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休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轻敌,出手便是排山倒海之势的掌气连番攻击,众士兵顿时被掌风震飞得东倒西歪,可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倒下一批又有一批前仆后继,然而静休的武功均不是狠毒残忍的功法,以至于对方死者甚少。就这样大战了半个时辰,众士兵虽然是吃尽了苦头,可是仍是不肯放弃,连番轮上,想以人海战术将对方拖垮。静休此时确实也是体力耗损不少,额头上也流出了豆大的汗珠,但其勇猛却丝毫不减。
就在双方战得正酣之时,突然从后方传来阵阵马蹄之声,稍许便有一支净穿黑色盔甲的起兵杀了出来,只见帅旗之上大大地写着一个高字,一名身披白色战袍的将军威风凛凛,手持长刀率领这一支铁骑快速冲杀了过来,这支起兵大约只有两百人,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一冲进黄巢义军之中便左右开杀,毫不留情,义军士兵虽人数众多,但却也是乌合之众,显然抵不住这些铁骑正规军的雄风。静休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真是天佑我也,竟然突然冲出来了这一支骑兵替我解围,否则今日我要想脱身必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静休睁眼细细一看,那领头的白袍将军甚是面熟,想了一会,不禁大喜,道:“这不是高骈将军吗?听武渊说他从西川被调回中原镇压起义军了,没想到能在此遇见他。”于是静休也左手开工,掌风剑气齐发,配合高骈铁骑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将义军大部分给消灭了,剩下一些胆小如鼠的也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高骈见人群中有一少年武功高强,勇猛无比,心中大惊,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地竟还有如此人物。此时静休走到高骈面前,拱手作揖行了个礼道:“高将军,久违了。”高骈直觉静休甚是面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于是问道:“少侠是何许人也,你可认识我?”静休笑道:“高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竟记不得五年前在空相寺的静休小和尚了?”高骈一听,回想了一下,顿时将膝盖一拍,恍然大悟道:“哎呀,还真是你啊,当年你在空相寺请的阿鼻罪恶僧和刀剑双绝相助,大败南诏玄阴教主,可给我大唐大大地长了脸啊。可是你如今为何....”见高骈眼光落在了自己的满头黑发之上,静休答道:“时过境迁,五年过去了,我如今也不是佛门中人了。我早已蓄发还俗,如今已娶妻生子。”高骈笑道:“哈哈,我早就看出你龙非池中物,五年前小小年纪便胆敢挑战南诏高手,如今更是气度不凡,而且勇猛无比啊。”静休道:“高将军过奖了。敢问将军不是在西川抵抗南诏大军吗,现在是在哪里高就啊?”高骈道:“我与世隆在西川僵持了三年,大败了他的威风,本想今年全军出击攻下建昌一报入侵之仇,只可惜中原黄巢贼寇猖獗,竟攻占长安称帝。陛下无奈只好将我从西川调回,封为淮南节度使。现在我便在淮南道招兵买马,准备时机已到便于西川的禁卫军东西夹击灭了黄巢这贼子。”静休道:“当日我得知世隆准备在州以请君入瓮之计设陷于将军,还一直为你担忧,没想到将军用兵如神反倒来了个诱敌深入,杀得南诏人狼狈不堪。今将军受皇命镇守淮南实乃大唐之福啊。”高骈道:“世隆的确是一代枭雄,但要想跟我玩,他还差一截呢。”高骈不知世隆已是静休岳父,便尽情奚落于他,静休心中甚是尴尬,虽然世隆不承认自己,但好歹他也是诗雅的父亲,如今别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奚落他,自己也实在听不下去,于是扯开话题道:“今日幸得将军解围,否则我便有难了,静休在此谢过了。”高骈道:“这里是淮南道和河南道交界之处,时常有黄巢贼寇出入侵扰,今得道探子回报说有一支敌军在此活动,我便亲率铁骑杀了过来,没想到在此遇到了你真是缘分啊。诶,你为何在此与这些贼寇厮杀上了呢?”静休道:“说来话长啊,我三年前被圣白罗掳到了南诏,险些丧命,幸被我现今的妻子所救,而后我便蓄发还俗,携同爱妻在天台山下隐居,但心中一直愧对师门,今日便是准备前往空相寺谢罪。”高骈道:“诶,大丈夫娶妻生子何错之有,既然你已蓄发还俗便不为佛门清规了,无需挂怀。刚才见你武功高强,勇猛过人,不知你是否愿意到我麾下,一起为光复大唐而效力?我封你为黑骑军前锋将军,可是官至二品哦。”静休道:“多谢高将军厚爱,我出身佛门,不喜杀戮,断不能适应这战场上屠戮的生活。”高骈道:“如今贼寇乱世,弄的天子遁逃,民不聊生,唯有以杀止杀方能安复天下,这是无可厚非之事。如今你已非是佛门中人了,为了国家而斩逆臣,为了百姓而杀贼寇,不仅不会为人所耻,反而会流芳千古。”静休道:“静休本就一介莽夫,虽习得几年武功,但却无统兵杀敌只能,荡寇安天下之雄心,现在我一心只想向师门谢罪,然后再回到天台山与我妻儿隐居终生。”高骈见静休却无此心意,便也不好勉强,于是道:“既然你如此坚持,本将军便不勉强与你了,不过今后你若是改变了心意,尽可到淮南道节度使府找我,我必定夹道远迎。”静休道:“多谢将军厚爱,静休辜负了将军实在惭愧。”高骈道:“如今空相寺乃是黄巢贼兵所控范围,今日你得罪了他们,其必定对你恨之入骨,所以你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本将军还有军务在身,便不久留了,希望来日你能回心转意,告辞了。”静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