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入花冢者死?擅入花冢者死!
我努力眨眨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到明白过来,脚下不由一阵虚浮:天哪,怎么又是一条死罪?
“别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把抓住我的手:“到了这会儿,你知道害怕了?”
带着一抹惨兮兮的表情回头看他:“我几时不知道害怕了?可是,因为有你,我就不害怕了!”
“好!”他抬头望了望窗外微露的晨曦,眉心里凝着一抹郑重:“平阳,擅闯花冢的罪请你代为周旋!迫不得已时,请你告诉父皇,宇文新月的脖子里挂着母后最珍爱的那枚玉璜!”
“凤凰流云佩?”平阳猛地一个抬头:“你,把它给了新月?”然而,旋即又点点头:“我早该想到的!除了她,谁也配不上母后的凤凰流云佩了!”蓝色身影带着一抹干练而妖娆的风姿隐没在天牢的夜色里。
孙太医一行也匆匆离去。
李世民用力捏了捏我的手:“宇文新月,希望我能救得了你!”衣袂飞扬,他也转身离去。
可是刚刚走出了几步,他却停住了脚步,一个转身,将我一把抱在怀里:“这个唇,这个人,除我之外,不可以再有任何男人碰触!”
他的话语里,有着一抹冷艳的霸道。
脸红了,低下头去,声如细蚊嗫嚅道:“你再惹我,可就说不准了!”
“你敢!”他的唇带着火一样的热烈,冰一样的冷酷,硬生生地压了上来,肆无忌惮地翻动起飓风一般的狂热。
“不敢了!不敢了——!”好一阵火辣辣的缠绵,我不由地捂住已经有些肿起来的嘴巴颤声求饶。
“宇文新月!我警告你,若敢再犯,哼哼!”
“再不敢了!可是,你好霸道啊!你都几个老婆了,凭什么不许我——”
“这个,没得商量!”他眉峰一敛,冷道。
“新月,你知道吗?我但愿自己可以像罗成一样酣畅淋漓、无所顾忌!”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我的长发,眼眸里恢复了一缕若星芒一般温柔的宠溺。
“我的心,只给新月一个人!”幽幽的声音漫上心头,心里一疼,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天早上,当天牢的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将天牢里的幽暗和阴冷一扫而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崭新的一天了了。
“秦美人嫉妒妃嫔、迫害皇室血脉、诬陷新月郡主,心如蛇蝎,鸩毒赐死,诛灭九族!小宫女纱纱为秦美人指使,下毒诬陷,以下犯上,罪不可赦,但念其坦白交代,赐全尸!新月郡主,无罪释放!”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了天牢的幽寂和死气沉沉。
我不知道李世民和平阳到底做了什么,总之,一切仿佛都过去了。
“恭喜新月郡主!”传旨的小太监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新月郡主蒙不白之冤,皇上已经赐了各类锦缎首饰给新月郡主压惊呢!”
压惊?淡淡一笑跪了下去:“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管怎么样,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再次抬头,已经迎上了李世民明亮温暖的眸子。
只是,一夜未眠,那双眸子已经在不自觉间沾染了一丝疲倦的味道,可是,爱意浓浓,是不容置疑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握着李世民的手走出幽暗恐怖的天牢,明亮的阳光让眼睛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
“傻丫头,已经没事儿了!你又何必纠结于那些小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我搂在怀里,语声轻柔道。
“那个秦美人,也是一个替死鬼吧?”心里说不出的惋惜和复杂,对于那个女人,没有太多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