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徕道:“我知道,回去我安排一下,立刻就离开。”
“嗯,总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两人一边说已经一面收拾停当,从里间走了出来。
没有两的招唤,徐麟、徐澈、慧玲、安广再加上宣华宫的宫人们都在最外间的门房等候,两人两到厅里,骆谨行帮香徕再次把披风穿好,自己也穿上外套,两人又手拉手走了出来。
虽然两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可是众人一看两人的神情便不对,一个个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
骆谨行吩咐宫人把宫门关好,然后便和香徕一起,带着徐麟、安广和徐澈、慧玲一起向前边设宴的大殿走去。
来到在殿附近,却见官员们已经陆续从里面出来。
香徕道:“还是回来晚了,宴都散了。”
骆谨行道:“散了正好,省得你再回去掺冻了,父王那里明天我会去向他解释的。”
香徕嗔道:“你怎么解释?”
骆谨行把嘴凑到她耳连,道:“我就告诉他,我和他的农史忙着为北辽承续香火了,所以没赶上宫宴结束,请他老人家不要怪罪……”
他话还没说完,腰上便被香徕重重掐了一下,忍不住“啊”地疼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叫道:“你怎么又掐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香徕扬了扬下巴,道:“我动不得嘴所以只能动手,反正谁都知道我不是君子!”
看着两人嬉闹,后面四人不敢上前,远远地看着捂嘴偷笑。
徐澈低低的声音感慨道:“唉,秀终于要熬出头了,我的苦日子也要熬到头了。”
慧玲转头瞪他,道:“你都怎么苦了?秀对你不好怎地?秀又不是没放你走过,是谁又巴巴回来的!”
徐澈狡辩道:“怎么不苦了,整天和你们一群女人在一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当我愿意回来,守着秀是世子给我的任务,我不守到秀出头岂不是半途而废……”
说着见香徕和骆谨行已经向宫外走去,他们只能快步跟上。
出宫后骆谨行要送香徕回府,香徕觉得今天晚上骆谨行为了自己闹得够多了,担心北辽王会因此对自己有意见,便说什么也没答应,让他回府休息去了,自己和慧玲、徐澈一起回了那个在连府之内却独立于连家之外的徕香居。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初,几个丫鬟已经困到不行,掷羊骨头也没精神,有人趴在桌子上打磕睡,有人干巴巴地嗑着瓜籽。
徐澈进门后便进了他住的门房,香徕和慧玲进到屋里,见丫鬟们都困得无精打采,问道:“都这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去睡?”
丫鬟们答道:“等秀你回来啊,今天是大年夜,怎么也不能让秀回来见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香徕笑了,道:“这有什么,慧玲和徐澈还陪着我呢。”
有丫鬟说道:“那也不行,毕竟秀是主子,我们是婢女,再怎么也不能在主子前面睡,我们才不像念桐那么没规矩呢。”
香徕看了看,见念桐不在人群里,问道:“念桐怎么了,你们对她这么大意见。”
丫环们向状道:“秀,念桐不只把少爷房里的芷湘送来的莲子糕吃了一块,还早早就去睡了,都不等秀回来。”
香徕道:“哦,睡了就睡了吧,我早说过,咱们这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是芷湘送的哪门子莲子糕啊,咱们和她也没什么来往……”
说着她还在想,芷湘回府连府也有几天了,为了避嫌见面都会绕着走,从来不打招呼,怎么今天突然会送莲子糕过来?
她怀疑的时候,丫鬟们已经把糕点盒子拿过来,打开盖子给她看,道:“秀你看,芷湘摆得整整齐齐的八块莲子糕,却被念桐那个馋嘴的给吃少了一块,看着多难看。”
香徕看了看,点头道:“嗯,做得是挺好看的,不是说芷湘好吃懒做么,怎么还有这手艺。”
丫环们说道:“芷湘说是过年这两天特意学做的,学会了先给秀送来,看这样子做的是挺喜人的,秀你快尝尝吧,看看味道怎么样。”
说是芷湘送来的东西,刚刚念桐又吃过,香徕没有再多疑心,轻轻捏直一小块,上下翻看着便要放嘴里放。
可正在此时厅门突然一向,徐澈打外面一头冲进来,叫道:“秀,念桐死了,死在水房里!”
香徕被他一吓,手里的莲子糕又掉回盒子里,手僵在眼前道:“你说什么?念桐怎么会死?”
徐澈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去水房打水,见念桐在灶台边上趴着,旁边还守了盆水,以为她睡着了就去推她,结果发现她死了!”
香徕起身道:“走,去看看。”
说着外衣也没披便奔水房而去。
徐澈在她身边相随,慧玲听说念桐死了有些害怕,不过却还是跟着去了。
那几个丫鬟更加害怕,但奈不酌奇便也去战战兢兢地跟过去看。
香徕进到水房的时候念桐的尸体还是呈俯卧状趴在那里,断气的时间不是很久,刚刚徐澈也没有过度翻动她,所以姿势没怎么变。
这些年香徕见过的死人也算不少了,像念桐这样尸身完整的她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再加上念桐又是平常见熟了的人,恐惧感便更少些。
她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慢慢把念桐的脸抬起来看,见念桐的死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