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回今的计划,说白了,其实就是:
我要名正言顺地把她给娶回来。
什么?我现在有老婆?我不管,我就要娶她。
不急在这一时?开什么玩笑,劳资都向她求过婚了,结果她一转头还去勾引别的男人,搞不好还得跟人家假戏真做什么的,一拜二叩送入洞房,虽然知道这是工作需要但是换你女人试试你会觉得很爽么?
林回今的思路在跑偏的大路上一路欢蹦而去,跑偏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我要娶她,现在就要,夜长梦多知不知道?万一她答应我的求婚后转头先和另一个渣办了婚礼,自己和她不就算是二婚了么?
不行,这事儿永远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还有,我为毛要上心地撮合我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相亲相爱呢?
林回今看着挺软,但一旦打定了什么主意,别说八头,八十头骡子都拉不回来,能暗恋一个女人几十年,在什么都得不到的前提下当了那么多年的小跟班儿,他的倔可见一斑。
只是这一切,乌攸还被蒙在鼓里,她正在暗潮汹涌的后厅里,试图把这潭水搅得更浑些,至于前厅的事情……
林回今看着前厅里的小猫两三只,暗自琢磨着要不要把这家棺材铺改成婚庆所,这生意多喜庆啊,总比现在好吧,除了白起竑、楼璞凡和其他两三个朋友外,居然只剩下一个白玉及了。
白起竑呢,占了自己的小妾,楼璞凡,心思正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悬着呢,白玉及,和楼璞凡的心思差不多,其他的朋友也都是酒肉朋友。
人家都说,交友不慎。交友不慎,朋友极品率这样高,也难怪麦大正挂得这么惨了。
林回今本来是想改一改生意的性质,多交朋友多开路么。你说哪个做生意的愿意跟个晦气满天飞的开棺材铺的有什么交游?但这麦大正的本体也是个倔坯子,死活不肯改,口口声声说棺材铺是祖业,而且他活学活用得很,说如果林回今随意篡改他的生意性质的话,就算任务完成,也不会给林回今好评的。
林回今抿了一口酒,那叫一个无奈。
他活着的时候没做过淘宝客服,但没想到死了之后还能有幸体验一把小卖家怕被人给差评的感觉。
白起竑见林回今抿着酒不说话,开口笑道:
“怎么了?大正兄看上去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新纳了个小娘子。小日子过得太销魂,心随着腰带都系在她身上了?”
林回今暗道一声要你管,老子早就把裤腰带连着心都送给我老婆了,但是面上还是很有qín_shòu的韵致地说:
“绿帘是个好女人,只不过……可惜啊可惜。还是缺了那么一点点。”
在场的人都会意地大笑起来,只有白玉及摆出一副“人家是高山雪莲人家才不要和你们这群粗俗的人同流合污”的高洁模样,一边自酌自饮玩儿得可欢了。
楼璞凡收回了自己飘荡的心思,凑趣地问:
“缺哪一点呢?表妹夫尽可以跟我们讲讲啊。”
林回今摩挲着酒杯,作寂寞如雪状,心里却说楼璞凡你真是个贱人,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妹夫。你表妹夫心思都活络成这样了,还不知道替你俩表妹兜着,你这表哥当得真是比我还qín_shòu,面上却摇摇头,高深莫测地说:
“不可说啊。”
此话一出,喝了好几杯酒。都微醺了的人顿时哄笑声更大,在一片笑声中,白玉及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语气生硬:
“麦兄,我有些醉了。先走了。”
林回今发现,跟奇葩在一起久了,内心吐槽功力真的会以几何倍数刷刷刷地往上翻。
这白玉及不就是嫌这样的气氛污了他一个读书人的眼和耳么,偏偏还表现得这么明显,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虽然林回今一向被乌攸吐槽,说他的智商和脑子有的时候像是刚从微波炉里烤了送出来的,但在白玉及和楼璞凡这些人面前,他有种凭借80的智商鹤立鸡群于50的智商中的由衷的骄傲感。
果不其然,楼璞凡早就看不惯白玉及那副别人喝酒他吃菜,别人敬酒他爱答不理那个欠抽劲儿了,冷哼一声,说:
“走就走吧,这酒桌上的酸腐味儿还能小些。”
白玉及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话,本来迈步欲走,一下子收回了脚,回头怒目瞪着楼璞凡。
林回今以为这两个隐性的情敌说不定能借着喝醉酒的时候展开一场精彩纷呈的厮打大战,自己虽然是东道主,也不应该阻止这么劲爆的剧情发生,就拿着酒杯装傻,对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装作压根闻不到。
可是白玉及憋了许久,回击的第一句话就叫林回今无力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拜托,你见识一个让我看看嘛,这样吵架你不觉得没意思么!
所幸楼璞凡的公子哥儿脾气还是蛮大的,被白玉及回了一句后,立刻反击道:
“不就是读过两本破书么,跟谁没读过似的,装的清高样儿给谁看呢?还真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了?”
白玉及被噎得面红耳赤,一张白俊的脸憋得通红通红的,看得林回今心旷神怡,面上却不痛不痒地劝着和:
“吵什么吵什么,大家好容易聚这么一场,耀居他也不是有意的,酒上头了嘛。耀居你坐下,别扫大家的兴好不好?”
这话虽然听上去像是对吵架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但言语里还是偏向着楼璞凡这一方的,而楼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