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昭的突然晕倒,自然是与这些日子以来的过度消耗真元有关。然而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将她惊呆。好多的人此刻正环绕在她的身边,显然这晕过去的时间并不久。阿朗就坐在身边,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那皱起的眉头很像当年的寻。忆昭对着他浅浅一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可无奈此刻的自己已然是疲惫不堪了。
“恩公啊!”这声音!忆昭知道这是谁,因为之前就是他与自己谈下的交易条件。若是能够治好他的女儿,他便能放过段家父子。当然这还不是全部的,因为忆昭知道这还不够,于是提前让他准备了宴席,原本是打算等到自己为他女儿治好了病之后便向他提出结盟的事宜,可是谁会想到这几天来消耗的真元无法得到恢复,而自己给那妮子治病,虽然已经是想过了自己的身体而采用了人类的方法来为她治病,可是最终还是忍不住为她输入了少许真元。就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最终连自己都差点儿给搭上了。
“小……”阿朗欲言又止,目光悄然闪烁了下,“哥,你好些了吗?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强撑,让我和爹好担心啊!”
微笑更甚之前了,忆昭挑起了眼睫,与他四目相对,一刹那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蔓延。
然而却正是他们之间的这一个眉眼,却让那酋长等人一阵疑惑。这二人怎么能这样儿呢?两兄弟之间竟然如此眉来眼去,难道他们的父亲就不会感觉他们之间有些不同寻常吗?疑惑的酋长悄悄地窥视了一眼身边儿的段思平,却见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也太让人感觉奇怪了吗?
“咳咳,恩公啊!”清了清嗓子,他不想再去想那事情的蹊跷。的确,这少年实在是太强悍了,原本就连巫师们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他”竟然那么轻而易举便办到了,虽然最终“他”也被累得晕倒,但是至少“他”已然将自己的女儿救活了。然而提起这事儿,这酋长的心里还真是打翻了五味瓶。想起之前侍女向自己禀报的事情,“他”治病的方式的确是太特别了,虽说棠魔部人不像是汉人那么多的礼教,但是“他”所用的那救人的方式的确是有伤大雅了。怎么办呢?自己心里所想着的那个打算也不知要如何向他们的父亲提出来,毕竟这事儿已经超出了原本自己的打算。更何况他可不想见到面前的这对“兄弟”之间会有什么奇葩的事情发生,因为在他的眼前他们的确都很优秀。特别是那“兄长”,那是带着神迹出现的人啊!是上天派给自己的救星许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并非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样儿,但是无论如何他最想要的便是将他留下来,不过明显这个想法或许的确是有些困难。
而此刻段思平还不知道他的心里已然在盘算着自己了,听到他喊自己恩公,心里虽然也很惭愧,一切可都是公主的功劳啊!而自己做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做,这功并不应该属于自己。于是他不由得低下了头,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的色彩,“酋长,您太客气了!”他可不敢称这为举手之劳,因为此刻的公主脸色格外苍白,明显事情不是那么轻松,自己可不能信口开河,眼下最重要的是与他们搞好关系,哪怕就算他们将来不帮助自己东山再起,至少此时此刻他们能够给予自己和儿子一个小小的庇护所,能够让自己在这儿将腿伤养好便心满意足了。
对着他深深地作了个揖,段思平其实也很想与他们提出交换的条件,只是也不知应该如何开口。由不得悄悄将目光移向了此刻还倒在榻上没能起身的忆昭,仿佛是在征求着她的意见。
忆昭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不禁淡然一笑,示意着他们的事情自己并不想插手。随即,她目光一转一抹狡黠的笑容呈现在了她的脸上,“小子,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欠你的债不是已经还了吗?难道你还要追利息不成?”
“啊!什么债?”这呆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窘迫的回答让他收去了那尴尬的目光,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有些晚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众人的目光此刻俨然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呃……”一个更加尴尬的笑容让他的脸上出现在了一道红晕,然而也正是这一个笑容让人对于他俩儿之间的关系更加疑惑。
而与此同时,那酋长也已然向着段思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见他微微将身一欠,身着他表达着自己的礼节,“恩公,谢谢您和您的儿子对于我女儿的求助。之前我曾经说过只要您能够治得好我的女儿,我便让她嫁给您的儿子。这话儿既然是我亲口说出自然不会反悔。如今小女热邪已退,这全都是您和您儿子的功劳。当然我也明白在这个时候向您提出这个事情是有些早了,不过我看您的儿子对于小女好像也有那么点儿意思,不如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吧!”
“这事儿!?”段思平倒是真没想过他竟然还会如此守信,当然这也让他很是为难。之前是为了保命才会出此下策,原本完全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谁会想到公主竟然真的将那女娃儿给治好。当然她身为神衹这事儿也并不应该让人感觉惊讶,只是他心里明白公主与阿朗之间的那份情……他踌躇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将目光移向了他们。
阿朗显然也惊愕了,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解释自己对那女娃儿没有半点儿那方面的奢望,她会误会自己吗?急切的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