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檀脸上的温柔让我看呆了。复制网址访问
我一直觉得他是如玉公子,翩然绝世,这么久的相处,发现他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是那样的淡然温和,心里想若是他日后的夫人肯定会因为他对待她与其他人无异而黯然神伤的。
直到幽木出现,陆轻檀的表情突然变得丰富起来,才知道属于陆轻檀的眉飞色舞从来都只为了等待幽木来时才绽放。
只是我对陆轻他所说的话感到怀疑,如果真的像轻檀所说,药衣的淡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这也太过宁静了一点,宁静到我都想不到还会有暴风雨这件事情。
不过事实还没有出来之前,这一切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猜测。
药衣经过三年的磨炼,已经习惯将一切苦痛都埋藏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那些恐惧害怕以及眼泪已经很久都找不到一个倾吐的出口,发现殷祝便是害死哥哥的人之后,往日的经历便变成了连绵不绝的恨意,涌向了药衣。
她躲在床的角落里想了整整一晚上,脑子里和心里漂浮的全是她这几年孤苦无依所受之苦。如今殷祝还想方设法让她爱上他这个杀害哥哥的凶手,这让她情何以堪。
药衣觉得殷祝可真是该死。
药衣知道殷祝是魔,她想让他给哥哥偿命,可人魔力量悬殊,她知道要想杀他自然是不容易,所以她决定从长计议。
药衣本不是会用心计的人,她从长计议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这样放弃了为哥哥报仇的机会。
药衣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情绪过于激动反常,殷祝一定也是一夜无眠,并且还会有很多问题要问她。
她已经在门口站着犹豫了好一半天,最后深呼吸了一下,眼神更加坚定,将做好的餐点端进殷祝的房间里。
手上的餐点还没有放到桌子上,手腕就被人紧紧抓在手里了,这个温度是她熟悉和依赖的,可今天她却觉得有些反感,甚至是想甩开。
药衣不经意间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眼神有些可疑地闪烁:“殷祝,你握得我手疼。”
殷祝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痛,眼神深邃幽暗得如同沉而冷的千年玄铁,透着寒森森的绝望。
药衣深呼吸一口气,微微咧起嘴角:“快去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饭吧。”
话刚说完,她就发现殷祝抱着她的腰,脑袋磨蹭着她的腹部,头顶还传来嘶哑难听的声音:“药儿,你……”
药衣装作没有事情发生,匆匆打断他的话:“怎么了?”
殷祝点到为止地问:“昨晚?”
药衣轻描淡写道:“昨晚我身体有些不适,吓到你了吧。”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会撒谎,多荒谬的理由。三岁小孩子都不能骗到的理由,却让殷祝乖乖地闭口不言了。
我想,药衣的谎言应该只能骗到殷祝吧。
我为殷祝觉得不值得,药衣固执地将事情想得太过偏激,只想到这三年因为殷祝吃的苦,而忘却了因为遇见他,这些日子是她的最幸福。
况且一个明明聪明绝顶的男人心甘情愿地在你面前当傻子,那么他一定是深爱着你,舍不得拆穿你任何一句话。因为只要你说的,便都成了他的信仰,没有人会愿意推翻自己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