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鞋柜上有关于她的鞋子也都不见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换上拖鞋朝里面走去,渐渐的嗅到了一丝没人的气息。
皇覃濯甚至有一丝恍惚,时间是不是回到了他单身的那段日子,房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丝那个女人的痕迹。
最后,他的目光还是被桌子上的那几张纸给吸引了过去。
拿到手中的那一刻,皇覃濯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淡淡的瞅了眼那人清秀却不乏刚劲的签名,就将协议重新撞进了文件夹。
等等,是什么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他熟悉的味道,虽然有些酸酸的,但是他依旧闻得出来,那是洋葱鸡蛋的味道。
一盘卖相好看的洋葱鸡蛋静静的躺在餐桌上,孤零零的,显然已经有些变质,皇覃濯的目光在瞥见那盘菜的时候,目光一闪,伸手扯了扯身上的领带,觉得胸中一阵烦闷。
消失了?也好,省得自己麻烦了。皇覃濯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
他带着文件袋走进书房,扔到一边,打开自己的电脑就开始工作起来。这一忙活,时间就到了凌晨两点,他习惯性的朝电脑旁伸手,结果却发现原本应该有一杯咖啡的位置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阖上笔记本,烦躁的走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仿佛是在宣泄着什么情绪。
走进卧室,床头上空空的床头柜,那些她常看的书全都消失不见,走进衣帽间,属于她的那一面同样空荡荡的,整个房子,所有关于她的痕迹全都消失了,仿佛她未曾来过一样。
这晚,皇覃濯独自躺在这张两人拥有的大床上,第一次失了眠。
这一觉,皇覃濯睡得昏昏沉沉,只是梦醒时分,那声平静的话语突然清晰的冲入他的脑海,她说,她输了。
挥去心头的不适,起身朝浴室走去。盥洗台上有关她的一切也都消失了。急急的擦干身体,他走进了更衣间。乍然间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以往每天早晨都是她将干净熨好的衣物放在床前,他是个起得很早的人,可她从来都能跟上他的脚步。
不得不说,衣帽间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了,他走到独属于他的那一面,一排排手工西装整齐的挂在那里,全是他常用的牌子,而那些领带袖扣无一不是他的品味,可是除却几件衣服,其他的衣物竟然都不是自己买的。
他随便抓了一套,再也不想呆在这里,开车就朝公司驶去。
这天,整个皇覃公司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氛围,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一脚踩进那冰冷的深渊。即使是十分会看颜色的李秘书,此时也有些无措了,自家boss的脸上跟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那副冷冷的面孔,可是就是怪异的紧,只是找不到怪异的出处罢了。
傍晚,内线响起,李秘书的声音传来:“boss,湘之小姐来了。”
皇覃濯刚嗯了一声,门就被人打开了。
“濯,今天陪我出去趟可以吗?”清纯可人的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中回荡着,满眼期待的看着站在窗前的男人。
“我没记得给你什么权利。”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女子一愣,随即就走上前去,手臂亲密的挽上男子的臂弯,撒娇道:“濯,怎么了?”
男子眉头一皱,完美利落的转身,撇开女子的手臂,另一只手掐上了女子修长的脖颈摁在窗上的玻璃上,目光冷冷的对上女子惊恐的眸子。
而此时那叫湘之的女子脑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气息在脖子上那只手的掐着的同时慢慢流去,惊吓的她眼角流出了泪水。
“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男人厌恶的松手,走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水龙头哗哗的声音,他厌恶的擦去被她泪水滴落的地方,心中只觉恶心。
女人真是麻烦!
相比较皇覃濯的心烦,陈婧明显发现,宋以唯这几天的心情有了明显的转好,至少在面上是这样。
这天晚上,两人如同大学的时候一样,窝在一个被窝里,说着亲密的悄悄话。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陈婧开口问道。
宋以唯微微一笑,将头埋进软软的枕头,拉着陈婧的胳膊道:“恶毒的王后,极端,冷漠的前夫,虎视眈眈的妹妹,陈小姐,收留一下我吧!”
陈婧吊着的心突然放了下来,她伸手搂住宋以唯的肩膀,豪迈的说道:“姐罩着你,以后就在安城混了。”
宋以唯被她那副土匪的气势给惊到了,只一瞬,爆炸性的笑声就在卧室内响了起来。
“那个男人虽然也是一霸,但是总得给我老爹几分面子,你啊,就安心在这儿住下吧!”陈婧补了句。虽然内心对于皇覃濯那个男人还是很忐忑。他哪是一霸那么简单呢?
时间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宋以唯安心的在安城住了下来,她没有和家中联系,反正,那些人也不会主动联系她。没有了思想上的束缚,她现在觉得,那两年真是亏待了自己。
青城编辑社的职位已经辞去,虽然社长一再挽留,但是她实在不想和那个城市再有任何牵扯。虽然卡里的钱足够她生活,可是她还是喜欢有一份自己的工作。
这天早晨,陈婧看着站在屋里“全新”的宋以唯,兴奋的上前拍了拍宋以唯的肩膀,大叫道:“小唯,你要重出江湖了吗?”
宋以唯理了理那头长卷发,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