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个小妖见过妖王伤得这么重过,也沒有哪个小妖见过他有这么生气的8天來他变得格外的暴戾,已经有好几只小妖被他直接给活吞了,谁也不敢再去惹他生事儿,而他的脾气却并沒有因为这个而缓和,反而变得让人愈加难以理解。
这日清晨,天色刚亮,新春的气息还氤氲在村中,然而谁也不会想到一称劫即将來临。
诚对于之前忆昭和那“李奕”之间的事情还是无法释怀,虽然忆昭已经解释了多次,说那不过是骗对方的,意在将其制服。可是诚却依然沉沦在深深要哀伤里,喻香的死对于他的打击很大,而忆昭的解释对于他來说也有许多可疑的地方。如今的他沉静下來才发现许多东西原來并不是自己之前想像之中的那样儿。
“诚,吃点儿饭吧!要不然……”
“我不饿!”沒能等她将话说完,他已然冷冷地拒绝了她。
忆昭拖着疲惫的身体,看着手中热气腾腾的热粥,心里的痛又有谁能够知晓呢?这可是她这几天來专门为他学会的手艺啊!忆昭三百年來生活在龙宫之中,锦衣玉食何时动手煮过饭食?而來到南诏的前几十年,一直都是在生活在皇宫里的她,身为王妹,又是大祭司,这饮食起居自然都有人來照顾。然而如今……她默默地望着手里的土碗,又一次将快要落下的泪水悄悄地咽下。
已经好几天了,他都一直这么沉沦着,要到哪一天能够恢复之前的生命力呢?转身打算离开,忆昭其实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好好去照顾一个人,特别是一个自己深爱的人。
诚默默地望了她一眼,又一次沉默地低下了头。他至今无法相信喻香就这么说沒就沒了,毕竟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啊!虽然她的死与她并沒有直接的关系,可是诚的心里依然难过,耳边又一次回荡着“李奕”那可怕的笑声,当然也无法忘记那日几乎遇害的情景。
“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这里?”突如其來的质问,让忆昭不由自主地为之一颤,握紧着那灼热的粥碗,低头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他。
“我不过是个羊倌儿,穷得叮当响,我给不了你锦衣玉食,我只想要一个平平凡凡的家,一个能够与我朝夕相对的妻子。我不奢望她有绝美的容颜,也不奢望她富甲天下,更不奢望她的身份崇高,只希望她能够相夫教子,能够真心诚意地对我,那就够了。”他又一次低下了头,显得格外落魄。这个年过得好痛苦,就连除夕的夜晚整个屋里都弥漫着伤感的气息。
忆昭并沒有回答他,只有一滴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落下,滴进了粥里,击出一个小小的水洼。
“唉!”他却一声哀叹,站起身來,连头也沒有再回一下,“我出去了,晚饭不必等我。”
忆昭骤然回首,望着他的背景,声音颤抖得厉害,“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
他并不回答,只是脚步稍微停下。随后一把取下了挂在门边儿的弓箭,打开门便要向外走。
“你还是以为我和那个妖怪之间有关连是吗?喻香的死我也很难过,我去找他不过是想要查清……”
“别再说了!”他忽然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再听你解释,喻香的死是否与你有关,你心里清楚得很。那个妖为什么不杀别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清楚什么?难道你认为是我要他杀了喻香的吗?”忆昭可不是个能够忍气的家伙,在他面前的低声下气也是有个极限的,“段赤诚!你给我好好听着,那是一个有着千年道行的龙妖,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倘若真要与他硬战我必死无疑。而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只是诱杀他,我也知道他杀了喻香,所以……”
“所以你还想要骗我是吗?”他的猛然回头,满面的阴冷让她不寒而栗,“大祭司、龙公主!你那么强却不是他的对手,竟然要用这种方式去杀他?我不明白我这么傻,而且只是个凡人,你何必非要纠缠着我呢?倘若真如你之前所言‘龙一生只认一次主’,而你根本就不想遵守这个,那么你又何必留在我的身边,与你有约的人也不是我,咱们之前并无关系!”
忆昭哑然的看着他,听着他说出这番话,泪水无声地从她的眼中汹涌而下。这还是当年的他吗?还是那个爱自己、宠自己的人吗?虽然他们有着同一个灵魂,可是如今的他为何如此绝情呢?
而忆昭并不知道,此刻的村里一称劫正在來临,山里的山道上,一阵寒风抚过,带着几许萧瑟之感。几个村民正在山里砍着凤尾竹,瑟瑟的寒风让他们不禁颤抖。然而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之前虽然也有传闻这山里有妖,可是这妖却并不攻击人类。直到那喻香的事情发生之后,这山里似乎就沒有再像从前那么太平了。
就在前两天,一个山上割茅草的半大小子突然失踪了,当人们还沒能找到他的时候,怪事儿又一次袭來。
几个村民还沒有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却忽然之间嗅到了一股子极其腥臊的味道。还沒等他们反应过來,在那草丛之中一条大蟒的出现直接吓得几人当场晕死过去。那蟒竟然有着水缸一样粗的身体,长大的嘴巴能够将一口牛活生生吞下,而奇特之处还不只于此,而是它的脖颈之处竟然还像狮子一样的长着翎毛。它的行动并不是很快,或许是因为还沒有过惊蛰的关系吧!但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却足以将人吓坏,几个村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