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吃的,念邪自然不会在床上躺尸。
他和幽木坐到一处,眉飞色舞地品尝起美食来。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又吞了吞口水,可怜兮兮道:“你们好歹给我留些。”
“成亲那天要穿的裙子剪裁十分精细,腰部更是收得厉害,你本三餐都该小心着吃,还想要吃加餐,不是开玩笑吗?”幽木在我直勾勾看着她吞咽口水的时候,将最后一滴米酒都倒入嘴里,末了还砸吧砸吧嘴,像是在回味。
我将汝窑瓶崇脑袋上拿了下来放到桌子上,声色俱厉:“早知道嫁个人这样繁琐,我就不嫁人了。不对,我现在就不嫁了。”
我的屁股还差一点就要挨到椅子,一根软鞭横空劈过来,恰好嵌在我的跨上,我感觉那鞭子生生陷入我的骨肉里了,我揉着屁股疼得直跺脚,嘴里发出痛苦地嗷嗷声。
幽木拿着鞭子指着我:“现在可由不得你,我放着和轻檀恩爱的日子不过来这里训练你,你只能十分或者超过十分完美的完成我的要求。可以有怨言,但是骂我的时候要低调些,可以有要求,但是我绝对不同意。”
我屁股上的痛感仍然没有半点减轻的感觉,反而灼烧烫人起来:“你给我把景琛叫来,我非得……”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屁股又吃了一鞭子,恰巧是刚刚的位置,我疼得满屋子乱窜,乱嚷嚷,像个神经错乱的疯子一般。
念邪蒙着眼睛,说着风凉话:“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我被幽木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顿,不得不学乖了。
幽木说一,我再也不敢说二,我更不敢再提起让她叫景琛来的事情,顶多在心里腹诽陆轻檀抛弃这个母夜叉。
我是个好动的人,平日里从不能维持着一个姿势在同一个地方呆上半刻钟的。可幽木却偏偏要用武力强迫我完成违背我的天性的事情,实在是残忍。
还好我拼命力保汝窑花瓶,幽木被我感动才允许它不成为我的头顶之物,我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虐惨了,对于她这样的小恩小惠竟然觉得深深的感动。
然后鼓足了气完成了幽木的要求。
我本以为劳累了一天,还吃了不少鞭子,晚膳能够吃得丰盛一些,却没想到只是一些清淡得不能再清淡的蔬果粥。
幽木在一旁盯着,我也不敢有怨言,直接将调羹放下,双手捧着一碗白粥喝,粥清汤寡水地不用咀嚼便顺畅得流入我的胃里,总结便是比不吃还饿。
晚上念邪听见我肚子咕噜咕噜叫,悄悄从枕头下掏出一个鸡腿:“娘亲,我白天悄悄给你藏的。现在幽姨应该已经睡了,你吃了垫垫肚子吧。”
念邪总是在我对他恨极的时候做出一些让我感动至极的事情,有个这样反复无常的儿子,我也不知道是幸还是祸。
不过对于此时此刻饿得前胸快要贴在后背上的我来说是极其幸运的,我抱着念邪狠狠地嘬了两口,夺过他手里的鸡腿,刚放到嘴边,鸡腿便落入突然出现的幽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