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温太医,没想到我们还是在这里相遇。
顾妍夕让这些太医们都退下,只留温韵一人在她面前。
小天见他的娘亲一直都在朝着这位儒雅的男子微笑,还以为他的娘亲变心了,他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拉了拉顾妍夕的手,轻声问道:“母后,你怎么了?怎么一直都在笑呢?”
小天习惯了在人前叫顾妍夕母后,私下里叫她娘亲,毕竟叫她娘亲已经四年了,已经习惯这样的称呼。
“母后见到故人了,自然是开心的!小天,这是温太医,你母后的好朋友!”
小天一听,想起他的娘亲曾经和他提起过有一位儒雅的太医,对她很温柔很关心,自从五年前他与她离别,就再也没有遇到他了。
他的娘亲一直都怀念这个朋友。
看来这个温太医在他的娘亲心里,很是重要呢!
小天一想到这个温韵有可能是他父皇的情敌,所以不打算给温韵好脸色看。
“母后,父皇不是不见了吗?我们还是找父皇吧!”
顾妍夕见小天这样没礼貌,瞪了他一眼:“还不向你温叔叔打声招呼?”
“母后,我可是太子殿下,我不要!”
顾妍夕瞪了小天一眼,小天忙垂下小脑袋看靴子的尖,偷偷抬起小脸,发现顾妍夕在瞪着他,他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大人一样,感慨道:“母后,小天怕你了还不成吗?”
温韵见这对母子像个小冤家一样,很是有趣,无奈的笑了笑,劝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毕竟还小,就不要为难他了!”
顾妍夕温柔笑道:“温大哥,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妍夕!”
小天一听,这两个人称呼的这样亲密,看来这个儒雅的太医,一定是他父皇的情敌不假了。
“温大哥离开炎国皇宫之后,这五年来你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温韵想了想,露出苦涩的笑容:“我到了炎国各个城中,开了医馆,为贫苦的百姓免费治病,正所谓积德向善去了。”
他温润笑着,望了一眼板着一张酷脸,却怎么看都觉得可爱的小天:“妍夕,没想到你的孩子都这样大了。”
顾妍夕感慨道:“是啊,毕竟岁月不饶人啊!温大哥有没有成家呢?”
“还没有,毕竟一个人自由久了,不想成家,怕被束缚!”
温韵知道他说的话言不由衷,就像这一次他回到炎国继续当太医,其实还是放心不下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然他又怎么舍得放弃在外行医闲逸的生活,来这里见她一面呢?
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扯了扯顾妍夕的袖口,抗议道:“母后,父皇找不到了,难道您不着急吗?”
顾妍夕望见阔别已久的故人,竟然将这件大事给忘记了。
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有询问:“温大哥你昨夜在御花园中可曾见过皇上,并与他饮酒?”
温韵点点头:“昨夜,确实是我与他在御花园碰上,一起畅饮美酒,可是他喝过酒后就已经离开御花园了,难道他没有回殿中吗?”
“是的,皇上都没有去早朝,将整个皇宫都要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温韵若有所思道:“我想起来了,皇上在离开的时候被一个太监扶着离开的,好像是朝着御花园的另一个侧门走去的。”
顾妍夕一听,就知道炎鸿澈最终的去处了,只是她实在想不通,老太妃已仙去了,那座殿也没有人住着,就是留守的几个宫人们常常清扫打理,保持宫殿的干净
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人住在那里,而且会让炎鸿澈甘愿留在那里。
顾妍夕将寐生唤来,让他即刻随她到另一个御花园侧门所对的老太妃宫中,去找找皇上。
温韵不放心她,执意要与她一同前行。
顾妍夕怕小天走的太累了,带着小天坐上了寐生为她准备好的软轿朝着老太妃曾住的宫殿走去。
夕皖宫。
软轿停在了夕皖宫前,顾妍夕和小天从软轿之上走下,二人在一干宫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清冷的夕皖宫,只见到几个宫人的面容,这些宫人见到是皇后娘娘来了,都露出了惊恐之色拜见着,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她知道了会发怒一样。
“你们有谁看到皇上来了夕皖宫?”
顾妍夕淡淡扫了一眼夕皖宫的宫人,只有十余人了,其余的都被发配到别的宫中,而留下来的这十余人是甘愿留下来的,也是衷心老太妃的仆人。
夕皖宫的宫人们一听皇后的质问,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
顾妍夕总觉得这些人的眼色不对,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开口说出来那般惶恐。
“你们还不知道皇上来这里是不是?告诉你们,若是本宫命人在夕皖宫找到了皇上,那么你们谁都别想让本宫轻饶了你们。”
夕皖宫的宫人们面面相觑,显然是在看有谁能主动站出来承认一些事。
有个胆子小的宫女站出来,诚惶诚恐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看到了皇上昨夜来过夕皖宫,他好像是喝醉了,被人扶着到寝宫内休息,现在还没有醒来。”
顾妍夕听到了这个宫女说的话,觉得她说的话并不假,于是她牵着小天的手急匆匆来到了寝宫之中。
顾妍夕伸出纤纤手指,撩起了门帘,发现*榻边坐着一位绿衣宫女,正在用湿棉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