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回府,贺铮上朝还未回来。
这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失算,宁肯自己去府尹走一遭也比把冬子抓走的强,现在好了,回到府中自己是没了头绪,要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贺铮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怎么办,夫人?”文氏也是气得不行,去要回老夫人嫁妆居然会惹上官司,这世道真是变了,现在儿子也被抓走了,侯爷又没回来。
“夫人,让我去宫门口等侯爷吧!”阿昌主动请缨。
“去吧,但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鲁莽!”宫门口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进入的都是些惹不起的人,郝然害怕事情被有心人利用权衡一下同意了阿昌的提议。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搬到小镇上,隔一段时日找个借口去布行拿点银子做零用,收割时节再找人去庄子上拉些粮食,虽然没有宣威将军府的权盛,相比于大牢中生死不明的相府的人,自己也心宽了不少。可是,现在掌柜的告诉他,上午有人去了盛轮的布行将他丢了出来,说是收回属于他们的东西了。有利润的布行最先被收回去,那墨香斋也不能幸免了。那个小子居然会回来收嫁妆了?悄无声息的回来了,还长不少本事了吗?这些年,自己想办法找地契房契都没有踪影,文氏也是一个嘴硬的,无论怎么利诱威逼都不松口,现在将军府一倒台他就出现了,这些狗奴才真不是东西。
收回了铺子肯定庄子也会收回去,往后可怎么办啊?看着躲躲闪闪的几个庶女,心情恶劣厌恶极了。
“她们还小,过两年再说吧!”是夜,再次听到嫁女的消息,黄兴迟疑了一下断然拒绝。
“小?不小了,她们现在不再是将军府的秀了”留着做什么,多一个人多一份口粮:“再说了,我在干娘那儿拿银子日子久了也不方便了,咱家生计都成问题!”
当然不方便,你拿了一点就觉得自己有钱了,又是买院子又是找仆人,如今总算知道不好意思了。
“要不,咱还是回祖宅吧?”黄兴翻了个身叹口气道。
“要回你回,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些日子的余存节约点用还能撑两年,反正不到最后时刻是再不想去那几间破屋住。
黄兴甚至都懒得和她商量,决定第二天带了欣回祖宅。
他一走,几个庶女也跟着要走。她们都是懂事的人了,在这儿爹都要看她的眼色,再加上嫡女的白眼,爹若不在以后的日子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子。
“阿兴,你回来了?”福伯看拖儿带女的黄兴回祖宅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奇怪的是她没有跟随:“欣娘呢?”
“随她吧,福伯,我还是找工做,以后欣就劳您帮忙看顾一下!”贫贱夫妻百事哀黄兴总算明白了自己以前有多傻多天真了。
为了生计,小门效愁白了头。
其实,就算天下是帝王的他也愁。
“贺爱卿,朕仔细看了你的奏折,削减军费缩小编制,说得在理,只是,几个边塞这些毛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顽积太多。朕又是新上任不久,就怕他们、、、、、”皇帝愁天下事,国库被三皇子一党挥霍一空,微服私访回来后贺铮上奏的折子说中了他的心事,但却无从下手,昨夜君臣二人兼烛夜谈,马上又快上朝了,自己还没有拿定主意。
“皇上,边塞钟将军忠军爱国,是可信之臣,可以从他那儿开始以做表率!”这事儿,他从贺家镇回京时就通信告知了钟将军也得到了他的支持和理解。皇帝担心的事他何尝没考虑过呢,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相信做好了善后工作量他们也掀不起浪来。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操心!这个安定侯确实也是肩负安邦定国的重任。只是昨天郝然去收复娘亲的两个铺子不知道是否顺利,回不了府只能让人传话说了原因,希望郝然能理解。
“我倒是理解他,可是,冬子和莽子还在府尹呢!”**没睡的还有少,郝然是坐着打瞌睡,在文氏再三劝说下倚**闭目养神,都二更天了阿昌回来说宫内传话侯爷有事不能回府。黄杉和文氏春兰虽然心疼冬子但也知道侯爷的事为重,于是安慰着她。
盼只盼快点下朝回来速去府尹救急!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当内侍高唱完时,皇帝威严的看了一下文武百官。
“启禀皇上,臣有本上奏!”原本鸦雀无声的朝堂突然站出一手高举奏折“臣参安定侯以权谋私强抢民财仗势欺人!”
我去!
贺铮眼睛瞪得老大,这个御史和自己好像没有过节吧?
扪心自问,无论是兵豆是参将到禁军都督至现在的安定侯,步步规矩,哪有出个错?
不说贺铮,连皇上都诧异了。
要知道,自己能顺利安稳的坐在这把龙椅上全凭了贺铮和太傅的顶立支持,却不想,有人参他恶行满贯,是真的还是别有用心。
回首认识他开始,好像这人就一直忙忙碌碌,言谈举止都在自己的眼皮下。那么,就是有人蓄意巫告,其中的阴谋可能就是牵涉着屁股下的龙椅,那么,自己得好好的查一查了。
想到这儿,向内侍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拿上来。
内侍将奏折呈上后,看都懒得看,直接宣布:“退朝!”
这是什么情况?
文武百官心里纳闷,看来,新皇对安定侯的**爱不是一点半点,连这种情况都留折不发了。
“皇上?”人都退下了,贺铮不放心的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