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弄了这些来?”虽然心有不安,但是确实止不住她心里的好奇,要知道有些植物是离不开家乡的土壤的,他能弄到这里来还养活了它们,真是稀奇!
他低下头看着眼前的人,凌厉的黑眸少了往日的冷漠,倒是多了几分温柔,“你以前的家。”
以前她的家种着这些果树,父亲总是喜欢带着她给它们施肥浇水,看着这熟悉的场景,突然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甜蜜美好的记忆,源源不断的在眼前出现。
她放慢脚步走近,伸手触摸着那些她和父亲从小养到大的植物,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它们依旧苍劲挺拔,可惜的是,她再也看感受不到和父亲在一起种树的场景了。
她不知道该感谢他保存了她和父亲的记忆,还是该埋怨他勾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此刻的她只想安静的呆在这里,静静的陪着这些承载着她美好童年的植物,就像找到寄托一样,这么多年多父亲的思念,都像对它们倾诉。
他的电话总是会在最煽情的时候响起,骆玉钏回头看了一眼,他不耐烦的从包里拿出看着屏幕上的号码,修长的手指没好气的划过电话屏幕。
“你最好真的有事!”他绷着脸一字一顿的说着。
“樊宁,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都要我出面,那么你干脆收山得了!”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本来就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更是皱的老高。
“好,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最好别把麻烦惹到我这里来!”他说完,便挂了电话,深邃的黑眸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这个样子的他,有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像极了一个运筹帷幄的王者,此刻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显得无比卑微,他依旧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这个样子的他,让她感到陌生,或许说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在她记忆里的温柔只是敷衍她的伪装罢了。(
她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不敢上前打扰。
他把电话放回包里,抬起头看着她,“我有些事要处理,你一个人可以么?”他的声音轻轻的,看着她的眼神始终带几丝担心。
她平静的点了点头,他看着竟然淡淡的笑开了,“不会太久。”他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见他走远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她竟然莫名的想要跟上去看看,总感觉今天的他一直不太对劲。
心想着便跟着走了出去,见他进了客厅,她找了一个靠近角落的窗边,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
屋子的两边恭敬的站着几个穿正装的男人,她知道那是他贴身的保镖,中午还看见的佣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整个屋子都陷入极度的紧张。
他平静的走到沙发上坐下,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可以看出他眼里的烦闷,双腿交叉着,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看起来优雅从容的姿势实则却暗藏汹涌。
他抬起一只手,就近的手下便意会的赶紧为他递上水杯,他轻轻的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抬起头,“带进来。”
话音刚落,两个手下便架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骆玉钏看着她高挑的身材不禁觉得眼熟,直到她走了进去,站到云景笙面前,她才看清楚,来人居然是赵梓沫。
看着赵梓沫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就连面部都有许多污垢,就像刚经历一场逃亡,光着脚站在云景笙面前的样子实在狼狈极了,这个样子不经让她感到一阵惊异。
她站在那里看见眼前高不可攀的云景笙,一下子双腿便像失去了重心一般,无力的瘫软下去,激动着跪下来一步一步的朝他挪过去。
“阿景,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么,受益的企业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针对赵氏?”赵梓沫说着双手已然抚上他的膝盖。
那锐利的黑眸一扫,嗜血的寒光笼罩着她,赵梓沫识相的立即抽回手去。
云景笙平静的瞥了她一眼,顺手抽出一支烟一旁的人立马上前为他点燃,随即便伸出一只手来,身后的手下把一叠资料放在他的手里。
垂下眸,平静的将那些资料扔在她眼前。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可是自作聪明的女人就讨人厌了。”
一句话断绝了她所有的后路,看着眼前那些直指赵氏的证据,赵梓沫一句话都说不出。
自作聪明?说的是她利用媒体曝光她和云森的关系,制造云森和安诚的冲突么?
原来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只是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将整个赵氏一网打尽。
“阿景,求你保我一命,千万别把我交给安诚的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顶着安诚未来少夫人的名义,却做出对安诚不利的事情,就算安易翎肯手下留情,也不见得他的父亲能够妥协,她坚决不要落入安诚的手里,宁愿留在这里被云景笙折磨也绝对不愿回到安诚去。
云景笙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带走,别脏了我的地方。”
“阿景,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好歹我也为云森和安诚付出过,这事算不算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绝情的,阿景……”在一阵穿透耳膜的叫喊声中,赵梓沫最终还是被人架着扔在了门外。
骆玉钏站在外边看着,她从来不知道云景笙竟然也有这样狠毒的时候,她不知道赵梓沫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使得他那么生气,可是她一直以为他只会对自己的仇人才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