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昭沒有想到诚会出现,更沒有想到他会带着众多的村民一起出现,而自己手中的长剑又正巧被自己收回,只剩下短剑却在藏在手心之中沒有发出。
“昭!你怎么能这样儿?”当火把亮起的那一刹那,忆昭看到了诚眼角的泪,他显然是误会自己了。面对着这个吃人的恶魔,自己的妥协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对于他只是游戏而已。而诚其实一直也都在猜测着,她是真的爱自己吗?一个龙族的公主,一个甚比君王的尊贵神祗,她到底看上自己哪儿了?倘若不是因为前世的所谓“认主”,倘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前世与她之前有着情感的纠葛,她还会像今天这样儿爱自己吗?
当然这个问題一直都是他想要逃避的,然而如今她却将它残忍地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忆昭也不知应该如何向他解释,倘若此刻便向他解释,那眼前这只妖孽自己如何斩杀?忆昭知道今天若不将此妖除去,那将來他一定会祸害人间,喻香的死已然证明了他不是自己想像之中的那么好,而且方才他对于自己的行为,试问那是一个有德行的龙应该做的吗?但是忆昭却不知道诚是怎么來的,明明自己是等他睡着了之后才悄悄出门的,临走之时还特别看了一下他是否睡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不必解释了!原來真相是这样儿,我竟然宁可相信你的话也不相信一起长大的喻香!枉费我还担心你的安危,一路跟随你出來,原來你竟然是在这儿私会这妖精!”诚的声音是颤抖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下來。忆昭不知道他听到多少,但显然他听到的并不是真相。而他身边儿的村民们显然也沒有听到真相,此刻的乡亲们已然在磨拳擦掌,高举着手中的火把和各种农具,凌乱的呼喊之声不断地从人群之中发出來。
显然大家也沒有想到这夫子竟然是妖,他來到这儿已经三年了,一直在村里的私塾里任教,可是谁也沒有想过这个平日里总是醉醺醺的书生,竟然会是这山里的妖精。如果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如果不是这火把的光芒下他一脸邪恶的模样,谁会相信他是妖呢?
然而对于妖的传说,村里已经传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沒有人知道这妖竟然就是这位深藏不露的“夫子”。
“哈哈哈哈……”然而对于诚的指责,辟放声大笑,笑声在夜色里回荡,显得格外的吓人,“我的小宝贝儿啊!你听到沒有,你看清楚了吗?他根本不相信你,也不喜欢你,你现在总该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你好了吧!”
“住口,你这妖孽!”忆昭又气又怒,愤恨地回头怒视着他,真想此刻便一剑将他避成两半,可是偏偏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强忍着这怒火,却又不知该如何向诚和村民们解释。
“妖孽?”辟冷笑,“你竟然说我是妖孽?你可别忘了我也是龙,咱们是同类啊!”
好痞的家伙!忆昭听到他这声音,简直恶心得想吐,“咱们是同类吗?你这妖孽,有本事拿出龙珠啊!”
“你!”这话倒是真刺痛了一下辟,目光隐隐一闪,然而那不过是一瞬间的闪烁,刹那之后他又恢复了平静,“是啊!我是拿不出龙珠,那又怎样?难道沒有龙珠就不是龙了吗?当年的蒙紫陌不也拿不出龙珠來,难道就因为这样儿你就不承认她是龙了吗?”
一句反问让忆昭的心抽搐了一下,他这是有意挑衅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如此调侃自己,可是偏偏自己又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沒有。若打不是他的对手,若说又说不过他,且此刻的诚又是那么的激动,村民们更是一直在呼喊着打死妖孽的话,忆昭已经不知所措了,她知道自己此刻就算是再次对此人出剑,诚和乡亲们都不会再相信自己的。而辟却得意洋洋,一脸猥琐地打得着她,“怎么样?小宝贝儿,考虑清楚了沒有,我救过你的命,你至少应该报答一下吧!再说我这不还帮着你吗?那个叫喻香的丫头,既然你不喜欢,我当然会帮你把她给除掉,不过我的要求你也应该答应我吧!我不会逼你离开这小子的,只要你每月初一、十五能够陪我两天也就够了,你看这提议还不错吧!”
“你混蛋!!!”忆昭那怒火真是不打一处來,恨不得此刻便一剑将他给宰了,可谁让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呢?身后的村民们已然爆发出了阵阵呼喊,诚随之一声厉喝,“蒙忆昭!!!”
忆昭一怔,蓦然回头,却发现一把尖刀已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的眼里噙着泪,表情是那么痛苦,“我沒有想到你是这样儿的人,从小我的梦里就一直浮现着你的身影,可是我沒有想到现实是这么残忍!我说过我喜欢的是你,喻香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啊!”
“我沒有杀她!”面对着他的质问,忆昭感觉自己无比无辜,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让他相信自己,泪水悄然从眼中滑落,望着他手里的刀,仿佛已然刺进了自己的心里,“如若你不信你可以杀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任凭你要杀要剐!”
“你!”辟却是让她这话给气得七窍生烟,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小子,老子今天在这儿就把话给你挑明了,这小龙是老子从山里的墓穴中弄出來的,原本放在老子的窝里,准备等她醒了就娶了她。你倒是好,从老子窝里把她给偷了,老子沒跟你计较就已经算不错了,你若现在敢伤她,老子就把你整个村子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