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本王了?”
凤槿萱诚实道:“那倒不是。
“哦?怎么觉着本王愚蠢了?说来听听。”
凤槿萱笑道:“我既然能从妖军万千杀戮中逃出来,就一定不是个没本事的。王爷之带了这么三个仆从来,难道是觉得万千妖军都是摆设,顶不过你这三个仆从么?这是槿萱怀疑王爷愚蠢之处。可是槿萱又怀疑了,王爷不会愚蠢到那般程度,既然自信来,必然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是,真是个聪慧的女子。”妖皇笑得暧昧,“来,说说,本王是用了什么法子?”
“下毒?不可能,北边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不是我说,王爷能认得全百花的名字不能都是回事儿,毒药秘笈又是可遇不可求的,即使浸yin此道已久的杏林世家也难寻得珍本,怎么可能这般出神入化的用毒,让我们一行三人写一个服字给你?”
“继续。”妖皇笑容越来越灿烂。
“人质?或者,有什么是我不得不去的理由?”
“不用猜了,君小儿让我给你捎句话,你妹妹温良仪吃嘛嘛香,已经长了好几斤肥肉了,不想那肥肉炒成一片片的喂给夙御小狗吃,你就乖乖给本王走。”
凤槿萱脸色一白。
“君莫邪里通外国?!”凤槿萱失声道。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凤槿萱一晚上连听到两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却一次比一次厌恶。
“巧了,我也想去见见君莫邪。不过不是现在。”凤槿萱轻笑,“今晚夜深了,槿萱夤夜拜访,多有不便,不如明日吧。”
“你不怕本王等不及,将那小姑娘送到军营里做军伎?”
凤槿萱沉默片刻。
今晚随着他去,一百个占不了便宜,说不定不仅把槿萱搭进去了,还赔上了自己。
她是心焦自己身上的金钱蛊,可是不能急!越急,她就越没用谈判的能力!
心念电转。
失了分寸,就什么都没了。
一把破扇子从天而降,扇子边缘似是金属利器做成,一个旋转,飞向了妖皇的脖颈。
妖皇一声惊呼,在马背上腾空而起,滚落在地。
凤槿萱眼眸一转,仰着头,笑道:“落地姿势真丑,您拿个剑挡一下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啊!”
妖皇瞪起虎目,看向暗处:“哪个英雄在暗处藏着?”
凤槿萱心中当即分明,妖皇是以为她凤槿萱能够一路披荆斩棘,全是靠着那暗处的人?
插在树上的那把破扇子她凤槿萱越丑越眼熟,将身边儿蠢蠢欲动的红玉凛按下来。
笑话,有免费的劳动力不使,干嘛非要让自己家的人当前锋军送炮灰?
“郎君?是郎君么?”凤槿萱喊得自己鸡皮疙瘩抖了抖。
一声靡哑的回应:“夫人不怕,郎君在此。”
凤槿萱又抖了抖。
呵。
这孩子,越来越肉麻了。.
“郎君,这个番邦蛮子要抢奴家回去做小,郎君快来救奴家……”
“不怕不怕……”
一声声不怕,一声声夫君在此,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个影子都没露。
妖皇一声冷哼:“你们中原有一句话,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原来堂堂大周朝的皇子,就是这般暗处伤人的小人。”
话音刚落地,凤槿萱拔了头上的佛怒唐莲,飞快掷出,一声爆炸般的声响,无数金针花蕊射出,地上瞬间躺倒了三个血流不止的人。
还好凤槿萱手下留情,将佛怒唐莲插在了树上。若是直插入地上全神贯注探查十四殿的妖皇身上,他有十条命也玩完了。
就算是远远一棵树桩,这三人也受了不轻的伤。
“还好不曾啐毒,佛怒唐莲,果然名不虚传。”
百年老树,缓缓地,吱吱喳喳地,朝着一个方向倒去。
凤槿萱拖着长长地绯衣,捡起地上的火把,走到还在慢慢倒下的树旁边,伸手拔了佛怒唐莲。
“你说,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直接将这三人砍了不就得了?还纠结什么回话。”
“你!你若是敢杀了我,我父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杀你了?”
第二日,山中村子的猪圈里里多了三个满身针伤,其中有一个更是一只眼睛中标的果男。
在与众猪抢了几天食水后,粗心大意的老妈妈这才发现自己猪圈里多了几个男人。
哎呦喂,猪成精了!猪变成男人了!
村子不大不小,一群男人白天是农民,晚上就是打家劫舍的盗匪,听到群里老小女人咋咋呼呼的看猪妖,都抄起了家伙一拥而上!
呸,妖精想要勾引俺们村媳妇儿小寡妇,等下辈子了!
其中一个身量格外伟岸,模样虽然不是十分俊俏,但是那古铜色的皮肤,挺翘的臀,肌肉发达的身板,却是格外吸引了村中男男女女的目光。
目光火辣暧昧,更甚过他曾经火热的盯着大周朝浮萤公主的目光。
国师府,一帖含香的帘花笺奉上,国师府管事儿看了看那乘软轿,疑惑地看着花笺上的内容,很有些不想去通报的意思。
因为那花笺上只写了八个字。
命主贪狼,身主天机。
这,不算名帖吧?
那管事儿思前想后,忽然想起来了传闻中病变之日,祸国妖姬凤槿萱的批命。
不就是这八个字么?
看着那乘软轿,腿一软,差点跪下,拔腿就进了府通报去了。
国师府的大门啪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