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瑟缩地看着幽木,秉着呼吸等待着她的发落。
“你是有说过这句话,我可没有答应你。”幽木脸色微变转而恢复正常,引导道,“念邪,你娘亲有没有什么最爱的古玩,器皿什么的?”
我立马明白了幽木的意图,难怪故人常说天下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还有最毒妇人心,古人真是诚不我欺也。
我知道求幽木放过我的东西是没有用的,她完全被景琛洗脑了,她满脑子都是不辜负景琛的信任,以将我折磨致死为乐。于是我唯一的希望便是念邪念在我偶尔对他很好的恩情上,帮我一把。
我将我脸上的器官全部发挥到最大的作用,给念邪暗示不要助纣为虐以及要分清敌我,毕竟注定要和他生活一辈子的人是我,我是他的娘亲。但是我只顾着表达自己内心汹涌喷薄的情绪,完全忽略了他是否能够读懂我交错复杂的意思。
结果念邪果然辜负了我的信任,埋着脑袋思考了一阵子之后,屁颠屁颠从我的美人榻下面掏出一个箱子,从箱子里面抱出我收藏的汝窑美人囊交给幽木。
“好小子,白疼你了。”我狠狠啐了念邪一口,又讪讪道:“幽木,这个世上只得一支,摔碎了可就没有了,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原来这么珍贵呀,所以你要认真了,脑袋稍微偏了一厘,瓶子就啪嚓一声摔得稀巴烂了。”幽木模仿着瓶子掉落地上的声音,还添油加醋道,“纵你仙术惊人也不可能将瓶子还原,我一想到这样好看的瓶子马上连原形都快要看不见的时候,还真是有些莫名的小心疼呢。”
幽木动作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放到了我的头上,然后将我腿间夹着的树叶换成了纸片。
我顿时有了紧张感,头上顶着的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古玩。
幽木本是靠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忽而懒懒打了一个哈欠,我心想她估计是想要睡觉了,只要她睡着了我的日子就好过了。
我便情真意切地建议:“幽木,你没得半分钱,为了我和景琛的婚事劳心劳力。我实在是感动又愧疚,你要是为了我们累坏了身子,让我的心里怎么过得去。要是想休息了还是去歇歇吧。你可得了便宜,那引枕里面的芯子可是我亲自制的安眠干花碎屑,一沾上就能睡着。”
我声情并茂讲了大半天,并且坚信她一定会动心,哪里知道她根本没有理会我,倒是和念邪有商有量:“念邪,想不想吃点点心呀?”
念邪兴奋得在床上做着各种翻滚动作,凭借这些翻滚动作来使内心平静下来,之后淡定道:“这是极好的。”
幽木真将自的主人一般,使唤小青骑去准备一些茶果点心来。
说来奇怪,素日里除了我谁都使唤不动的小青骑竟然对幽木的话惟命是从,出奇迅速地端来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茶果,还贴心准备了解渴的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