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看着我痛苦你很开心是不是?那么我求你,在你玩够了之后放我一马,我还想留着一条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说完之后,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一般,她觉得她快窒息了。
他紧紧地盯着她,看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眼中的光亮一点点地黯淡,浑身变得冰凉。原来他让她感到这么痛苦……可是他只是自私地想将她留在身边而已,这样也错了吗?以前的她明明那么爱他不是吗?以前他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她离开他的这段时间,思念常常折磨得他夜不能寐,也是思念让他在毒发难受得快要死掉时坚持了下来,所以,他才明白他是爱她的。
这个软弱的小女人,每次受伤时只会隐忍着,偷偷哭泣,但一切事情都以他为先来考虑,把他放在首位,她对他的爱是无私的,可是他呢?一次次伤她,推开她,利用她,可是就是在这一次次的磨合中他懂得去心疼她,他舍不得她,他再也放不下她了,她用她柔韧的力量一点点地进驻到他的心里,就像蛀虫一样,在不知不觉中蛀到了心脏,他的心不再麻木了,会因为她而喜悦、甜蜜、幸福,也会为她而难过、痛苦,可是她怎么可以在偷走他的心之后将他推开呢?
她说他残忍,她何尝不残忍?
“玩?你认为我在玩?”他从鼻端轻哧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嘲,这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般,现在的他无论对她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好,既然不信,那就继续欺骗下去,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就好。
抬眼,他目光轻蔑地在她脸上细细地扫视了一遍,然后用两只手指捏起了她的下巴,手指轻佻地摩挲着她莹润的红唇,那是十分具有诱惑的,所以他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贪婪地吮吸着那甜美的芳香,本来是想浅尝辄止的,可是一吻上去他就忍不住不断加深这个吻,真想永远地封住这张嘴,免得她说出些刻薄的话来。
沈元熙既不回应也不反抗,只是睁着眼冷然地看着眼前越来越投入,呼吸越来越急促的男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曾经,她很期待他这样吻她,记得第一次在浴池的时候,她主动,他却推开了她,嫌恶地擦着唇,那样的动作和表情深深刺伤了她,可是当她能冷静超然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反而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了。
说实话,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她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吻到两个人都快窒息了他才将她放开。此时的沈元熙双颊绯红,艳若桃李,嘴唇微肿,因为大力呼吸而微微开合着,露出如贝的齿,几缕银丝垂落嘴角,带着说不尽的魅惑和诱人的味道,宇文骜的眼色深了深,明明就已动情,但是在看到她眼底的嘲讽和凉薄时,欲、火便熄了大半,他张嘴,残忍的话没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是,我还没玩够,因为你还够年轻,够美,所以我舍不得放下你,你的身体让我着迷,即使你心里再恨我那又如何,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这不是动情了么?”说着,他手指擦下她唇角的银丝,眼中带着暧昧,唇角带着冷酷的笑意轻轻地在她脸颊印上了一个吻,然后他微微离开,凑近她的耳朵浅浅吐气,声音低沉带着几分yin、靡的色彩,他道:“你的身体记得我。”
话音未落,他的大手已经覆上了她的饱满,用力地捏了一下,她吃痛地轻哼了一声,目光愈发凌厉地瞪向他,想去掰开他的手,可他的手臂跟铁杵一样,她根本不能撼动分毫,气得她不知如何才好。
他吃吃地低笑着,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暖意,就连眼睛都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她不知道此时的她表情有多么可爱,可是他看在眼里,却是再也对她凶不起来,看着这个小女人,他的心都变柔了。
沈元熙也看呆了,因为她从未看见宇文骜在她面前笑得如此开心,就像个孩子一般,散发出青春的活力,十分无害。难怪,他不肯轻易地笑,就算是开心,也不过是勾勾嘴角表示一下,因为他笑起来太好看了,当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淡之感也顿时消除。
原来,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他一直对外界存着戒备,可是如今他肯对着自己这样笑,是不是说明他向自己敞开了心扉?
沈元熙天生敏感,不过一瞬间,已经想了许多,可是就在她发愣的间隙,他已经收起了笑容,将她按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也许她不知道,就在她刚才放空了表情思考的那一瞬,她的眼神不知不觉又柔和了,闪现出以前看到宇文骜时那种钦慕和心疼。
宇文骜看得心跳加快,所以忍不住细细地查看,想要确定她刚才无意间流露出的爱意是真的,可是一当她回过神来,她的眼底又是一片冰霜,她瞪着他,愤怒地咆哮:“宇文骜,我现在肚子里怀着皇上的孩子,你不会禽、兽至此!”
他一愣,随即明白,她误会了,他将她推倒,她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心里刚升起的暖意瞬间消失,他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她,目光灼灼,“有何不可?反正不管你怎样,我都对你有兴趣!”
她真的生气了,抬起膝盖就向他的胯间顶去,他堪堪躲过一击,心抽痛。她真的这么讨厌他的触碰吗?竟把他想得这般不堪?
她的反抗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征服欲,他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她,脸上扬起得逞的得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