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狄风命令楚军加快速度,继续前行。当每天再停下来吃饭时,由于有项珠这个女后勤负责管伙食,真正做到了均摊粮米伙吃饭,姚猛的人和张六的人,便没有为了一口吃的再出现打架斗殴的事情。
然而,手下人虽然已表现得很团结了,但狄风似乎感到好像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搅得他心中不踏实。可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一时又有些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这天晚上又扎营歇下后,狄风躺在草榻上开始琢磨起来。
琢磨来琢磨去,只见狄风突然从草塌上一跃而起,让门口的亲兵赶紧去将姚猛、张六、还有三个亲兵什长叫来,当然这三个什长中有楚全胜。
这位亲兵见狄风让他去叫的都是当头的,心想项珠现在是负责后勤的,狄风却没有点到名字,便随口问了句:“让狄夫人也来吗?”
“什么夫人?不要叫她。”
亲兵见狄风朝他唬起脸,转身一吐舌头赶紧传令去了。
狄风之所以朝这个亲兵唬了脸,一是他感觉这个亲兵似乎在拿他开涮。毕竟他与项珠还没正式成婚,哪来的“狄夫人”?再者等一会儿姚猛、张六、楚全胜他们来之后,他所要讲的则是裤裆问题,毫无疑问,项珠根本就不适合在场。
姚猛、张六、楚全胜还有另外两个什长很快就来到了狄风的帐中,狄风也没有进行开场白,就直奔主题,宣布不管是姚猛手下的兵士还是张六手下是山贼,一律都要将裤裆缝起来,不得让下面的东西跑光。
初闻狄风这个命令,姚猛和张六都不解,倒是楚全胜明白了狄风为何要下这个命令,因此又帮助狄风做了一阵解释,姚猛和张六这才明白什么意思。
但接着问题又来了,用张六的话说,让所有的兵士和山贼缝上裤裆可以,也属于小事一桩,问题是得有针线啊?总不能光用手指头去缝吧?
对于这个问题,此时狄风显示了他所具有的杀伐决断的风格,朝姚猛和张六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的就是结果,如发现谁再露着,不知廉耻,有伤风化,那么只有一个选择,要么留上面,砍掉下面,要么留下面,砍掉上面。”
狄风所说的这句话,姚猛和张六这回倒是都听明白了,抬眼去看狄风,只见狄风一脸严肃,似乎不是在说笑,当即两个人都冒了汗。
就在姚猛和张六冒汗的时候,狄风便朝包括楚全胜在内的三个什长下达了一道命令:“你们三人即刻回去先让亲兵执行此事,然后便分率他们各处监督,明日拔营行军之时,但有下面还敞着的,便执行刚才我是言的军律。
“诺。”三个什长齐声回答。
当姚猛、张六、楚全胜等人都领命离去后,狄风在帐篷中自语道:“这就算我正式治军的开始吧,看来我也得有自己的想法了!”
“夫君,你是对妾身有想法吗?”
听声音,狄风就知道是项珠来了,心说这个死妮子,怎么听话总听半截又断章取义啊!但项珠的问话,狄风又不能不答,只好回过身望着项珠说道:“珠儿,我对你没有什么想法,再说我也不敢对你有想法啊!”
“那你就是对别的女子有想法了哦!”
看着项珠天真美丽又清纯的模样,不知怎么,狄风却产生了想要跟项珠开玩笑的兴致,也不搭项珠的话,便假装左右寻找起什么来。
“夫君,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黄河啊!”
“黄河?她是哪里人氏?你是何时认识她的?”
“跟你真是说不清楚!”本来想开个玩笑,不料项珠又曲解了意思,狄风心中不免有了火气。
“这种事当然说不清楚了,难怪这两日我看夫君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到底哪跟哪啊?项珠现在怎会变成这样子呢?此前她可不这样啊!狄风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了。
可感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像两千多年后的很多男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你要不给自己的老婆吃一颗定心丸,她肯定会与你永远闹下去,闹得你无路可走,最后只好一咬牙一狠心,为图清净跟她离婚。
狄风与项珠还没有正式成婚,而现在的项珠,还百分之二百是个女儿身,自然还谈不上离婚。然而为了自己的清白,狄风认为自己也有必要对项珠说清楚,他不是浮浪之人,而是一个好男人。
“珠儿,你想哪里去了,黄河是一条大河,它不是什么女人。”
“大河?”这回项珠似乎有些明白了。
但明白之后的项珠,忍不住“噗”地一声笑起来:“夫君,你说的是浊河吧?”
“浊河?对对对,我说的就是浊河。”好在狄风知道黄河的古称既叫大河,也叫浊河,这才没有在丢份,也没有在项珠面前露出马脚。
“夫君,那你找浊河做什么啊?它又没在这里!”项珠追问道。
刚才狄风想要跟项珠开的玩笑,就是想对项珠去说他想跳进黄河,同时也想令项珠明白,刚才项珠怀疑他的事情即使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但现在看项珠连“黄河”这个称谓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跳进黄河洗不清”这句俗话了。倘若自己说出来,即使不是对牛弹琴,至少也是会是对猪弹琴。
但一想到“猪”与“珠”是谐音,狄风实在有些忍耐不住,本来生着气,却也立刻泄了,并且看着项珠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夫君,你笑什么啊?看你的样子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