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眼光跟他看别人的眼光没有什么不同。
那一日,双方的谈话极其的融洽,虽然他只是适时的应一声,但那低沉的声线却让宋以唯的心激动了好久。她不擅长去追随别人,可那****却偷看了他无数次。他对她冷冷淡淡,而与她而言,她的世界正在坍塌,为了他而重建。
两人的婚事就在这样的基础上迅速的进行着,当皇覃濯提到要举办一个低调小型的婚礼的时候,宋卫国明显不答应,脸色不好看。宋以唯就在这时站到了皇覃濯的身边,笑意冉冉的说道:“爸,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张扬,就听他的安排吧!”
宋以唯从来没有后悔要嫁给他的决定,即使两人的婚礼低调到寒碜,她还是满心欢喜。当她的手被他握住的时候,宋以唯的心已经要跳到了嗓子眼儿。
婚礼当晚。
宋以唯看着换了身衣服就朝书房走的皇覃濯,心里格外的忐忑。她不安的洗完澡,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心中想到:她名义上的丈夫该不会也是如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晾她一晚吧!
“嘭!”门突然被打开,皇覃濯走进来正好对上宋以唯出神的目光。宋以唯被这声音给吓到了,身子一颤,结果就撞见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那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而他也只是瞟了她一眼,就进了浴室。
依稀还能听见里面的水流的声音,宋以唯越来越紧张,这种紧绷的状态终于在皇覃濯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爆发,她不知道该将眼睛放在哪儿,也不好意思看他,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床边。
皇覃濯见她一直低着头,眉头一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她问道:“你怕我?”
“嗯?”宋以唯没有想到他张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头蹭的抬起来,在看到他英俊的面庞时又低了下去。
一根毛巾极其诡异的出现在她的膝盖上,他在床边坐下,朝她说道:“给我擦擦头发。”
宋以唯手颤颤的拿起毛巾,犹豫了好久,几乎到他不耐烦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跪在床上,给他擦着头发。
后来呢,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宋以唯也没有搞清楚,等她回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皇覃濯压在了身下。可为什么宋以唯的心凉凉的呢?当激情褪去,宋以唯感受着身边男人的气息,心里有些凉凉的,没有亲吻,只有疏离,即使是相拥的距离,她还是感受到了那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间隙。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极其糟糕的地步,她只知道她喜欢他,即使他现在还不能回报以同样的感情,她甚至信心满满,相信自己的付出终有一日能够打动他。
皇覃濯极少吻她,自结婚以后,两人从最初的平淡到最后的疏远,皇覃濯从来都固守自己的阵地,那个默默追在他身后的人永远是她。宋以唯伤过,通过,哭过,可是永远没有人发现这些。她在乎着他的情绪,可是她的情绪却没有人关心。两个人就像是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纵使她付出万般,在那人的眼里,她也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晚上我不回去了。”
“有事?我很忙。”
就是无数句的这种话,将她的心伤了个透,那两年,她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可是每一次的精心准备和付出都化成了垃圾桶里的一堆过夜菜,两年的时间,宋以唯的勇气慢慢被消耗掉,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故事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他不知道,在他见到那朵花的时候,在他不知道的日子了,那朵花早已经过了无数个黑夜。就像那句诗说的,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早已发黄的回忆随着那厚重本子阖上而过去,在这场因利益而起,因利用而终的感情里,最后的败者不是早已下落不明的她,而是被回忆所伤的他。
自那日陈婧走后,皇覃濯工作的更加拼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工作,然后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家。家里布满恐怖的气息,公司里更是人心惶惶,他对下属的要求越来越高,对工作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他将重心完全放到了事业上,唯有午夜梦回之际,才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描绘着女人的容颜,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以前错的有多离谱,即使没有日记,他也早已刻她入心里,不知多深。
秦歌,苏城等人见他每日跟台机器似得工作,想要拉他出去,可是每次电话还没打到,就被李秘书给截下了,现在的他除了宋以唯的消息,谁的电话也不接,一率挂断。
某家会所里,苏武瞅着两个哥哥,无奈的说道:“四缺一,真是不好玩儿。”
秦歌摇了摇头道:“那家伙现在调整成了非人类状态,要是让他过来,你等着西边的太阳出来吧!”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只有苏城在一旁安静的坐着,偶尔应一声。
“我说二哥这样,该不是爱上嫂子了吧!他那样的人说不定晚上偷偷在哪里哭呢!”苏武一边喝酒一边说道,相交这么多年,皇覃濯的脾气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很早我就看出苗头了,只不过那家伙死活不承认罢了,当时我问他,他还骂我有病!”秦歌一把夺过苏武手中的酒,瞪了他一眼。
苏武缓缓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说道:“他是个极会隐藏情绪的人,但是,这次貌似掩饰的不当!”
本来的三人聚会最后演变成了几个男人对于皇覃濯感情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