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王允府,获悉董卓与他的心腹吕布之间已经存在很深的矛盾,便派人秘密召见吕布,很快一身铠甲的吕布登门,王允亲自迎接,引入大厅分主宾坐定。
王允立刻仆从摆上好酒好菜款待吕布,酒过三巡,在王允的刻意引导下,吕布言语之中多有对董卓不满的言语,王允心中大定,看来吕布早有反董卓之心。
王允屏退左右,靠近吕布道:“吕将军人中之龙,我那小女貂蝉都吕将军多有倾慕,只可惜...唉,不提也罢,现如今董卓众叛亲离,吕将军可愿与本官一同诛杀佞臣贼子!?”
“你!”吕布突然惊醒,满是惊愕的看着王允,虽然对吕布多有不满,甚至因为貂蝉怀恨在心,但身为董卓义子,平时董卓对他实在不薄,若是斩杀董卓恐被天下人不齿。
“只要将军为内应,纵然西凉军近卫战斗力不俗,恐怕佞贼也难逃必死之局!”
“不可,董公,不,董贼待我不薄,尚是我义父,不可逆杀!”
吕布并不答应杀董卓之事,起身连忙推辞。
王允大义凛然的对吕布说:“你姓吕,奸贼姓董,父子只是名义上的,并非骨肉亲情,况且董卓现在已是众叛亲离,你难道还认贼作父吗?你当他为父亲,平时他待你是儿子吗?”
吕布想到爱妾貂蝉被董卓霸占,当初因此事还投过飞戟,心中早已不满董卓对自己的粗暴行为和野蛮态度,于是便答应下来。
王允心中大喜,除董卓吕布是最后,也是最难攻破的障碍,今日说动吕布,佞臣贼子董卓必死无疑。
这一日孟刚如期前往府邸,一路走来只觉气氛有些不对,不少表情肃然的甲士一拨接一拨的快速而过,行色匆匆也不知去了哪里。
孟刚忽然心生预警,猛然回头只见李肃笑吟吟的迎了上来,猛干悄悄松开握住刀柄的手掌,恭敬抱拳道:“原来是李大人,不知今日为何兵甲如此急切调动?”
“孟兄,你并非凉州军旧部,也并非并州军一党,独善其身并无过错,只是天色将变,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免得到时候丢了性命。”
李肃并不理会愣在原地的孟刚,轻抚胡须健步而走,朝着府邸而去。
“难道!”孟刚心中一惊,当初公孙逸曾有言在先,董卓倒行逆施众叛亲离,总有一天会倒在自己部从刀下,而今天兵甲如此明明奇妙的调动,加上李肃一番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是否该禀报董卓?”
孟刚一愣,连忙摇头将心中这个念头压下,连忙朝着府邸而去。
其实董卓对不站队的孟刚十分器重,凉州军旧部与并州一派争斗之时,都会委孟刚前往,府邸,赏金,权利并不吝啬,只是孟刚身为骁骑军一员,董卓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自然没有效忠的道理。
奢华的宫殿之中早已宾客满座,只是董卓尚未到来,更重要的是吕布也不在场,一众明显比平时多不少的铁甲军站在两侧,虎视眈眈的望着一众宾客。
正在此时,司徒王允与吕布步入大殿,王允上前站在主座前,环视左右朗声道:“逆贼董贼已经伏诛,诸位不知愿何去何从?”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一众宾客满眼呆滞的看着王允,不少人甚至认为这个书生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信口胡言,司徒王允虽然地位尊崇,但在大多数西凉军眼里不过是个傀儡,每天唯唯诺诺任人欺凌,一众董卓部将根本不把王允放在眼里。
一将领起身抽出兵刃大笑道:“王司徒,看来你老糊涂了,让我割下你的胡子让你清醒一下!”话音一落,顿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杀!”
周边早已等待多时的虎狼甲士突然冲了上来,乱刀将那将领当场砍成肉酱,血腥的场景顿时让不少士大夫呕吐不止,整个府邸再次鸦雀无声,只是这一次很多人都明白,眼前的司徒王允已和以前不一样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司徒奉旨伐贼,现已成功斩杀董贼,皇上有旨,所有董卓旧部若愿真正归顺朝廷,从此既往不咎,冥顽不灵者斩立决!”
“皇上有旨,吕将军斩贼有功,封为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领温侯,李肃,斩贼有功,封执金吾统领北军兵马,徐荣...”王允一口气向众人宣布任命,很明显这些人早已站在一边。
“竖子吕布,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董公待你不薄,视你为己出,你不思报效,反与逆贼同流合污!”李儒突然拔剑上前,朝着吕布刺去。
吕布心中有愧,况且对李儒多有敬重,一时往后连退并不反击,只是李儒手持长剑并未继续追着吕布,而是突然剑锋朝着站在一边的王允刺去。
李儒很清楚,吕布之所以反叛,必然是王允唆使,只是事已至此,已是回天乏术,若是由吕布执掌长安,控制西凉军,念在昔日情分,董卓一家老小尚能够保全,一众原本忠于董卓的旧部也能侥幸活下来。
司徒王允平时不过是韬光养晦,今日杀死董卓一时权利滔天,再借助皇帝之令,恐怕是另一个董卓也不逞多让,况且王允素有贤名,恐怕到时候说谁是反贼谁就得死。
作为军师,没能发现王允的连环计,一个侍女貂蝉,让吕布魂牵梦绕暗生怨恨,董卓好其美色,不愿割舍以安吕布之心,才有今日之祸,李儒恨不得亲手将貂蝉斩杀,只是恐怕今日是走不出这座府邸,临死之前也要将罪魁祸首王允斩杀。
王允大惊,哪曾想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