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解意本就记着早前第一次见面时君冽的轻薄之举,这会儿更是被这话激怒,瞬间就停下脚步面生怒色,“君冽!你放肆——”
“我怎么放肆了?我看透了你心中所想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哪怕你不乐意我也看不上你,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实在不能入目。”说这话,君冽一把将辛彻拉了过来,指着辛彻道,“看,连我的小厮都不忍心看你这模样……”
宋解意纵然有些心机,可哪里被人这样当着面的挤兑侮辱过,瞬间就红了眸子,而辛彻哪里是不忍心看,实在是他不敢看罢了,此刻被自家主子勾着脖子,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把脑袋低的更低,反倒像是佐证了君冽的话似得。
宋解意粉拳紧攥,红着眼圈求助似得看着宋解语,一边只能想到一句话来骂人。
“你这个无赖——”
宋解语终于停下了步子,她眯眸看着君冽,眼底终于浮现出两分不赞同的威慑来,她看着宋解意委屈的模样眼底生出几分无奈的心疼,伸出手去道,“解意,你过来……”
宋解意不敢相信宋解语竟然不帮她出头,“姐姐你——”
宋解语见她竟然还想和君冽理论纠缠眉头一皱,这边厢君冽倒是笑的了然,“你姐姐的意思是,你不应该与我争论免得自降身份,你姐姐比你聪明多了!”
宋解意眼底闪过暗芒,却不得不朝着宋解语走过去,她低垂着眸子燕尾微红,看起来万分可怜,眼看着宋解意的手已经交到了宋解语手中,君冽忽然在后面一笑道,“不过你姐姐大概还不知道洛灵珺是被你给推下去的吧。”
这句话好似一道闷雷打的宋解意身子一颤,察觉到宋解意的不对劲,宋解语掌心一收更是瞬间将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君冽,“你说什么?”
君冽对上宋解语的目光笑意格外温柔,“你听清楚了,何必再问我一遍?”
他抬了抬下巴,“你问她不就好了?”
宋解语眼神一厉,“我劝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否则……”
君冽举起双手后退一步,“好好好,对于美人的要求我从来不会拒绝,你放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不会有别人知道,若你不信,可以单独来找我,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像你保证,恩,保证比齐国大公子平日的保证更有意思……”
宋解语眯了眯眸子,又看了宋解意一眼,拉着她便走。
君冽举着的双手落下,一抱在怀,笑意凛然的看着姐妹二人快步离开。
辛彻在一旁冷汗淋漓,带着几分虚弱的看着君冽道,“主子,你的胆子太大了,宋国有齐国靠着,若是齐国大公子知道了,咱们很危险啊,您开玩笑也开得太没边了吧。”
君冽笑意兴味,“宋解语还不知道她这个妹妹的手段呢,我这可是好心,至于那个齐国大公子嘛,此人自诩贤德尊贵,是不会将自己置于一个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风波之中的。”
辛彻擦着额头的汗,“主子您到底想干什么?”
君冽一脸诧异的看着辛彻,“你看不出来?”
辛彻迷茫的问,“我应该看出来什么吗?”
君冽若有所思的盯着宋解语二人离去的方向风情万种的一笑,“你就不觉得……宋解语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很……欠**吗?”
辛彻刚擦了的冷汗又冒出来,鬼祟的四下看看,不敢答一句话。
直至夜色降临朝夕也未和商玦说一句话。
子荨发现了二人之间的气氛,心中不免的有些担忧,晚间十分唐术来给商玦换药,子荨便非要拉着朝夕在一旁看着,口中道,“殿下这药要换一个月呢,唐先生每日来去多不方便,公主若是知道怎么换了就可以帮殿下换了啊,公主要学着呀。”
子荨一派天真烂漫,朝夕纵然冷着脸也没好说她,唐术在旁听着也十分同意似得,竟然一边给商玦换药一边讲解起来,朝夕皱着眉头,强忍着面上才未表露一分,商玦笑意平静的听着,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唐术给商玦换完了药站起身来,脸红红的看着朝夕,小声的道,“公主殿下可学会了?若是有什么不明,小人还可……”
朝夕对唐术发不出来火,她淡淡转身,“我知道了。”
唐术便点头不再说,又拿出伤药来,“好,那明日属下就不来了……”
朝夕唇角几动,想说什么又忍了,待唐术一走,她便看向子荨,“刚才你也看到了?”
子荨茫然,“公主说什么?”
朝夕扬了扬下颌示意商玦的手,“你给他包扎。”
说完人就进内室了,子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颇有几分同情的看着商玦,商玦眼底闪过无奈,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子荨“奥”一声,行完礼退了出去。
商玦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才进内室,进了内室却发现无人,倒是浴房之中传来水声,他脚步一动,鬼使神差的就朝浴房走去,到了门口方才停下,犹豫一刻,还是转过身到了另一头的小书房处,刚翻开一本册子还没看,朝夕已经出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上了**榻,将**帏一放,竟是一副完全不理他的样子。
商玦想到今日午间的对话眸色微沉,咬着牙将凤朝暮的名字念了三遍。
进了浴房,再出来的时候**榻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