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生生的看了看她,接着缓缓摇摇头。

不跑才怪!性命攸关的时刻,不跑的“非人”才是傻子,它大呆呆才不要做傻子!

它心底默默地补充上一句。

呆呆姑娘还是蛮委屈的,在它“不能将仗义与忠诚理解透彻”的意识里,那是主子连累了它!

那个挨千刀的主子不仅整天将无耻又卑鄙的心思往它身上用,而且还时不时的就招惹祸端,害的它也跟着担惊受怕!

想到这点,它曾经有种冲动。

真想找个算命的帮忙算算主子上辈子是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得罪了太多的人,以至于这辈子随便冒出一个人就是她的仇人。

只是有一点呆呆姑娘也很苦恼,明知道主子越来越能招惹祸事;明知道自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

但是它自己就是不能够说服自己离开主子,好像她理所当然是它的主子,而它理所当然应该守护它一辈子。

“守护主子”这样的命令曾经不止一次在它娇小的脑袋瓜里面出现过,甚至,它也有过几次强烈的想法要将这个使命进行到生命的终结。

但真正需要将这件事情付诸实践的时候,它内心总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似乎是恐惧主子战胜那些困难;恐惧主子一步步变得强大。

所以,它总是不能说服自己在危难的时候不要跑路,坚定不移的守护主子。

好像有时候的潜意识里,它觉得主子根本不配它大呆呆用生命去保护。

每每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呆呆总是在第一时间将它扼杀!它也知道,这是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可就是忍不住。

它抬着头,愣愣的望着柳云凡。

仿佛一瞬间,眼前主子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再透明。

而在那透明的中心,正有一团耀眼的火焰在慢慢壮大,在壮大!

那火苗妖冶的内心在缓缓的向外辐射着强大的能量。

慢慢的,它的周围像是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它们由白色缓缓变成黄色,然后变成蓝色、深蓝色,最终变成了像中心一般的大红色。

它们渐渐地的扩大、再扩大!

终于,那团能量四射的火焰彻底将主子的整个身体包围吞噬。

那一刻,主子不再是主子,而是变成了一个可怕的……

“喂!你看够了没有?”

刹那间,呆呆被柳云凡恶声恶气的话从幻觉中拉回了现实。

它的眸子猛然聚焦。

眼前的主子,没有火焰,没有能量,更没有被火焰包围。

有的只是在这黑夜里比夜更黑的身躯;有的只是被黑夜包围吞噬的清冷。

难道,是它精神错乱了?呆呆不解的揉了揉眼睛。

“呆呆,我告诉你!就算你主子我长得再貌美如花,你也不许对我心存任何歪心思!告诉你,主子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对女呆呆更不感兴趣!”

头顶凶巴巴的话闭,主子幻化成的黑夜里的那团黑影慢慢的远去。

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朝着一个确定而又不确定的方向远去。

因为,那个方向叫做——远方。

良久,呆呆伸着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脑门,望着柳云凡消逝的背影,唧唧道:“主子,您想多了!呆呆看的不是你的美貌,是你的朦胧啊!”

看了半晌,呆呆收回视线,它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台阶上,慢慢的躺下,以四脚朝天的姿态仰头看看那没有星星的夜空。

那里是宇宙间无边的浩渺,带着黑夜的冰冷,带着遥远的未知。

曾经那亮晶晶的闪闪的眼睛,在此刻却仿若生长在黑暗中的艳丽的花朵,没墨色泼撒,然后掩盖掉了一切鲜明的色彩。

它看的有些虚幻,不知不觉得张开了前面的两只爪子,好像想要拥抱住什么;又好像期盼着什么。

似乎,是灵魂出窍了!

慢慢的,飘向夜空,飘向那个未知的远方。

似乎,那是遥远的呼唤,呼唤着它能够在飘渺的如九重天一边虚幻的仙境里重新归位。

殊不知,那里究竟是“仙境”,还是“陷阱”。

呼唤着,它能够重回那曾经真实而又诡秘的圣殿,用缭绕的记忆重新描绘这那曾经的过往。

殊不知,这究竟是真相还是假象。

终究,在这个迷茫的夜里,相互关联的一切,都处在未知的迷茫中。

人在迷茫;云在迷茫;天边还在迷茫……

几个时辰之后,东方天际划出一道亮光。

就像是一把被磨的雪亮的刀锋,从苍穹之顶狠狠的劈落,留下一线刺眼的笔墨。

带着青白之色的云,慢慢的漂浮而起,彷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孤独而又落寞的飘向没有方向的远方。

终于,东方鱼肚白,红彤半边天——

这是新一天的到来。

晨曦中,光芒洒落,射进一扇敞开的宽阔窗户,射向了雪白的床帘,最后铺就了一地的一床的银色。

“嗯……”

陡然间,床帘中伸出了一只纤瘦的白皙的手,接着一段同样白皙的手臂。

再然后,那白皙的手臂猛地一拉,阳光再也没有了阻挡,肆无忌惮的洒满了床上坐着的那个蓬头散发女子的全身。

“喔!差点儿睡过头,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记?该死的梦境,究竟是什么!”

柳云凡嘟囔了一句,一伸手拎起了枕头边上还在呼呼大睡的某肥黑球,凶巴巴道:“呆呆,你怎么当的闹铃?居然睡得比我还死!”

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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