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是因为我女儿吗?”大汉终于抬起了眼,但是我看到他双眼里泛起的警惕。
“没错,听闻你女儿是被吓死的,你能跟我讲讲当天你女儿死时的情景吗?”
丁晃掏出一根烟递给大汉,大汉摇了摇头,也许是跪的时间太长了,双腿有些麻木,扶着桌子慢慢的站起来。
“派出所的人说我女儿是自然死亡,不能构成刑事案件,不给立案,怎么又派人来查了?”
大汉的话让我极为诧异,既然派出所的不给立案,那国安局是怎么知道这次案件?而且能惊动国安局的,必然是特殊的案件啊。
看到丁晃,飞鹤,郝龙,罗达拉的表情,我知道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吃惊。
丁晃说:“你女儿的死因很特殊,所以,将有我们国安局的人来调查此时,先说一下你的情况吧。”
大汉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瓶,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抽出一根烟,狠狠的抽了几大口,显然是在平复他的情绪。
蓝色的烟雾弥漫在他的脸上,却没有淹没他惊恐的表情。
“我叫王水旺,36岁,在外面开了一间小餐馆,平日里还能混个吃喝不愁,就在五天前,5月12号的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看到女儿发烧,烧的脸都白了,嘴里一直说胡话。”
说到这里,王水旺停顿了一下,脸上的惊恐更加浓了。
罗达拉问:“说什么胡话?”
王水旺又抽了一大口烟,嘴巴边说边冒烟:“她说她看见妈妈了,她妈妈要回来带她走,带她去玩。”
说起妈妈,我这才意识到,从我们进来都没看到女儿的母亲。
我问:“那孩子的妈妈呢?”
“她妈妈死了。”
这话一出口,我顿感背后一股阴风掠过,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丁晃说:“你继续说。”
“她妈妈在一年前就死了,是从这栋楼上跳下去的,这两年来,小区里一直谣言说孩子妈妈的鬼魂在小区里到处游荡,害得大家都不敢在小区里住了,我们这个小区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所以我也没见过,都是听说的。”
王水旺的语气有些哽咽,拳头握的很紧,似乎是愤怒。
看到他这些举动,我问:“孩子的妈妈为什么死的?”
“是,是,是被一个租房的大学生给糟蹋了,那个大学生就租住在我们楼上,我媳妇那段时间刚刚学会上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大学生就和我媳妇聊起来了,一来二去的,那个大学生就和我媳妇搞上了,后来那个大学生竟然开口跟我媳妇要钱,要挟我媳妇,因为他拍了我媳妇的裸照,如果不给他五万块钱,就把这些裸照贴到小区里,从那天后我媳妇就跳楼自杀了。”
“该死!”
罗达拉愤慨的咒骂了一句,同情的看着这个大汉。
飞鹤问:“后来呢?那小子被抓起来了吗?”
“恩,被抓走了,当时我恨不能宰了他!警察把我按在地上不让我动弹,我后悔啊!我后悔为什么当时不杀了他!!”
王水旺声泪俱下,脖子上的青筋凸暴,时隔一年,谈起此事,他依旧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郝龙怒声道:“草!老子要是看到这小子,老子一拳把他打成白痴,对了,你还没说你女儿的死因。”
“那天我把她抱到医院看病,打了一针好多了,当晚我们回家睡觉的时候,朦朦胧胧中我看到卧室门口站着一个人,我以为是我女儿呢,就问了一句干嘛不睡,那个人突然就跑开了,我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我进了我女儿的卧室后就看到我女儿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