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狄风感到自己又进入了梦境之中,但狄风的意识却依然保持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此时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倘若自己也像两千多年后的那些男人见到女人就泡,见到漂亮女人就把人家搞上床,那么自己岂不也就是个畜生了吗?
一个人如果真正有理智,是会战胜一切诱惑的,除非这个人虽穿的是衣服,披的却不是人皮。
没有失去理智的狄风赶紧把项珠从怀里推开:“珠儿别这样,外面有兵士。”
经此提醒,项珠这才占地身形,红润着脸说道:“夫君,我一直都不明白,叔父为何让你回吴中运粮食,别的地方就没有吗?”
“别的地方是有,但除了攻城去夺,便是去百姓手里抢,你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地方轻声感叹道。
“我们可以到盱眙啊,叔父不是已让楚王在那里建都了吗?既然为楚王去打仗,他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项珠眨动着一双大眼睛说。
狄风感到项珠说这话太天真了,心想楚王熊心就是个木偶,项梁不过拿他暂时撑个门面而已,还能指望他什么啊!心里虽这样想,但狄风没有说出口,朝项珠一笑道:“如今楚王在盱眙刚建都不久,事事都忙,况叔父命我回吴中运粮,我总不能自作主张吧?”
“我看夫君你就听叔父的,却不听珠儿我的!”项珠说这话时,似乎有些伤感。
狄风不知自己哪里惹项珠不高兴了,心想这女人就是多变,刚才跟你还笑脸相谈,现在却又给你个阴天了,真是让人难琢磨,难道古代女子都这样吗?
“夫君,要么咱到盱眙玩上一天吧,现正好还是顺路,也不会误回吴中运粮。”项珠说道。
狄风哦了一声说道:“珠儿,你绕了这么大弯子,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其实项珠想到盱眙,就是女孩子心性出于好奇,想看看已成王都的盱眙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难道夫君不想故地重游吗?”项珠调皮地问道。
“这算什么故地,既然珠儿想去,途径之时不妨就走一趟。”
“你真是个好夫君,说话要作数!”项珠的脸立刻阳光灿烂起来。
“好了珠儿,回你的帐中休息去吧,明日一早我们还要启程。”狄风微笑着说道。
当项珠高兴地离去之后,狄风却琢磨开了。因为如果去了盱眙就要进城,自己又率领几百号人马,一到那里肯定就会被楚王和宋义得知。而他们若是知道自己前去运粮,却来盱眙看风景,并且还带着项珠这个女人,那么将一顶贻误军机的帽子给扣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总不能再拔剑跟他们叫板吧?
“刚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节呢?这个死妮子,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可既然已答应了项珠,我总不能说话真的不算数吧?”
狄风越想越感到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唉,管他呢,等快到盱眙时再说!”狄风在心里暗想。
然而让狄风没有料到的是,真是怕什么遇见什么,当经过三日行军之后来到盱眙时,还没等抵达城门口,却看见一大队兵士簇拥着一个骑马的人从城内出来,后面还用车栽着不少东西,而骑在马上的这人竟然还是宋义。
看来躲避是不成了,何况躲避也不是狄风的性格,无奈之下,狄风只好命令兵士们停下,看着宋义骑马来到近前。
“狄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宋义一见狄风,显得无比惊诧。
“我乃奉项公之命回吴中去运粮草,宋令尹这是要去那里?”
“如今武信君已率军在东阿打败章邯所率秦军,难道狄将军不知吗?本令尹这是代怀王前去劳军。”宋义趾高气扬地说道。
在狄风的记忆里,项梁率楚军去东阿救援齐国的田荣,的确打败了章邯所率的秦军。另外不但打败了章邯,而且还趁胜追击,像痛打落水狗一样将秦军追得逃进了濮阳城。
“项公已打败了章邯?那项公现率军到了哪里?”狄风明知故问地说道。
“原来狄将军什么都不知道啊!”宋义很是得意说道,“如今武信君率我楚国大军驻扎东阿,等我率劳军完毕,他才率军西进。”
狄风心中暗想,那么也就是说,现在项梁还没有派项羽和刘季去攻打城阳,李斯的儿子李由也还没有被项羽杀掉了!
狄风正这么想着,只听宋义又说道:“狄将军,依本令尹看,你回吴中运粮草实属舍近求远,你不知这个道理也就罢了,难道武信君也糊涂吗?”
宋义说这话,明显是在贬低狄风和项梁的智商,狄风已经听出来了。可狄风清楚,现在不是跟宋义斗气的时候,以防他真以游山玩水的名义给自己扣上那顶贻误军机的帽子,因此哈哈一笑道:“宋令尹说得有些道理,然项公这么吩咐,自然有项公的道理。况狄风为将,自当以服从军令为上才是。”
“狄将军说的也对,不过今日在此与本令尹巧遇,且盱眙城内现已囤积大批粮食,本令尹就善做个主张,可允狄将军从盱眙获取粮草,之后随我一起前往东阿便是,这回狄将军不会不同意吧?”
狄风知道宋义对拉拢他的事情不死心,可他深知宋义这回所说的,也不非没有道理。正迟疑着是不是应该接受宋义的意见,项珠在旁边却给狄风连使眼色,见狄风装作没有看见,她竟然对狄风说道:“宋令尹如此好意,夫君应该接受才是,难道你害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