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张嘉师,因为不管张嘉师用什么办法,能够在这个时候找到四只大雁,无论在哪方面而言,都可算是一种本事了。--
他当然也知道张嘉师得到这四只大雁的情况,在这个时候能够找到几只并没有明显伤痕的大雁,一般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很明显,在有什么人在帮助张嘉师。
嬴政‘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缓缓说道:“下月岁首,你记得不要耽误吉时了。要不然,朕决不轻饶你。”
“喏。”半跪在偏殿中间的张嘉师,拱手对嬴政做下了承诺:“若是臣连此等时机,都无法保证,臣愿意一死,向陛下以及两位公主殿下谢罪。”
嬴政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嘉师,缓缓地说出一句让张嘉师‘毛’骨悚然的话:“张嘉师,也许,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这一点你也很清楚吧。所以,朕不希望你自己都不珍惜你认为值得保护的东西。”
嬴政说完,抬手指着张嘉师旁边的那几只大雁,然后挥了挥手。
张嘉师很清楚,嬴政的意思是让张嘉师知道,他将东西留下来就行。
明白嬴政动作含义的张嘉师,转身离开了偏殿。
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嬴政喃喃说道:“是什么人在帮助这个‘混’账呢?墨‘门’还是‘阴’阳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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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师这么几天以来,基本都没有在军营出现过,但是军中的官兵,都很清楚,自己的都尉将要很快就成为大秦帝国始皇帝的帝婿。
所以,这些官兵很清楚,自己的都尉很快就能够得到更多的重用。
也许他们不会再跟随在张嘉师麾下,但是他们很清楚,只要张嘉师不离开,那么,他们始终都还是张嘉师麾下的官兵。
在这个前提下,本来对张嘉师就比较敬畏以及信服的阿房都尉军上下一万五千余人,根本就没有趁着张嘉师忙于自己的“‘私’事”,而做些搞破坏的小动作。
他们很清楚,要是他们敢这样做,不要说张嘉师,就连自己的上头军官,都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们。
再者,陈平跟萧何两人,同样也不是吃素的。作为张嘉师不在军营当中,作为军中司马的陈平,以及负责后勤统筹,营中事务整理的功曹萧何,两人的存在就是负责督导军中的相应事宜。
张嘉师这几天是不见人影,但是陈平这个司马,手段并不比张嘉师要仁慈,反倒是非常的严厉。
相比起张嘉师的阿房都尉军,新组建不久的两千刑徒军,因为张嘉师分身无暇的消息,有不少人开始做些小动作,打算逃跑。
刑徒军的情况不比秦军的正规军,但是由于黥布以及李苍等几个军官一直比较严格,以及旁边就是阿房都尉军的军营,一些人的小心思只能够深深地埋藏在心中。
但是这几天,因为张嘉师不在,而陈平将注意力主要放在军中,一些人看到了外面没有以往密集的秦军骑士巡弋,就开始策划在夜晚逃跑。
他们确实是能够自如离开军营了,但是还没有等他们跑多远,就看到了黥布以及李苍等军官,带着数量相当多的刑徒军官兵,将他们围堵起来。
“陈先生果然猜的不错,我们这里还是有人想害死大家。”黥布骑在一匹站马上,冷眼看着被团团围困的一百多人。
而李苍则是在对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要是你们不这样做,那就不会死了。”
负责策划这次逃跑的,是一个刑徒军的百将,名字叫田终。
他‘抽’出了自己佩剑,对在他面前的黥布说道:“你难道就想看着我们被秦人奴役?”
“哼!”英布冷哼了一声,表情冷峻的看着自己这个手下百将,他说出一句话:“田终,都尉大人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诚然,我们的待遇是比正规的秦军官兵要差了些。但是,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没有都尉大人,你现在只不过还是一个刑徒而已,而不是现在的军人。再者,你想到过就算真的让你们跑出去,你们又能做些什么?”
“继续让你做坏事,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黥布冷哼一声,用轻蔑的眼神注视着田终:“你不该选择在这个时候逃离。因为陈先生说出了一句话,那就是在都尉大人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回到军营之前,刑徒军一旦出现了逃亡者,一律斩杀!”
李苍不满意的看着黥布,嘀咕出一句话:“我说老大,还跟这些人废话这么多干嘛?”
黥布听到了李苍的话,看着田终等人,‘露’出了一副平静,但是实际上非常无奈的表情:“田终,这一百多个兄弟是被你害死的,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刑徒,而是军人,不要怨恨我等,要怨恨的话,就只好怨恨你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黥布说完这句话之后,在火光的照耀下,缓缓地举起手,向下一挥。
几百支箭枝,不断地从刑徒军的刀盾手后方,飞‘射’向田终以及一百多个被团团围在刑徒军中的逃犯。
惨叫声陆续响起。身穿皮质札甲的刑徒军逃兵,根本无法防御住使用硬弓‘射’出来的箭枝。
而田终则是用剑拨开几支弓箭之后,猛然向黥布冲过去。
结果,还没有等他来到黥布的坐骑前方,越来越多的刑徒军,将手中的兵器,不断向着田终身上招呼。
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