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道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这是我们胡家窝堡的大幸,若不是有风清道长,我胡家窝堡恐怕要遭受大难了,乡亲们,看到了么,风清道长法力通天,宁可折损二十年阳寿,也要杀了恶鬼,这是菩萨心肠啊!风清道长请受我和胡家窝堡村全体乡亲们一拜。”说着大队书记率先对着清风道长鞠躬,乡亲们也纷纷对清风道长鞠躬。
“他他妈也不怕真折了阳寿。”我师父暗暗的骂了一声。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此番捉鬼乃贫道分内之事,乃受上天指引,大仙之功,贫道我实在是,实在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风清道长急忙扶住大队书记,没让他拜下去。
“恶鬼已除,这几个人可以下葬了,贫道也就不在此逗留了,就此告辞。”说着风清道长抱了抱拳,转身就要走。
“道长,留步,留步啊!”大队书记一把拽住风清道长的胳膊,他自然是不能让风清道长就这么走了的,接下来很多事都没办呢,比如喝酒,也比如收钱。
“怎么了,胡书记,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么?”风清道长本来就不是真要走,他就是等着这一下呢,立马收住了脚步,转头问道。
“道长大慈大悲,拯救我全村村民性命,我作为大队书记,怎么能让风清道长就这么走了,道长对这四家人有大恩,这四家人已经一起粗置素菜,烦劳我必须要把道长请过去,以感激道长的救命之恩。”
这酒宴哪是那四家愿意置办的,本来就死了人,还死的那么惨,那么诡异,就够糟心的了,这人还没下葬呢,哪有什么心思办酒宴啊。那是大队书记逼着人家办的,说什么,村子里就是他们给惹的祸,招来的恶鬼,还说什么如果这恶鬼不除,他们四家一家都落不到好,最先遭殃,反正在大队书记的威逼利诱之下,那死了人的四家都掏了钱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风清道长装模作样的推辞着。
“这区区一顿酒宴,和风清道长的功德比起来,实在是不足为道,道长千万要赏脸才是,给我们村民,也给这四家人一个道谢的机会。”
“那,那贫道就勉为其难吧。”估计这风清道长也没什么文化,走到我师父身边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素菜,素菜怎么能行啊,要有肉才行。”我师父又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结果惹来风清道长狠狠的剐了我师父两眼。
这边风清道长被请去吃饭了,那边死了人的四家就开始准备下葬,都是乡里乡亲的,下葬的时候都要伸把手,我爹也去帮忙抬棺什么的,我师父倒是没去,他眯着眼睛看着这四口棺材,微微的摇了摇头。
他心里清楚得紧,这四个人绝对不是那么好葬的,不过现在他不能说,说了不仅捞不着好,还得被人当成是恶人,也阻止不了下葬这件事情。
农村人下葬有一定的讲究和仪式,半路棺材绝对不能落地,说是如果落棺了,死人就留在了阳间,去不了阴间了,这刚起棺没多久,就出了怪事,棺材里往外流血,一开始的滴答滴答的流,走了一半的时候那棺材里哗啦哗啦的往外淌血,鲜血把抬棺材的人衣服都淋透了,那带着恶臭的血腥味儿如同是越过了人的鼻子,直接钻进人胃里一般,很多人都忍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没起棺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一起棺,就往外流血,再联想到这四个人死的时候的惨状,这种事谁不害怕,当时抬棺材的人就要落棺,那四家人给抬棺材的人跪下乞求着把棺材抬到乱坟岗。
之所以是葬在乱坟岗不入祖坟,是因为之前风清道长说的,这四个人都是惨死的,不能入祖坟,死后不能入祖坟,那在农村也算是对人最大的惩罚和悲哀了。
这抬棺的人也没办法,任谁面对几家老小跪在地上求着,就算是再怎么怕,也不忍心把棺材给撂下,转身就走啊,好赖算是把棺材抬到了乱坟岗,可是这是不能不管啊,当即就去找了风清道长。
风清道长过来的时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走路都不成直线了,得让人扶着才行,来到乱坟岗,见到村民们围着棺材议论纷纷,风清道长大喝一声:“都给我闪开!”那气势当真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一般,可是当他走到棺材前,那血腥味一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风清道长转身就跑一边,哇一声就吐了,连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吐完了,小风一吹,风清道长也清醒了不少,知道这会儿又要自己表演了,站在四具棺材前,掐指瞎算,最后风清道长淡淡的说道:“贫道刚刚已经算过,这血乃是地狱血河之水,这四个人死的太惨,已经有化为恶鬼的倾向,不愿意入地狱,所以地狱使者降下血河之水,来收这四个人入地狱。”
清风道长彻底开始胡邹八扯了,还地狱,地狱那是佛教的,还什么血河,也不知道这血河是啥时候进的地狱!
这也不怪风清道长,他不瞎扯淡,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解释现在这场面,这不像是他玩的那套糊弄人的把戏,咋回事他心里都明镜一样,其实他那套把戏,说来挺简单的,手伸进油锅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先将硼砂偷放锅里,硼砂遇热产生气体,看去犹如开锅,其实就是温热的,第二个是,在锅下边放醋,醋上边放油,由于醋密度大,受热时向上运动,看上去也与滚开的油没什么差别。
至于那吱吱的鬼叫声,是因为风清道长扔进锅里的是一块骨头,他事前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