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你便早些回府休息吧。”茹萱有些不舍的望了忠王一年。
看着茹萱眼中已经泛起的丝丝水光,忠王有些不忍,但眼下大局为重,且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茹萱会成为他的妻子,而且是唯一的妻子。
对于这点,忠王始终都相信,因而也觉得日后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机会多的是。
“若是有其他变故,你派人通知我便是。”忠王最后叮嘱了一句,伸手将茹萱额前散落的一根发丝,替她拢到了耳后。
“嗯。”肌肤相遇,一阵温热,茹萱脸色微红,羞赧答应了。
忠王浅浅一笑,随即离去。
茹萱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不多会儿的功夫,小厨房的菜陆陆续续的送了过来,再登上一会儿,柴子轩也来了。
“哥哥。”茹萱看到柴子轩进了潇湘馆,忙从石质凳子上站了起来。
柴子轩看茹萱一直在院子里等他,心中一暖,但颇为心疼的道:“外头寒气重,小妹穿的如此单薄,小心着凉。”
“小妹看今晚的月色极好,便多呆了一会儿。”茹萱笑了笑,招呼柴子轩进屋:“哥哥快进去吧,饭菜已经备好了。”
“好。”柴子轩浅浅一笑,随茹萱进了屋。
桌上的饭菜此时已经准备好,热腾腾的四菜一汤,荤素搭配适当,香气扑鼻,令人食欲大动。
“哥哥快坐。”茹萱热情的招呼柴子轩落座。
柴子轩依言坐了下来。
“哥哥尝尝,这是小厨房里新做的菜,快看看合不合胃口?”茹萱起身,为柴子轩亲自夹了一筷子菜。
盛情难却,又是自己最亲爱的小妹给夹的,柴子轩满心欢喜的吃了下去,但是囫囵吞枣,未尝出是什么味道,却也觉得可口美味的很。
“小妹小厨房里的菜越发好吃了。”柴子轩满口夸奖。
“哥哥喜欢就好。”茹萱莞尔一笑。
“对了,今日大哥不是差人去请忠王过来陪小妹到园中赏鱼吗?怎么,忠王没有过来?”柴子轩突然想起来这么一档子事,问了一句。
“小厮去时,不巧忠王入宫陪皇上说话,不在府上,刚刚忠王回府之后得了消息,已是过来了,但是事务繁忙不便久留,坐一坐也就走了。”茹萱照实回答。
事务繁忙?
柴子轩愣了一下,但很快稳了心神。
“忠王自回京之后便很少干预政事,皇上也特地吩咐忠王好好休息,怎的突然就事务繁忙了呢?”柴子轩夹了一块菜放入口中,问道。
问罢之后,抬头看了茹萱一眼。
“听他说三日之后,皇上要去狩猎场狩猎,他需要打点前后,因而要忙一些。”茹萱说道,认真的看了柴子轩一眼。
柴子轩脸色微微一沉。
果然如他所想,此次皇上狩猎,忠王也要随行,届时刀枪无眼,若是伤了忠王,还请小妹不要怪他这个做大哥的。
“只是听忠王爷说,此次狩猎,似乎有人要对皇上不利,因而要格外小心,不能出办法的差池。”茹萱接着说了一句。
柴子轩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此事他已经部署的够为精细,且处处小心谨慎,为何这消息却还是传到了皇上的耳边,莫非,琰圭堂内有人起了二心?
柴子轩脑海中飞快的转动,将琰圭堂中知晓此事又有可能泄漏消息的人一一过滤,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柴子轩不免有些急躁。
此次行动筹备已久,若是突然下令终止,怕是再而衰,三而竭,失了人心。
可若是顶风而上的话,又兴许是困难重重……
在柴子轩失神时,茹萱再次问道:“哥哥,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行刺皇上?”
“这事,如何说的准,兴许是恨皇上的人吧。”柴子轩想着含糊过去。
可茹萱却是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那哥哥恨皇上吗?”
如此直白的问题,问的柴子轩当下一愣。
恨不恨皇上?
他自然是恨的,恨了二十多年,几乎是从记事开始起,便带了这份恨意,且从未减退。
“小妹怎出此言呢?”柴子轩略有些尴尬,同时略有些心虚的成分。
“小妹不过随便一问而已,小妹只是好奇,祖父当年被赵家夺了皇位,不知道祖父、父亲还有哥哥是不是都恨赵家。”茹萱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是不是也因为如此,哥哥不赞同我与忠王的婚事?”
柴子轩脸色由白变黑,又变白。
茹萱何尝不是说中了他的心事,可是他却嘴上不肯承认:“小妹说到哪里了,这是两码事。哥哥又如何不赞同你和忠王的婚事了?今日不是还请忠王过来陪你么?”
柴子轩打着哈哈,分明就是要将此事糊弄过去。
茹萱心中一沉。
看这情况,哥哥是分明听明白了她的话,却又不肯就范。
茹萱想了想,索性将一切事情都坦白了。
“哥哥,今日在你的书房,小妹看到了一副银质假面还有一枚玉牌,那玉牌上,刻着琰圭二字,所以小妹猜想,哥哥你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琰圭堂堂主,人称玄夜公子。”茹萱缓缓说道,怯怯的望了柴子轩一眼。
柴子轩当下心中一沉。
半晌后才慢慢的抬了头,双目中满满都是化不开的晦涩:“你,都知道了?”
“是,其实不单单是我,方才我与忠王说话时,看那意思,忠王似乎也早已猜到你的身份,若这样说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