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舟率人,正‘欲’启程,前往金雀台赴婚宴。--
忽而心有所感,聚目往空看去,但见得天际渺渺处,似有清气闪烁,他再细看时,直感眼前一‘花’,面前陡然多出了一位道人出来。
这可是惊骇人胆,不少人差点魂飞天外,双股颤颤,此人来去如电,踪迹全然看不到,这是何等修为?
马承志等人,纷纷惧怕不已,以为是宗淳孝请出殷氏高人,前来诛杀他们,一颗心七上八下,几乎纳头就拜,请罪饶命。
宁舟亦是一惊,心尖一颤,只觉此人来势,如同大‘浪’将他冲的高高飞起,浑身虚渺,好在来者气息落地即收,形如凡人,他这才定下心来,打量对方。
来人身材壮实,器宇不凡,发丝如墨,形如水华,看上去貌似四旬,无有胡须,整个人给人一种,异常温润的感觉,但其眼神尤其凌厉,好似刀剑一般锋利,眼帘开阖间,如有刀锋闪烁,煞是骇人,这种感觉,着实怪异,两种不同的韵味,加诸一身,如此更显不凡。
对方身份莫名,但未显‘露’敌意,他心中便有所猜测,拱手道:“贫道宁舟,不知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那人不答反问:“你是此间主人?”
宁舟点首道:“是!”
那人没有多说,微微颔首,而后一挥袖,狂风骤起,把马承志,卫东城等人不知扫到何处去了,“我是苏文钦。”
“弟子宁舟,见过苏真人。”宁舟彻底定心,再次一礼,恭敬道。
这苏文钦便是千乘峰之主,如今乃是紫府境修士,分管无量圣宗在东宿州的所有事宜,宁舟对此人,知晓不多,只是略有了解而已,脾气怪异,常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宁舟暗想,若非自己占了个这里主人的名头,估计也得落个和卫东城等人一样的下场,还不知被扫到何处。
“你的飞书我看到了,值此战时,东武坛妖修竟来此地,必有图谋。”苏文钦说话时一派锋芒,杀气腾腾。
“真人睿智。”宁舟顺着话说,在这等人物面前,他可没什么心思卖‘弄’。
“这段时日,我暗中观察过那靖维钧,看其到底要做什么,此人行踪不定,四处寻山访水,日前却在忠骨道停下脚步,循着地缝下去,经我一番勘察灵机,下方竟有一处禁制。”苏文钦徐徐道:“也不知此辈用了什么方法,竟是入了禁制,我本拟也可探其究竟,但那禁制却是坚凝,不好破解。”
宁舟暗道,这苏真人也不错,竟能在旁人面前,讲述自己的窘境,这份‘胸’怀,倒是坦‘荡’,他道:“许是那靖维钧,有开解禁制的方法。”
苏文钦点首认同,“你予我的飞书,说是那忠骨道曾有白龙虚影闪过,是也不是?”
宁舟正‘色’道:“弟子也是从他人处听来,真伪如何,却是不知。”
苏文钦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好似看穿了宁舟的心思。
宁舟也不尴尬,他那话是假话,但却是明哲保身的实话。
虽则不曾亲自探过忠骨道,不知传言真假,但此刻靖维钧下去了,苏文钦还发现有一处禁制,定是真的不能在真了。
但宁舟却不能这般说,盖因世间还有‘万一’一词,他不担保,也是怕万一有假,或那禁制内不是好事,苏文钦会藉此事,怪罪于他。
苏文钦又道:“你是宁均毅的侄儿?”
对方知悉自己身份,宁舟也不奇怪,对方乃紫府修士,若想知道自己宗‘门’弟子的一些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错。”
苏文钦点了点头,“听闻你宁家曾也是大阀,族中有一至宝流传,好似名曰“中玄古锋。”不知是也不是?”
宁舟越听越不对味,对方怎把话题,往自己身份来历上去引。
略略一想,举目一看,见苏文钦正好看着他,眼底似有期盼。
他这才算是明白过来,感情是这么一回事,他稍一思量,暗中收回神魂,将中玄古锋取了出来,“弟子愿借出此剑,助真人破禁斩妖。”
苏文钦心里一喜,他手中虽也有宝物,但却没有破禁宝物,虽则中玄古锋不是破禁法器,但到底是锋利无比,也算是可堪一用,足以破开那禁制了。
“如此,苏某愧受了。”苏文钦倒是没摆架子,和颜悦‘色’道:“你且放心,事后自有你好处。”当即脚下升起一朵烟云,排空而去,鸿飞冥冥。
宁舟目视远去,摇头而笑,“难怪带个‘文’字,这借东西也这般拐弯抹角。”
不过他也知道,苏文钦辈分高他不少,若是直言说借东西,定是抹不开面的。
借出此剑,宁舟也不怕他跑了不见,毕竟都是一‘门’中人,苏文钦再是如何,也不至于贪墨自己的东西。而且借了出去,不说苏文钦许下的好处,单说这个卖的情面,就值不少了。
反之如是不借,定要让其不喜,说不得,还会开罪对方,实为不美。
等了一会,卫东城等人再度过来,他略含怒气问道:“那位道人是?”
宁舟道:“苏真人。”
卫东城听了之后,怒气稍歇,不过神‘色’间还是不满。宁舟见此,也不好多说,他总不能说,苏文钦因要借他东西,才将他们赶走的吧。
马承志等人听得一惊,未曾想竟是一位真人,暗自骇然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好奇,“请恕属下冒昧,那位苏真人与监兵台是何关系?”
“告知你也无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