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右脚左侧的大‘腿’肌‘肉’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他不可置信的扭过头,他看到的是一个因为被人陷害才会成为刑徒,本来是一个脚夫的青年汉子,正在将自己的长戈,刺穿了田终的大‘腿’。他没有责怪对方,而是强忍着剧痛,问出了一句话:
“为什么你要这个样做。”
“因为我想活下去。尽管,我……什么都没了。但是我,跟很多人一样,都看到了自己的希望。对不起。”这个青年汉子没有拔出自己的武器,而是缓缓地低下头。
田终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感觉到越来越多的武器向他的身躯刺砍过来。
慢慢地,田终忍受不住身体传来的巨大痛楚,而陷入了永恒的黑暗当中。
黥布看着被几十根长兵,‘插’得体无完肤,头颅低垂的田终,他暗暗地摇摇头……
……
在张嘉师军营,属于陈平的营帐中,陈平正凭借着油灯的亮光,跟萧何在相互对饮。
“一定要这么做吗?”萧何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
陈平举起了酒碗,喝了一口里面的黄澄澄液体之后,放下酒碗看着萧何:“这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危机。既然已经打算要这么做,这些人死了,是他咎由自取。若是在其他时候发生了这样的问题,危及到都尉的作战,他们还不如死了干脆。”
能够在吕后死后,将诸吕铲除并且夷灭家族的陈平,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心‘性’仁弱之人?
他早就给了黥布以及李苍两人指示,要是真的出现一些他不想看到的情况,黥布以及李苍等人,将这些人,直接杀死。
与张嘉师的平和不同,陈平要思考的事情很多。最起码,他作为张嘉师的谋主,那么,一些在他想法中会对张嘉师不利的存在,只有一死而已。
张嘉师会放过这些逃跑的刑徒军成员,但是他陈平不会。因为陈平很清楚,要是这些人真的跑出去,或者是没有被追究责任,那么,张嘉师都会遇到非常大的麻烦。
既然如此,还不如将这些人杀了,更加干脆。
萧何看着陈平,缓缓给自己的酒碗勺了酒,然后举起酒碗:“你知道,要是大人知道了的话……”
“那又如何?大人心‘性’可不是‘妇’人之仁,再者,这些人被抓住了的话,按照大秦律令,同样是死路一条。他们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谁都已经无法回头了。”陈平缓缓地放下酒碗,看着旁边的酒坛子,他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情,大人不能做,更加不可以做。但是我们不同。我们作为大人的幕僚,就是要做这样的事情。”
陈平说道这里,看着沉默不语的萧何,缓缓接下去说道:“萧大人,虽然你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别忘记了,我们已经是一个整体。大人他不能够做,不可以去做的事情,自然就有我们来代劳。这就是作为幕僚的职责。”
萧何看着陈平,摇头叹息着。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百将服饰的军官,从营帐外小跑到陈平旁边,低声说道:“黥布李苍两人已经将问题解决掉。”这个百将从怀中‘抽’调出一片竹简。递给了陈平。
陈平点了点头,让这个百将回去继续当值。
而陈平看着萧何,好一会才对萧何说道:“萧大人,能麻烦你向曹监丞调动相应的人员吗?”
萧何很想拒绝,但是正如陈平说得那样,他们现在已经是一个整体,一个聚集在张嘉师麾下的整体。张嘉师跟他们,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何在沉默好一会之后,才点了点头。
……
这样的“小‘乱’子”,张嘉师是不可能知道的,而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嬴政,则是对陈平的评价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多谋善断,行事果敢,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好。此乃安邦定国之才。”嬴政喃喃的说出这句话。
随后,嬴政‘露’出了一丝笑意:“可惜,此人没有机会为朕所用。夺臣下之才来为之己用,只会贻笑大方。”
嬴政随后将手中的一条小小的绢布再次扔进了宫灯中之后,缓缓地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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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张嘉师期待已久的四月岁首,也就是公元前211年4月1日,终究还是到来了。
穿着一身淡黑‘色’蜀锦编制而成的男方婚礼长袍,头顶带着一顶牛皮礼冠的张嘉师,在作为伴郎的韩信,以及自己的几十个亲卫,带领着一大群‘蒙’家以及亲卫营‘抽’调的运输人员,几十辆马车,浩浩‘荡’‘荡’的从双玥邑出发到咸阳。
而在双玥邑的张嘉师府邸中,张嘉师全部下人,以及幽怨不已的齐姬,虞妙弋,表情虽然欢喜,但是似乎有什么打算的戚欢儿,穿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整个府邸都喜气洋洋的。
当然,某只大熊猫,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白狼,拼死的保护住自己的食物……也许是各种的例外吧。
而张嘉师当然不会在意这样的小闹剧,毕竟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只要白狼不是拿那只大熊猫来当口粮,张嘉师都可以当没看见。
……
张嘉师的队伍接近了咸阳西‘门’,守城的卫尉军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