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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倾只觉的脑子轰的一声响,既震惊又有些恼怒。看了看姚碧茵病怏怏,骨瘦如柴的样子便知道她话中的含义。
上辈子她是早早过世的,但却没有动继娶自家姊妹的心思。姚倾不防会出这样的事情,片刻的愣怔后,笑着说道,“慧姐儿和心姐儿是我的亲外甥女,如何有不投缘的道理?照顾一说,身为姨母我和三姐都一样,对于照顾孩子们都是义不容辞的。姐姐正当盛年,怎说些晦气话。仔细老祖宗心疼。”
她只当没有听出来姚碧茵话中的含义,一屋子的长辈里头除了老太太众人脸上或是诧异或是不满,姚碧茵也不敢再挑明白了说。
姚碧萝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伸手将有些怔住的慧姐儿拉到自己怀里头。道,“七妹妹说的是,都是亲姨甥没有不疼的道理。慧姐儿和心姐儿乖巧,咱们都喜欢。”说着又拉着慧姐儿的小手问如今读什么书,请的谁做西席,女红又学的如何。
慧姐儿到底大一点,规矩礼数学的都好,一一答了。口齿伶俐,说话知礼,很是得大人们的喜欢。方才姚碧茵引起的不愉快便就渐渐散去了。
顾氏身为外祖母,见着两个孩子自然是要给些见面礼。后来气氛渐渐融洽下来,老太太知道这茬子话题不能再当着众人的面提,嫁嫡女去做妾有些自辱门楣。连一贯狗腿子的四太太脸上的神色都不大好看,她也便只能作罢。待到大家要散去的时候,将顾氏独自留下来说话。
姚倾有些惴惴不安的看了顾氏一眼,跟着往外走了。碧萝一直牵着她的手,出了老太太的雍福阁便轻轻捏了捏,犹豫组织语言好半天。开口道,“小七,大姐的身子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折腾的空虚了,一直想要个哥儿的心愿怕是成不了,如今这样子你也看见了,能熬多久还未可知。哪个娘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无人照顾,倘若去了总希望丈夫能娶一个自己的姊妹去做填房方才放心。今日见心姐儿和你投缘,又因都是亲姊妹便没多想,才说了那样的话。你别生她的气,她只是疼爱孩子一时心急罢了。“
有小殷氏这侯府嫡女做妾在前。姚碧茵怕是并不觉得让姚倾去做妾然后抬继室有什么不妥。再加上糊涂老太太在背后撑腰,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
姚倾瞪圆了眼睛,只当是没听出来姚碧茵方才话中想要让她做妾的意思。诧异道。“三姐说,大姐是要叫我给大姐夫做填房?”
姚碧萝微微有些愣怔,她以为姚倾方才是听懂了姚碧茵的话才说那番话顶了回去。难道她没听出玄机?姚碧萝有些懵了,按说姚倾是个剔透的,怎么可能听不懂。
姚倾见她愣怔。又一副天真的样子。好似听了笑话,道,“三姐你肯定想左啦!父亲是国舅爷,纵然是再如何疼爱大姐姐也不会越了规矩丢了身份叫嫡女去给大姑爷做填房的。再说,大姐姐才多大年纪?不过是乱吃药才叫身子空虚的,只要停了那些道婆子的丸药好好进补身子。总会好的。”
姚碧萝嘴角抽了抽,越发觉得眼前的姚倾不熟悉。只能装作懊悔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我想偏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只是大姐这身子……哎……”一声叹息取代了后面的话,里头藏着多少绝望和惋惜,姚倾都知道。
姚倾又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热心道。“三姐你还记得我二舅舅家的表哥吗?”
“嗯。”姚碧萝点头,不知道姚倾怎么把话题扯的这么远。
姚倾又道。“他好医术,但是我二舅舅不愿意叫他做大夫,只鞭策他读书考取功名。可谁知道他考了个举人就再不肯考了,如今就专门研习医书,医术很是了得呢。我如今身子骨越发健朗了,都是他的功劳。叫他给大姐姐瞧瞧,兴许能有些帮助呢。”
姚碧萝并不相信顾缙的医术,看似真诚却十分敷衍道,“如此再好不过了,回头跟大姐姐说说,兴许真能好了也未可知。那样,慧姐儿和心姐儿也不会那么小的年纪就没了娘。”
姚倾使劲点头,“肯定行的,我二表哥可厉害着呢。别说是诊脉开药,就是有现成的药叫他拆分了分析成分仿制他也能做的极好。从前三姐给我的那个包了糖衣的药丸我叫人送去给他瞧,他就学会了照样子给我那不爱吃药的表姐弄了一罐子。”
姚碧萝听到这里心头猛的一震,眼神有些飘忽。道,“竟是这般了不起呢,看来你要有个神医表哥了。”
说着便再无心同姚倾闲话,到了沉鱼阁就跟姚倾分了手,匆匆扶着红鸾的手往自己的蔓藤阁走去。
姚倾看着她的背影,觉得一阵心寒。她方才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了,那药里头放害人成分是她故意的。
先是送了极寒至阴的药,再是在老太太寿宴那日栽她,姚碧萝已经用了两次犯错的机会,倘若这次送的药膏再有问题,姚倾想,她纵然是觉得心里头难过,也绝对不会和姚碧萝好好做姊妹了。
上辈子她死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叫姚碧萝这么恨她。姚倾头疼的要命,叹了一口气,扶着流苏的手进了屋子。
林嫣然母女从老太太屋子里出来,都有些震惊。她们见过糊涂的,却没见过这么尊卑不分的老太太。
表姑母歪在榻上,林嫣然见此忙给她身后塞了一个引枕,挨着表姑母坐下。
表姑母笑了,笑容很讽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