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脸红如血,“说什么呢!三句话不离那种事情,能不能正经些。”
“哪种事?”叶寞故作不解的提问让霍卿语塞,横了他一眼,环顾四周的红色喜字,开心中又带着好奇,伸出手想要碰触它,被叶寞拦住。
“婚前碰它不吉利,你乖一些!”
霍卿立刻收回手,问道:“我听母亲说已经与宋丞相府合过八字了,你怎么说服祖父的?”
“谈不上说服,祖父是个聪明人,有对彼此都有利的事情他定会考虑的!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看出来你喜欢我,他又如何能拆散一对鸳鸯呢!”
“胡说!什么我喜欢你!”霍卿狠狠捏了叶寞一把。
叶寞难得夸张地呲牙咧嘴,“怎么对自己的相公如此野蛮,越来越调皮了。”
“明明就是你无赖,难不成我还不能反抗?”
叶寞紧紧揽过她,重重啄了一下樱唇,“无赖给你看……”,拦腰将霍卿抱住,惹得她一声不经意的大叫,连忙紧搂过他的脖子。叶寞薄唇靠近,声音低哑暗沉,“卿卿,趁着这一屋子的红色,我们今日便提前过洞房花烛夜如何?我想试试这地毯,还有那张大床,对了,净房修了个浴池,引的是京城灵隐寺后山的温泉,一定要试试。”
“不行!”霍卿低声抗议,“我还得回府!”
“我有数!”说话间唇齿缠绕,喃喃不清,“事分轻重缓急,我这儿比较急!”
屋子里的红烛燃得明亮,红色喜字亮得耀眼,浴池里隐约透出的激荡声传出,回荡在这喜庆的屋子里,就像一支恒古不变的旋律,透出窗户,渐渐消散。
霍府日常生活依然平静,林清婉开始为女儿准备起嫁妆,自己名下的铺子、宅子还有体己的银两,以及头面首饰、四季衣裳,绫罗绸缎……都是些自己过日子用得着的实用物件,霍休宜已经将太傅的意思转告给了她。
林清婉对于太傅的变卦虽心有不满,可也知道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就冲叶寞放言此生只娶霍卿一人,她便对他有了很大的改观。
就在太傅答应求亲的第二天,叶寞就托人送来一个锦盒,是给林清婉的。她打开才知道这是份多大的礼,里面是成衣馆、叶寞名下的房产田产和一个城中心大酒楼的地契,林清婉知道叶寞这是透过她的手交给霍卿的,目的就是让她这个未来丈母娘知道他的决心。林清婉微笑合上锦盒,想起叶寞的样子,面如冠玉,气质清冷,让人过目不忘的好相貌。
老实说,两个孩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是很般配的,她也探过女儿的口风,原以为她会像对待其它婚事一样漠不关心,没想到女儿竟是一副难得羞赧的脸,如此,她也释怀了!只要两个人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三月中,正是霍卿忙于修缮新宅后院规划的时候,也是林清婉忙于核对嫁妆数目的时候,下人穿过前厅,绕过长长地走廊,飞奔至篱院。
“小姐,圣旨到!快准备准备去接旨!”
霍卿不解,“圣旨?全府的人可都到了?”
“是!皇上身边的高公公亲自来传的旨,没有细说,不过言明一定要小姐到场才能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