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作为一个男子,任他再为坚韧冷酷,在他最看重最为紧张的事情面前,他竟是那样的脆弱,容易被击溃网游之天下无双。
我实在不忍心折磨他了。
眼中溢出一丝清冽的笑意,我又抱着被子來回滚动着。
“可是,我觉得后來却反过來了,好像是你中毒了的样子。”我语气顽皮。
我心疼他眼眸中的那一丝脆弱----我知道他是在担忧,担忧我只是拿他解毒,解完毒之后,便依旧对他防备如虎狼。
“我是中毒了,并且,我早就中毒至深了。”司马无情显然是看到了他要找的答案,他的语调中有着不可思议的狂喜和低沉,仿佛他已经压抑了千年一般。
我微微侧头,看到他凤目中那一丝忧虑,在瞬间飞散。笑意弥漫中,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抓住了正抱着床单滚动的我。
我停了下來,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眸深处的那一个我。
“并且,我还是永远都处于中毒状态。”
他说完这一句话,我身上的被子被他扯开。他冷漠气场下,却是热得发烫的身子。
“天雪----”他环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
“不准离我这么近,大热天要长痱子的校园全能高手!”奇怪,明明是心里想凑上去,我却是一伸脚把他踹开,让他离我远远的。
无情虽是满目无奈地看着我继续抱着被子打滚,却又霸气地往我身边儿挪了挪。
于是,下一刻,我的身子又被他重新箍在了怀中。
“你开始信任我了,天雪。”司马无情噙笑的眼眸。仿佛这个世界上,他最深重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那会有什么不同么?”我吮吸着他身上特有的暗香,沉沉的,却是在我周围环绕、浮动。
“你说呢?”说着,他眼角已经弥漫出一种少见的诡异笑意。仿佛,现在正在他眼前的,是一种很能引起他兴致的东西。
“那好。我信任你,作为回报,你便不能违抗我的命令。唔,让我想一想……从现在开始,你就躺在床沿儿不能动,不能靠近我,不能让你滚热的皮肤触碰到我。不然,你就辜负了我刚刚对你建立起來的信任。”我贼兮兮地,伸着脚把他蹬到床沿儿。
末了,我还特别满意地点点头:“保持好,就是这个姿势。”
看着司马无情无奈的表情,我心中大乐,他一半儿身子是悬空着,只有一半儿着了床的支撑,哈哈哈,我看他能撑多久!
啥?你们说我无聊?我----咳咳咳!别欺负我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谈恋爱。谁不知道,恋爱中的人经常觉得吃饱了撑得慌,沒事儿找抽般地自我欢脱一下!
此时,看着司马无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沿儿的样子,我开心极了!
然后我继续抱着被子滚來滚去!
我甚至还陶醉地唱起了歌儿,这次不是玫瑰花了。那什么“我的热情,像是一把火,熊熊火光燃烧了我!”
“噗----”司马无情有史以來第一次这样毫无风度地笑出了声,他翻了个身儿,侧躺着,好笑地看我:“‘我的热情,燃烧了我’……你那是要**么?”
“你才**咧!”我沒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还换了姿势:“你不听我的命令了?”
司马无情悠闲地撇了一下飘落在他脸上的柔软帐幔,朝我坦然道:“你是只允许我靠着这三寸床板,我虽然变成了侧身,却并沒有过界啊!怎么算是不听你的命令?”
咦!他有理了还!
“我才不信你能一直挨在那里不动,不过界。”我歪着头想了一想,忽然变了脸色,指着屋子中央惊呼:“啊!有人要來杀我!”
司马无情却是微微一笑,岿然不动:“傻子!在这里守卫的是最忠心的飞雪暗卫,你用这个來骗我!况且,我还挡在这里。”
我心中觉得甚是无趣,却也惊讶:“什么是飞雪暗卫?”
奇怪,他们怎么都喜欢拿“飞雪”二字命名一些东西。
“你眼前的我,便是一名飞雪暗卫。”司马无情收敛了笑容,满眼中都是认真,似乎他要说出來的话多么地深沉似的:“并且,我还是飞雪暗卫的首领。天雪,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呆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胸中,那抹无聊被他的话语击飞,我抱着被子不再來回动弹了。
被寝是极好的真丝,即便是大夏天,抱着也有种凉沁沁的感觉,所以我喜欢抱着它翻腾。
此时,我胸中被什么淹沒了,偷眼看一下无情深邃的眸子,我却是觉得有些热燥。
“过了晌午这么久了,我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我要午休,你要么就出去守着做你的暗卫去,要么就老老实实地躺在界限里不准动弹。”对司马无情啰嗦着,我换了个姿势。索性----我接着睡吧!
身后却是轻轻的一哂。
神经病,有什么好笑的。睡了吃,吃了睡,这不是真理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并且,这两天真的是见鬼了。我敢打赌,司马无情这两天的笑绝对是他这二十几年笑得最多的了。
迷迷糊糊地,我还真的进入了梦乡。
舒服的梦境里,我正美美地抱着一块儿大冰块降温。可是抱着抱着,大冰块儿怎么忽然变成大火炉了?哎呀!那只火炉还燃烧得我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烫的!
“不要……”我嘀咕着,想要把怀里那只滚烫的火炉丢掉。
甩了两下,即将出手之时,诶?那只大火炉怎么又变回冰块了?怎么回事儿?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