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深深吸了口气:“没错,一直以来,我都刻意忽视,避开你们,不是你们不好,也不是我厌恶你们。而是,我害怕承若,觉得我不是那个能够为你们后半辈子负责的人。”
听到这番解释,雅书一脸惊讶与迷茫:“为什么不是?我们已经没有选择地来到了郡王府,就是郡王的人,为什么不能为我们负责?”
他低头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因为,家在我心目中有着无可取代的地位,我的家只需要一位妻子,而我娶她的原因,仅仅是她是我所爱之人。没有她,就没有家可言,我宁愿孤独一人,也不愿将就地娶其他女人,让家变成一个空有摆设的地方。”
他看了眼陷入沉默的雅书,轻微停顿了片刻,方才继续道:“如果你们愿意呆在郡王府,成为一个有名分的摆设,我可以给你们。享受着锦衣玉食,却得不到半句关怀,一时可以,一辈子可以吗?”
听到这儿,雅书皱眉问道:“别人常说,日久生情。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日后不会喜欢上我,或是,我们中的其她人?”
袁一深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嘴道:“我所说的她,其实存在。”
听到这话,雅书神情无比失落:“我懂了。她是倚翠楼的老板娘吗?”
见雅书点名了叶双双,袁一心语:“雅书肯定是误信了之前的传言,看来那些不知所谓的传言还真是人尽皆知!”
虽然,他不想和叶双双扯上任何关系,可这种误会若能帮助雅书看清事实,也未尝不是件好事eads;医图不轨。如此,他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看到他的态度,雅书沉默了片刻,声音无助道:“郡王,应该知道,自打我们跨过宫门开始,就已是身不由主。现在,我们被赐来郡王府,亦是如此,若郡王不肯要我们,那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他语带安慰道:“我自有安排。我之所以对你们以礼相待,其实是想要给你们一条退路,让你们不必困死在深院之中。你们都是年华正好,知书达理好姑娘,应该得到一个好归宿,明白吗?”
雅书见他一脸真诚,心中对他的怨恨便骤然减少了几分,雅书长长吐了口气:“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会有这样的期盼,没想到,像郡王这样身份的人,也会情有独钟,愿意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
他自嘲道:“王侯将相,就得三妻四妾,显然,我不是一个称职的郡王。我所期望的只是做普通的人,过平淡的日子,可事与愿违。”
雅书难掩羡慕之情道:“能够得到郡王的情有独钟,那位姑娘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他笑了笑:“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这次谈话过后,雅书算是解开心结,不再怨恨袁一,而是,暗暗期盼着他所许诺的安排和归宿。
这日,袁一正为十二美人的事情犯愁,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不由得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新麻烦还没解决,老麻烦又来了。”
话音刚落,身着雪里金遍地锦滚花狸毛长袄,头梳坠马髻,妆容精致的叶双双便跨过门坎,走进房中。
看到袁一满面愁容,用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口吻道:“最近,听说你府里出了些事,说起来这事还挺好笑的。我特意抽空来跑来这里,听你这宁折不屈的当事人,说道说道那件趣事。”
袁一冷笑道:“梅仁该说的都说,不该说的也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双双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这绕口令说得倒是挺溜嘛!这些天不见,还以为你会记挂着人家,没想到你态度是这样冷淡。早知道,就不听梅仁的瞎话,跑来安慰你这没良心的冤家!”
袁一暗暗咒骂了几句梅仁多管闲事,而后,按着之前的套路哄骗道:“见你来,我自然是很高兴。可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我心情不怎么好,你应该能体谅吧?”
叶双双撅着嘴:“不能!我又不是你的出气包,凭什么要体谅?”
“安慰变成了兴师问罪,梅仁真会做好人。”
听到这话,原本满脸不快的叶双双,换上了一副笑脸,点头道:“是哦!我是来安慰你的。那我就得问问,究竟是那女人有毛病,还是你有毛病?你不肯睡她,她就寻短见,她这命究竟有多不值钱!”
袁一皱眉道:“你还真会安慰人!”
叶双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向如此,你不知道吗?说完她,再来说说你,我记得,以前你挺放浪形骸,怎么突然就变得三贞九烈起来?我是该说你矫情,还是有毛病呢?”
袁一沉默了片刻,说出实情:“以前和现在不同,我若是睡了她们,就意味着要跟她们过一辈子,我无法接受同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辈子。说到底,其实,我是一个害怕承若,害怕有牵挂的人。”
叶双双颇感赞同的点点头:“是啊!你就是这样的人。害怕其实就是需要,你需要承若,需要牵挂,因此,很多时候,你对感情态度都是举棋不定。像你这样的人既多情又专情,你的多情会让很多女人衷情于你,而专情又注定你一辈子只会守着一个女人。”
说着,她轻微停顿了片刻:“所以,我对你的告诫是最好不要全心全意去喜欢一个人,不然,她就会变成你的克星,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她eads;杀上九重天。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的话,就选我吧!”
袁一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