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刚一坐下,支族选手席一百多名选手,就一齐朝宗家选手席投来了充满鄙夷和轻视的目光。
宗家之前是在是太弱了。
连续三十年羸弱不堪的印象已经深印支族族人的骨髓脑海,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彻底扭转过来的?
无论这两日在宗家所见一切是多么的万象更新,接待规格再是比郡守还高,吃得是多么的奢靡,住得是多么的舒适,陪侍是多么的暖心,氛围是多么的和谐,场地布置和开幕仪式的档次又是多么的史无前例,在一个尚武之家,这些都是表面文章。
而且这一切,完全有可能是你宗家为了扳回些颜面、提升些影响,四处举债打肿脸充胖子才能搞得如此风光体面的。
从今天开始的总大比,一切用拳头和实力说话,才是见真章!
如果这一次总大比宗家的成绩还是一如过去毫无提升,那么之前的一切准备越是用心、越是费钱,就越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仅这积贫积弱的印象十分深刻,更为关键的是,天哎,宗家选手席最中心坐着的那个吊气冲天的选手,其他选手偏偏还对他殷勤得不行的,是棒槌少爷吗?
是我的眼睛瞎了吗?真的是棒槌少爷?
庆林支族的菁英们很快就亲口证实,确实是臭名昭著的棒槌少爷……
所以当支族子弟们看见萧弋这个棒槌少爷,居然以宗家选手的身份坐在选手席当中的时候,对宗家的鄙夷和轻视也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程度。
特别是暂居三爷府邸的庆林支族的少年们,简直觉得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三年前那一届,他可是连面都不敢露,连来作观众的勇气都没有!
前天,泡夜店喝花酒耍女人乌烟瘴气胡闹通宵,依旧是恶习不改纨绔棒槌流氓气息冲天,也是庆林菁英们亲眼所见!
一看见萧青瑶就像丢了魂似的,那色中饿鬼的摸样,更令人恶心!
他自己作纨绔也就算了,居然连上玄城来的神仙公子也被他给带坏了。你说这棒槌少爷该有多坏?负面传染力该有多强?
凡此种种,两天来口口相传,早已在支族子弟中传开传遍了。
甚至已成为了支族子弟重新鼓起必胜勇气和信心的最佳素材!
有他这样的超级纨绔在,宗家子弟还没被带坏的,还能有几个?
就像现在坐在他身边偏偏还围着他亲热得不行的那些宗家子弟,恐怕个个都是夜夜笙歌胡作非为的欢场老手吧?
真上了擂台,腿和腰杆肯定发软,又还会有什么战斗力?
所以,现在他居然也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宗家选手席中,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宗家子弟已经无人可用,为了凑够席位,只能派这棒槌少爷来滥竽充数了!
虽然也有一些新认识的宗家族人摆谈了一些一年多来关于他的神奇传说,但耳听为虚,这些传说本身又太过匪夷所思,支族族人们哪里又肯轻易相信?都当作是故意为宗家保全颜面故意为他漂白的故事而已,根本没放在心上。
“萧煌大哥多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二弟呢?他不是说这棒槌少爷不会来参加总大比吗?怎么今天又来了?这不是当着全大夏族人的面臊三爷和萧煌大哥的皮吗?”
“唉……同样的一对世间最好的严父慈母,偏偏就能生出完全不一样的子女来,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愿这棒槌少爷预赛第一战就主动认输走人,别太丢宗家三爷府邸的脸就行了。”
庆林支族菁英们两天暂居下来,对三爷萧振和大少爷萧煌的印象非常之好,对府中上下诸人的热情友善也大为感激,除了萧弋。
越是这样,现在看着萧弋就越是心头难受。
宗家真的已没落成这样了吗?
庆林支族冠军萧青瑶撇着小嘴,就没那么客气:“他这样的色中饿鬼,巴不得他有胆来!最好被我碰上,亲手教训一番教会他如何做人才是正理!”
而其他支族的子弟可就没那么多顾忌,特别是祖地支族子弟自幼不修中原礼仪性子野惯了,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嘲笑讥讽了。在他们看来,这只是大战开始前打击敌方士气的惯常叫阵之举,正常得很。
“哟!那宗家的棒槌少爷居然也来参加总大比了?当真是阵前无人,骡马来凑吗?哈哈!”
“你们宗家队可真是熊!连这样的大纨绔都派出来凑数了?早知凑不够人,为何不把参赛名额多分几个给我们祖地呢?”
“就是,我三哥我五弟生撕虎豹活扯野牛多牛掰?偏偏没抢着名额!到这上京一瞧,得!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吃喝嫖赌的棒槌少爷占了一个!你说气人不气人?“
按照惯例,宗家占有参与总大比的名额优势,能派出二十四名选手。
过去几届宗家从来就没派满过,是真的凑不够人,这次却派满了。还有几十个嗷嗷叫着要来,实力说话,没能争着名额。
而其他支族最多不超过十八名。
最有实力的庆林和祖地都是十八名,其他支族实到十名到十六名不等。
支族对这样的惯例,早就不满得很了。
今天正好借此挑衅发泄。
祖地的野小子们一挑头,这下可就了不得了,十一个支族队伍像炸开了锅一样,讽刺嘲笑挖苦讥讽的语言像冰雹似的朝宗家队伍这边劈头盖脸地砸来,砸得宗家选手们人人脸色煞白。
宗家选手们按事先规定好的,在战前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