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礼:“邵州之事,朕自有计较,你既然出来了,明日就还是回金吾卫那里去罢,让钟锐好好教教你。”
夏侯淳还有些不甘心,皇帝却不想与他多说了,挥挥手,继续低头看奏疏。
那意思就是让他可以出去了。
夏侯淳无法,只得怏怏告退。
他前脚刚走,皇帝便道:“还不出来?”
夏侯渝从偏殿走出,拱手道:“陛下,臣也该告退了。”
“装什么羊?”夏侯礼瞥了他一眼,“你早知道他会告状?”
夏侯渝:“臣不知,只是臣与徐澈、顾香生等人有故,知道他们并非惹是生非之人,故而顺道提了一嘴,并没有想到大兄会那样说。”
他嘴角弯弯,说话的时候两颊还会浮现出不明显的酒窝,无辜无害的表情看着明显就比夏侯淳讨喜多了。
即便夏侯礼不是一个看脸的人,但两相对比,语气还是难免缓和不少:“你明知朕有意冷着他们,京城里又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还敢为他们求情?”
夏侯渝坦然道:“臣当年在魏国,本来就承蒙顾、徐等人多加照顾,顾四娘子对臣更有活命之恩,正所谓知恩图报,若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也不肯施以援手,陛下定然要瞧不起臣了!”
夏侯礼绷着脸:“你倒机灵,还会将朕也拖下水了!”
虽是如此,语气却没有多少怒意。
“既然这样,就由你去递个话,明日朝会议政之后,让他们到文德殿来罢。”
夏侯渝眨眨眼:“臣能否多嘴问一问,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能!”夏侯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这八个字却反令夏侯渝高兴起来:“臣这就去,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