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印应了声,便在前面开路。
裴度撇了撇嘴,嘟囔道:“这才好,就过河拆桥……要知道我裴度可天天在这门口站着守着,唉,这世界果然没爱了。唉,我真是……”
“好了,再说这功劳可就没了。”法印偏头笑着对他说道。
他看了一眼伤狂,见伤狂对他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小主,这里……”
法印顿住脚步,在一个房门边停着,指了指打开着的门。
伤狂点了点头,绕过他就向屋里走去。
刚一进门,就看见午川背对着正门坐在侧面的椅子上望着堂上的匾额。
“川兄!”
伤狂笑着走进来。
午川立即转过头,一副豁然惊醒的模样。一看伤狂正笑着看自己,他的心不禁扭在了一起——怎么可能!他真的活了!他真的活了!
午川快气炸了。今天早上正用膳,就见午杰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对自己说“无伤臣活了!他陪帝君去宣政殿……”。自己怎么能相信这种鬼话?明明亲眼见他死了……
“你怎么了?气息这么暴躁呢?”伤狂还以为午川上了火。
午川匆匆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和不解,对伤狂扯出一个微笑,“哪里有啊。会不会你这病才好,鼻子的超能力还没恢复呢。”
见午川打趣地笑着自己,自己又确实没再嗅见那狂躁的气息,不禁真的以为自己是因为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还不够,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是自己的错觉。笑了笑,“可能真的是。欸,你看,光说呢,坐吧。”
这时裴度也端了杯热茶过来把午川身边的温茶换了下来。
“你这气色看起来还不是很好啊,到底是什么病呢?”午川皱起眉头,一副真的很担心的模样。
伤狂摇摇头,从容地笑着说:“身子弱,染了风寒,也没好好吃药,就这样了。”
“哦……”午川袖中的拳头攥起。看伤狂这模样,分明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和帝君……现在根本商量好了吧。
“你呢?近来可好吗?”
伤狂看着午川那与自己相近的眉眼,不禁有些恍惚。是啊,有时自己都会误以为他是自己,何况帝君呢?
“呵,哪里谈得上好不好。”午川黯然地眨着眸子,“帝君只爱你一个人,我只不过是因为卦象才被选中的罢。”
“……怎么这么说呢。”伤狂不禁竟是同情起午川来。
“唉,不说这些。还是说你吧,和帝君两个人在一起半个多月,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午川特地咬重了“特别”二字,意思是问伤狂和帝君有没有产生爱情的结晶——孩子。
其实他很清楚没有,因为他刚才已经趁着没有人的时候飞快地去伤狂房中看了一圈。
只是他想知道,伤狂和帝君有没有……做那种事。
“呵。”伤狂摇摇头笑着,“哪里话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到底要怎么……”
伤狂羞红了脸,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这么多天都没有一次?”午川突然又燃气了别样的自信。
伤狂不好意思地闪躲开眼神,“你也知道,我病了……身子不大好,也受不了那种事。”
“所以真的一次也没有?”
“嗯。”伤狂敛了一下袖袍,尴尬地笑了笑。
午川不知为什么,竟然感觉自己又有希望了,一时间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欸,好吧,看你这么害羞,我就不说了。”午川笑了笑,打趣道。
伤狂嗔了他一眼,“真是,好久没见了,也不说些宽慰的话。”
“是是是,你可要好好照顾身体啊,怎么说咱们也是有缘分呢。欸,说到这,我正想问你,你那天是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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