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人蜷缩成一团,双手拢着领口酣睡着,脸上一抹红晕,无不引逗着他一亲芳泽。细想下悻悻缩回手,在温水里泡了泡,才褪下戎装钻进被窝。侧身搂过满怀暖玉,双手静静揽在娇妻腰上,已起了反应。
“烟雨……”
耳边轻呵的暖气令她睫毛微颤,陆少廷一笑,已拨开镂空的丝质睡衣,从肩头吻向脖颈,手边也没闲着,探入衣襟内抚上柔软轻轻揉捏,磨得她不得不停止假寐,睁开双眼,“把手拿开。”
见她醒了,他越发来劲,索性将她整个揉进了怀里,霸道吻下。烟雨闻到他领口的烟味,一阵恶心,蓦地咬住他侵入的唇舌。
感受到她激烈的反抗,陆少廷才不舍地松开她,“怎么了,还在怪我晚上冷落了你?这几天实在太忙,今晚我一定加倍补偿你,好不好?”
烟雨穿好睡衣坐起身,只想借机探听军政内部消息,“你是爷,谁敢怪你,你说忙便是忙了,谁又能怀疑什么。”
提起这次的军务,陆少廷就不由头疼,“西匪作乱,西南同胞苦不堪言,那周孝仁和孙靳东只想着稳定当下皖系军阀地位,不顾同胞之义,一味主张韬光养晦。这几日我正在向大帅力争能出师平乱,夫人,我将实情全盘托出,可以原谅我了吗?”
“那你出师的机会有多大?”
“不管他二人同不同意,我若执意出师,调集四省兵力,只是时间问题。要知道你的丈夫可不是泛泛之辈。”见她对军务上心,陆少廷也觉察到了些什么,试探道:“烟雨,你觉得我该不该出兵?”
她迎头对上他的目光,“你们男人之间的事,问我做什么。我把整个人都交给了你,难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放心我的身份?每天跟你怀疑的女人同床共枕,享受你所说的征服的快感,很刺激,很过瘾是不是!”
见她恼了,陆少廷才释然,欣喜地搂着她,“我当然信你,不过夫人要是能在我出兵前有好消息,我就将西南四省打下来送给咱们儿子当见面礼。小芸说你这几天恹恹的,说不定这里已经有颗小种子在发芽了。”
烟雨佯装害羞,“什么种子,我才没有。”
“没有?那我们今晚再加把劲,或许还来得及,嗯?”两人香闺蜜话,几日未行夫妻之事的陆少廷又不安份起来。
她低头轻解罗衣,极魅惑地一笑,“那你闭上眼睛。”
烟雨滑鱼般溜出他的臂弯,下一秒已坐在小桌边喝起了肉沫小粥。陆少廷明知被诓骗了,却甘之如饴,蹭在她身边,微红的双眼已显疲惫,“你这只小狐狸,今天就饶了你,明天好好打扮一下,我带你去舞会。”
“带我去?这种场合你不是该和大太太一起去吗?”
陆少廷薄有微怒,“你一天不惹我生气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真不知道以你的性子,怎么会和她相处的这么好。”
尚未成事,烟雨只怕他生疑,“好啦好啦,我就是一问,你肯带我去,就证明我在你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吃吧!”
外交部长周孝仁出了名的老谋深算,与能征善战的陆少廷,吴光新,八面玲珑的孙靳东并称傅锦霖麾下四大虎将。今日是周家长子的十岁生日宴,视子如命的周孝仁将场子办的别开生面,北平名流悉数到贺,宾客络绎不绝。
当从不携眷的陆少廷挽着一身妃色洋装的顾烟雨下车时,将场面推向了最高点,新京报记者蜂拥上前一探这位总长新宠的美貌,记录这尤为难得的一刻,从这一秒起,铁血总长的私生活也将随着这位新夫人一起浮出水面。
孙夫人挽着孙靳东上前同烟雨打招呼,向丈夫证明自己笼络了新宠的深谋远虑,“烟雨啊,你看咱们总长多疼你,平时可没见他带谁来过这种场合!”
“他才带我来了这一次,姐姐就把我夸上天了,孙处长每每带姐姐出来,姐姐可不是整日飘在云端上了么。”
陆少廷给足自己夫人面子道:“你瞧瞧,这女人就是让咱们给惯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多带你出来就是。”
孙靳东艳羡道:“总长说的是,像嫂夫人这样的美人是该多带出来让咱们兄弟开开眼。”
这样的宴会,吴光新一贯与陆少廷同往,可今日自己形单影只,见着这双双对对的家庭美满,心中难免不是滋味,正喝着闷酒,司仪在外一声通报,霎时令满场鸦雀无声。
今日的傅锦霖与烟雨在后院内所见到的判若两人,一身戎装,金穗高帽,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卫兵,气势十足。
周孝仁卑躬迎上前,一面向司仪吩咐,“奏乐!恭迎大帅!”
仪式虽浮夸,但这位年事已高的傅大帅似乎很吃这一套,笑得合不拢嘴。十岁的周大公子趁无人管着,一眨眼就跑向了最对他胃口的吴光新。
“吴叔叔!你带我去玩儿,这里太闷了!”
他正为好好的姑娘不能沾手,兄弟又被独占而懊恼,小家伙一来,他便想借机挫挫那顾烟雨的锐气,让她在大帅面前出丑。
“你帮叔叔办件事,叔叔就带你出去玩儿。”
“没问题!你说!”
吴光新对他耳语了几句,小家伙便端着盘蛋糕嘚嘚撞向了烟雨。陆少廷是何等人,余光瞟过,便搂着妻子转了圈,小家伙跑的太快不及刹车,摔在地上吃了一嘴蛋糕。
烟雨看着小男孩只觉可爱,蹲下身取出手帕帮他擦脸,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