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生一听,就知道炎鸿澈一定是知道他跟随在他的身后,打扰了他的清幽不高兴了。
他垂下头,毕恭毕敬地退下:“是,皇上!”
炎鸿澈深深吸一口气,阖上了双眸想让自己静一静心,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他不悦的皱起眉头,以为是寐生又来劝他回殿。
“不是告诉你退下吗?怎么又来了?”
“皇上,这里有酒,你要不要畅饮一番呢?”
来人纤纤玉指扭动打开了酒壶上的壶盖,让酒香飘溢在整个凉亭之下,随着夜风轻轻萦绕在炎鸿澈鼻下,让他闻见了,有些沉醉在其中。
他缓缓睁开双眸,当望见了来者,不由得笑道:“没想到最知朕心的人,竟然是你啊!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一定奉陪到底!”
二人相视一笑,举起酒壶你饮一口,我饮一口,如此传来传去,说出了心中的不平之事和想法,谈的心情舒畅、大快淋漓。
翌日,早朝之时,群臣候在朝堂之上等待皇上早朝,却迟迟未见皇上的身影。
寐生去过御花园,也去过炎鸿澈常去的地方找过了,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无奈之下,只好跑到了凤华宫找皇后娘娘,希望她能找到皇上。
顾妍夕见寐生气匆匆赶来拜见她,就知道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她刚刚梳妆过后,正在为小天穿戴衣物:“是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的皇后娘娘!昨夜皇上从凤华宫离开之后,说一个人要静一静,不让任何人陪着。微臣见皇上在御花园的凉亭下看月夜下的湖水,觉得这样能让他静一静心,也就没打扰他,离开了御花园,候在了御花园的门外。”
寐生越说越紧张:“微臣等了半天,都未等到皇上走出御花园,微臣又不敢去打扰皇上的心思,所以就一直等在御花园门口*,想着等皇上去早朝时,去找皇上陪他离开这里去早朝,可是微臣在回到凉亭下时,皇上已经不在了,而且微臣带着侍卫将皇上平日里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能找到皇上的下落!皇后娘娘您可要想个好办法,找到皇上吧!
小天长开了小嘴巴,朝着顾妍夕瞪大了乌溜溜的黑眼睛:“娘亲,父皇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
顾妍夕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小天,你父皇不是那种容易生怒的男人。”
“可是父皇昨天离开凤华宫时,明明很生怒的啊?”
“你父皇要是生怒也就是一时生怒,一定不会因为赌气不理朝政,不上早朝。”
小天扁了扁嘴巴:“娘亲,那么父皇到底会去哪里呢?”
顾妍夕想了想:“他一定在哪个殿中歇息了,说不定是走错了地方,就睡在了那里。”
她牵起小天胖乎乎的小手:“走,和娘亲一起去找你父皇!”
她又交代了寐生,让寐生带他们来到炎鸿澈昨夜所坐的凉亭之下。
顾妍夕闻见了凉亭下散发出来的淡淡酒香,就算是酒气已经被风吹的差不多都散开了,还是被她灵敏的嗅觉闻到了。
“寐生,昨夜皇上有没有带酒在这里喝呢?”
寐生如实回答:“回禀皇后娘娘,皇上昨天晚上是两手空空坐在这里,没有喝酒!”
“这里明显有喝过酒的迹象,看来是有人请皇上喝酒呢!”
寐生眼珠子瞪起,实在不解:“可是微臣没有看到有人从御花园进来啊,怎么可能是带酒,给皇上饮用呢!”
“御花园大门虽然只有一个,但是侧门却有两个,这两个侧门一个通往已故的太妃娘娘的寝宫,一个侧门是通往太医院的寝宫。一定是有人从侧门走进了御花园见到了皇上,然后和皇上畅饮几杯美酒,让皇上大醉,以至于早上没能起*,不能去金阳殿早朝。”
寐生觉得顾妍夕说的很有道理,可眼下他们应该到哪里去找好呢?
小天提议道:“娘亲,父皇饮酒一定会找大男人饮酒的,这样他才能喝的尽兴!”
顾妍夕越来越觉得她的儿子聪明了,可是每一次听他说话,都有种小大人的感觉,难道他的儿子很早熟吗?
顾妍夕在心底感慨了一下,对寐生道:“说的不错,皇上很有可能与太医院中的某位太医共饮美酒!我们就先到太医院打探一下。”
顾妍夕不想坐软轿,牵着小天的手一起从御花园的一只侧门走了出去,没走多远就到了太医院。
凡是在太医院中的太医们都恭敬的拜过了顾妍夕,顾妍夕不想和他们啰嗦太多,直接问了重点:“你们昨夜有谁在御花园见了皇上,与皇上一同饮酒了?”
太医们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顾妍夕又问:“除了你们,还有几个太医在宫中为其他宫人治病?”
“还有一个人没在太医院!”
“他是谁?”
“说叫温韵!”
“温韵?是温太医?”
顾妍夕一听到这个名字神情紧绷着,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去哪里了?说什么时候回来呢?”
曹太医摇头:“微臣不知!”
曹太医刚回答完这句话,一声男子温润的声音响起。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
顾妍夕循声望去,阔别近五年了,在炎国的太医院中看到他,还真是她的荣幸。
几年未见,温韵比先前模样更加儒雅温柔了几分,他一头墨发披于身后,眉清如泓,双眸恰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