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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莹心疼的“呀”了一声,急忙要去拿烫伤药来,苏氏摆了摆手,强忍着口内的疼痛,回身坐在了炕沿上,皱着眉叹气道:“别忙了,任凭是在好的药也医不好我这心里的病了。”
李婉莹知道母亲的心事,为的是方才罗家婶子的话。
李婉莹深叹一口气,她又何尝想的明白呢!这嫣儿和自己的弟弟明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偏偏却得了此消息。
她边想边将小石头放在了炕沿上,那小石头得了自由立刻往苏氏怀里钻了过去,小手里还拿着方才林氏给的一块桃花酥糕,小手一挥,咿咿呀呀道:“姥姥……吃……糕。”
这几个字说的好不费力,听的苏氏一阵窝心,急忙将小石头搂在了怀里,一手将那桃花酥往小石头嘴边一推,忍着痛慈笑道:“还是我的小石头最乖,姥姥不吃,小石头吃吧!”
小石头甜笑着将酥塞进了嘴里,吃了起来。
苏氏抱着小石头,一时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来,若是这事儿让他知道了怕是连秋闱都要耽误了,遂忧心忡忡的对着身旁的李婉莹道:“这事儿可千万别同你弟弟说起,若是让生儿知道了,只怕他心里受不住,连秋闱都要耽搁了。”
李婉莹点了点头,叹气道:“知道了。”
正说着,却听院里一阵脚步声,似是有好几个人一般。
李婉莹急忙出门去看,却是李暮生的三个同窗前来拜访。
这三个人李婉莹倒也都能认得,先前也是来过家中的。为首的一个瘦高个子,十八九岁摸样的英俊少年。这少年名叫赵玉良。是雾柳镇上赵员外的儿子,他姐夫是当朝吏部尚书巩诚则,因他为人善交朋友,又对李暮生的才气颇为赏识,遂常来家中做客。他身着蟒蓝色云锦长袍,腰间系着一根五指宽的银灰色带子,上面挂着一枚翠绿色玉佩,看上去器宇不凡,颇有大家公子的样子。
赵玉良身后跟着一胖一矮的两个同庚少年,一个叫吴宝山。另一个叫姚春江。这二人都是寒门出生,自是穿的寒酸些,都是粗布长袍。手上拿着折扇,只是风度却及不上方才的那位。
这几人见李婉莹迎了出来,急忙赶上前去问好。李婉莹一一回了礼,这才请入书房。
李暮生正在书房中闭门读书,见有人撩帘而入。又见来人是这几人,遂笑着问好,都彼此见过了。李婉莹才去沏茶,却听那赵玉良道:“大姐别忙,今儿我在五月楼包了一桌,想请暮生同我们一起去赏赏花。喝喝酒,也乐呵乐呵。这些日子都在家中闭门读书,想来也烦闷的很。不若出去散散心的好。”
李婉莹只得停了手,回身道:“罢了罢了,你们的事儿横竖我是管不着的,要去就去吧!”李婉莹说着便去了。
赵玉良见李婉莹去了,便笑着对李暮生道:“怎么样?李兄可跟我们去吗?”
李暮生自打病好了便一直足不出户的在家中读书。这些日子确实也拘乏了,正好想出去转转。偏偏他们来寻,倒也合了心意,遂爽快的应了下来。
李暮生一时换好了衣裳,又带着三人去苏氏房中问了安,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苏氏因怕李暮生喝多了酒,却又不好拂了这几人的美意,只得勉强答应下来,道:“早去早回,切莫贪杯。”
李暮生应了下来,便同这三人去了五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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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月楼在雾柳镇上也算是个大酒楼,共有上下三层,边上挨着几家妓院。这一到了晚上便分外热闹起来,到处都是红男绿女,一个个醉眼迷离,眼带桃花,说着些你情我爱的话语。
白日里这些地方多是些卖唱的,唱的曲儿也不外乎《回梦游仙》《菱花镜》这些曲子。
到了五月楼,赵玉良已经包了三楼的一间雅座,四人一路由小厮引着上了楼。这房子刚好挨着大街,站在窗边雾柳镇的街道便尽收眼底。
四人落了座,酒楼的伙计急忙殷勤的倒了茶过来,又问道:“几位这是要吃点什么?”
因受邀过来,李暮生也不好插话,只说随便,那赵玉良便道:“好酒好菜只管上,尤其是好酒,一定不能少了。”
酒楼的伙计都认得赵玉良,知他是赵员外的儿子,自是不敢怠慢,一刻不停的赶去置办。不一会便端了好酒好菜上来,整整的摆了一大桌子。有松鼠桂鱼、红烧猪蹄、四喜丸子、黄焖腌肉、荷花松子鸡等一些菜肴,还捎带着两坛子绍兴女儿红。
赵玉良对着身旁的小厮道:“来,先给各位爷满上,再去给我叫几个唱曲儿的来。”
小厮应了一声,急忙倒上了酒,又使个伙计去外面叫唱曲儿的歌姬来。
李暮生因怕先喝酒压不住酒气,方端了茶碗轻咂了一口,才笑道:“赵兄今儿怎么如此有空,想着请我们喝一杯,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赵玉良拿着酒杯满脸得意,喜气不言而喻,道:“还真就让李兄给说中了,今儿我还真就有好事。”
这话一出,那二人也伸长了脖子急问道:“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又有吴宝山挤眉弄眼的笑道:“莫不是弄了个女人当小妾吧!”
说毕,大家都笑了起来,赵玉良笑道:“这事儿可比弄个女人当小妾来的高兴。”
赵玉良有意压低了声音,往四下环顾了一圈,才道:“你们可知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