些无聊的应酬。”
这倒说的是实话,他挤出大量时间陪方纪和小东,工作尚且积压,更别谈什么应酬了,总之一概能免则免。
潘寒问:“对了,嫂子那边怎么样了?”
云琛不置可否,缓声道:“潘寒,你上次说想把她弄到你公司里当个经纪。让你们人事部的人和她联系吧。”
潘寒不由一愣,“你说真的?”
云琛点点头,“她大学没读完,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既然她喜欢炒期货,就让她放手玩玩吧。”
“可她会来吗?简历都没投过。”
“试试吧,别说和我有关系就行。就说你们公司为了招募人才把历年期货大赛的冠军都聘请过来,问她有没有兴趣。”
潘寒面带狐疑地问:“可这样不是和你原先的计划相违背吗?”
云琛目光微微一黯,确实和他当初的打算不一致。
原本他是打算彻底打压方纪,让她能够清醒地认识事实:她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和他抗衡,即便她再聪明再坚韧也不行。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公平,她只能适应和认输,这就是规则!可是,让她失败这事本身真没任何乐趣,尤其,是在慢慢体会到方纪经历的一切。
少年意气、家逢巨变、命运转折、亲友离叛……原来他们的经历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