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我对你的感觉,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仿佛只要看到你,就会不自然地面红耳赤。
萌惠恶狠狠地瞪着苏玉禾,苏玉禾也同样看着她,只是目光呆滞,仿佛是在看一团空气。
“都怪你!”
萌惠踢了一脚他的轮椅,他踉跄了一下,不语。
“你是不是死人啊!”
萌惠抓狂地晃着他的肩头。
他终于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了,喉结滚动了一下,朱唇微启。
萌惠盯着他的唇瓣。
然而他却只是吐了一个字:“渴。”
“渴!”萌惠气急败坏,“你这个死人!我让你渴!”
说着,萌惠四下张望起来,可这里是洗澡的池子,哪里有饮水的器具。
正想着,她突然狰狞一笑,大步下了两级台阶,抄起水面上漂着的舀水用的木瓢就从池子里舀了一下,在苏玉禾呆滞的目光中强行袭来捏开他的嘴,向他口中灌去。
苏玉禾的臂膀挥动着,一把将她推开。
“呵,终于有反应了?”
萌惠得意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中终于涌出一丝愤怒,旋即又消逝而去,变回那呆滞的目光,一言不发。
“你!”
“萌惠!我让你给他洗澡,你还在这说什么呢?!”被唤作“主人”的男人突然走了进来,一看苏玉禾仍然脏兮兮的一身污泥,不禁皱起眉头骂道。
“啊,主人!”
萌惠立即转身过去跪下。
“跪什么跪,赶紧给他洗澡!”“主人”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苏玉禾,旋即自己就开始脱衣服要下池子。
萌惠立即应了声,上去给苏玉禾解衣服。只是她不明白,今天“主人”为什么这么着急让自己给他洗澡,平时不都是说让自己看着办吗……
这么想着,她不禁偷瞄了两眼正在脱衣的“主人”。
“主人”察觉到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隐秘处——原来他是个被阉割过的人。
“看什么看!”
“啊,主人我错了。”萌惠匆匆避开眼睛,惊慌地给苏玉禾继续脱起衣服来。
苏玉禾却出奇地多看了两眼那“主人”捂着的地方。
“主人”脸不禁一红,“你个死瘸子!看什么!”
苏玉禾被他这么一斥,视线不禁太高了几尺,望着他的眸子,喉结动了一下,开口说道:“月明,你那发炎了。”
原来这萌惠口中的“主人”真名唤作“月明”,是苏玉禾从宫里带出来的太监。
“发、发炎?”月明一愣,看向自己的下面。
苏玉禾看了一眼萌惠,月明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旋即皱起眉头,喝道:“你!先滚出去!”
萌惠被这一吼,正给苏玉禾脱衫的手倏地颤抖了一下,立即应声跑了出去。临走前还不留痕迹地瞄了一眼月明的隐秘处。
见萌惠退去了,月明这才挑着一根眉毛望向苏玉禾,“你说。我这怎么了?”
说着,月明也不再遮挡自己那丑陋的伤口,径直向苏玉禾走来。
苏玉禾也不做作,伸出食指在他的伤口处按了一下,问:“疼吗?”
月明意外地看了苏玉禾一眼,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在他的心头,不过他还是很快地摇摇头,“不疼。”
“这里呢。”
“嘶……”
苏玉禾刚换了一个地方压,月明就痛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我、我怎么了?”月明有些慌乱,“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没事,染了脏东西,我给你开点药,你捣碎涂涂就好了。”苏玉禾收回手,兀自解着衣裳,不再多说了。
月明有些愣,自己平时那么对他,他还给自己看病?不会是想害自己吧?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轮椅上坐着的脏兮兮的男人。那样呆滞的目光,实在让人讨厌,可是他却不大像是没事要说谎的人。
“我要下去了。你去那个池子吧。”说着,苏玉禾把轮椅一固定,双手撑着自己就准备往水池里跳。
“我帮你吧!”
说完,月明自己也愣了。
苏玉禾看着他,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便是兀自要往下跳。
月明想:算了,反正都说了,也不差帮他了。
这么想着,他就上前两步,将苏玉禾抱了起来。
“你……”
苏玉禾看着他,却终究没再说什么。呆滞地看向水池。
月明感觉自己大概做错了,怎么帮这么一个傻子!
不过他还是把苏玉禾平稳地放入了水中的台阶上,让他坐着泡在水里。
苏玉禾刚一进入池子,水面迅速变得肮脏了起来。
月明本能地后退上两级台阶。
苏玉禾看着他,终于还是滚动了一下喉结,“谢谢。”
“……不、不客气。”月明那尖锐的嗓子一时间竟也像卡了什么异物一般。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不过好在月明他并没有男男交汇的概念,所以那种尴尬也就停留一瞬,他就匆匆脱了衣服,跳进另一个池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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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狂刚被裴度从轿撵上搀扶下来,就被一直候在门口焦急徘徊的法印拦住了,在他耳边低语道:“小主,温嫔在里面候着。”
“温嫔?”伤狂一愣,午川怎么会来?
“嘻嘻,帝君这方法果然立竿见影,这才什么时候,先生你病愈的消息就传遍了。哈哈,唉,宫里的消息传得可真快!”裴度笑嘻嘻地捂着嘴巴,“今天只怕咱们无伤宫会门庭若市啊!”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