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袁一心中大惊:“什么?!她怎么就这么傻呢!人怎么样了?”
丁管事道了声“佛”而后,回话道:“幸好,正院的丫鬟急时发现,把她给救了下来。现在,府中的大夫已经给她看过,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可情绪极为不稳定。小人特意多支了两个机灵的丫鬟到她院里,这几日,就让丫鬟贴身守着她。”
说着,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怎么说雅书姑娘也是从宫里赐来郡王府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郡王也不好交差。等雅书姑娘情绪稍微好些,郡王还是去她院里看看,劝慰她几句吧!”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这一回府就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原本稍稍放松的心情,又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他开始意识到,那十二美人终究不是物品,而是活生生的人,可以让她们做一时的摆设,她们又怎么甘心做一辈子的摆设?
他急需要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能让他眼不见为净,又能把这些女子安置好。可天底下的事有利必有害,哪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这时,一旁的梅仁见他如此,便出言安慰道:“袁哥,你也别太过自责。雅书姑娘人没事就好,没有人希望发生那样的事。”
他又长长叹了口气,望了眼暗沉的天幕,颇有些不满道:“老天,我知道,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我就奉陪到底!”
梅仁冷不丁道:“怨天尤人,向来都是我的爱好,现在,我把这瘾戒了。你倒染上了。”
听到这话颇有几分劝慰意味的玩笑话,袁一哭笑不得:“是啊!我怎么染上了这毛病。照理,我已经被老天玩得半身不遂,就算他再出手,我也不应该有任何感觉了。”
听到他还能自嘲,梅仁知道他应该还好,于是,便问起他和雅书的事情:“说起来,今天,你跟雅书姑娘究竟发生什么事,她怎么会干出那样的傻事?”
这时,他们刚好走到一处寂静的池塘边,听到问话,袁一停下脚步,他看着满池被冬风折腾得残败不堪的枯荷。
他沉默许多后,方才开口道:“这事我还真说不出口。不管怎样,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怪我一直忽视问题的存在,不肯为她们花哪怕一点心思,着手解决问题。直到今天,问题突然爆发,有人受到伤害,我才意识到,她们都是些可怜的弱女子,我把对武后的怨气都施加在她们身上,我的冷漠,隔离对她们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梅仁下了个马后炮的肯定:“你现在才知道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已经自动自发地送上门了,你却偏把她往外轰,这有多伤她自尊,知道吗?这就好比,一只鸭子把自己煮熟了,然后,喂给你吃,可你却一脸嫌弃把它吐出了。这罪过可比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还招人恨!”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明明都知道,还揣着明白装糊涂!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
梅仁答道:“我是听你院里的丫鬟说的。虽然,丁管事嘱咐底下的人要管住嘴,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这种事。”
“他们真是多嘴!”
“真是可怜了雅书姑娘。若是你对她用强,她想不开,也就罢了。现在是你不肯强她,被逼得想不开,这就有点怎么说呢?太伤自尊了!”
袁一长长叹了口气:“流言蜚语对男人来说,倒是无所谓。可对女人来说,伤害巨大。这件事我要负上很大责任,这样吧,你帮忙在府中散播,就说我把雅书叫去房中,想要对她用强,可她不肯从,惹怒了我,之后,她怕在郡王府的日子不好过,一时想不开就做了傻事。”
梅仁面露犹豫道:“这套说辞,若是说给外面的人听,那倒是像模像样。可郡王府的人会相信,你用强,她还不肯从,这样不符合逻辑的事吗?”
他将脸一沉:“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流言这事,一次没人信,多传几次,他们就会信。”
梅仁一摊手:“好,那我试一试吧!之前,你说想要解决她们的事,打算怎么做?”
袁一摇摇头:“我还没想到合适的办法。”
梅仁摸着下巴,眯着眼睛,一脸自作聪明的沉思过后,他打个响指,微笑道:“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他一脸不信任道:“你的主意一半是馊主意,一半是馊透了的主意。我看,还是算了吧!”
梅仁极为不快道:“你还真够刻薄!我这主意还没说,你就给定性了,至少,出于礼貌,听我把主意说完,再来否定,不行吗?”
他挑起一边的眉看着梅仁,一脸不情愿道:“好吧!”
梅仁微微一笑,出起主意来:“你跟那十二美人的事,早晚都得办的,不如,趁早选个黄道吉日,把她们一块都娶过门。她们的心一安,就不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你不要她们,往死里赖着你。”
“你说得倒轻巧!我若这样做了,她们的心倒是安了,可我怎么办?要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十二个女人就可以开个戏院了。我心眼再好,可也受不起这份罪。”
梅仁颇感赞同的点点头:“别人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平时,我跟这十二美人单独相处时,觉得她们个个都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可有时,见她们几个女人在园子赏花散步,无意间聚到一起,那可就是另外一番景象。知道吗?原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