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好冷啊……宇文承川,好哥哥,你为什么不抱我,你快过来抱着我啊,我好冷……”顾蕴只觉两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冷过,冷得她连心都在哆嗦,冷得她觉得自己就像冬天里的一条鱼,分不清自己是被人重重的抛入了冰水中,还是被人无情的扔进了沸腾的油锅中,总之全身上下连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着。
她哆嗦了不知道多久,嘴里也喃喃的叫了宇文承川不知道多少回,才终于恍惚看见他过来,然后将自己抱进了怀里。
果然身体瞬间就暖和了起来,让顾蕴本能的将“宇文承川”抱得更紧了,待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舒服了许多后,才满足的喟叹道:“怎么人家叫你那么久,你才过来,你不爱我了,不喜欢抱了我吗?真是太坏了……等我睡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宇文策见她又昏睡了过去,身上还是一如先前的烫,急得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忙在她耳边轻唤起来:“太子妃,醒醒,你不能睡,真的不能睡,快醒醒……”
再这样继续下去,指不定她就要永远醒不过来了!
顾蕴却抱着他,半点反应都没有,宇文策又尝试了几次,仍然叫不醒她,只得放弃了,想将她放回原地,看能不能再出去找找上去的路,或是弄点什么信号让人知道下面有人,只可惜这会儿天还没黑,这里地势又低,他便点了火,上面也十有*看不到,不然看见火,太子殿下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他们了。
只是他才一动,顾蕴便立时将他抱得越紧,脸在他的胸膛上一蹭一蹭的,胸前的衣裳因为动来动去,前襟也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些,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胸前一片欺双赛雪似的肌肤……纵知道她这是无意识之下本能的反应,纵知道她这是将自己当成了太子殿下,而‘好哥哥’必定就是她私下对太子殿下的爱称,宇文策依然忍不住一阵心悸。
喉结更是忍不住来回的滚动起来,真想顺应身体的本能,圆一次自己的梦啊,哪怕就一次呢,便不能做到最后一步,彻底拥有她,时间若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也挺好的不是吗?
可想到自己绝不能再趁人之危,想到一时的放纵只会毁了顾蕴,也会毁了他和太子殿下之下的君臣兄弟之谊,让他余生都没脸再见顾蕴,宇文策到底还是狠心将顾蕴从自己的怀里扒出,轻轻放到地上,咬牙狠心去了山洞外。
所幸这一次,他才刚在山洞外站了一会儿,便隐约听见上面传来了人声,宇文策吃不准是不是宇文承川带人救他们来了,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便不能放弃,他立时用尽全力大叫起来:“太子殿下,是你吗,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在一连串的回音过后,很快上面便有了回应:“十一哥,是我,你还好罢?太子妃呢?你在原地站着不动,我马上过来找你们——”
听得果然是宇文承川找了来,宇文策心里先是一松,总算他们可以得救了,继而便伤感失落起来,有生之年,他怕是再找不到与太子妃像这一日**这样时时相对着,还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机会了罢?真可惜他的美梦醒得这样快。
不过这辈子能有这一日**,他已经很满足也很感激上天了,只盼来世,老天爷能先让自己遇上她罢!
宇文承川与冬至一行从陡坡上跃下,那陡坡虽陡,众人却都身怀武功,又不似宇文策那样,要尽量护着不让顾蕴受到伤害,更重要的是,这会儿天还没黑,他们能将一切危险与障碍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很顺利就下到了陡坡以下。
然后众人便听从冬至的吩咐,像昨夜至此刻每到一个新的地方一样,大声呼喊起来起宇文策和顾蕴来:“世子爷——”、“十一爷——”、“太子妃——”
总算这一次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听到了宇文策的回应。
宇文承川登时大喜,一马当先便循着宇文策声音传来的方向找了过去,终于在一炷香的时间后,看到了宇文策的身影。
“十一哥!”宇文承川立时掠了过去,顾不得问候宇文策这会儿还好不好,虽然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他实在不怎么好,先就急声问道:“蕴蕴呢,蕴蕴在哪里,她还好吗?她有没有受伤?”
宇文策能理解他的心情,若易地而处,他相信自己也会像太子殿下一样着急与激动的,只不过他连光明正大表达自己着急与激动的资格都没有罢了。
他忙说道:“太子妃在山洞里,因为我们掉下来时是晚上,什么都看不清,所以我们掉到水里去了,太子妃先是受了惊吓,又受了伤,还淹了水,一直都高热不退,我就近采了一些退热的草药给她吃下,也没多大用处,如今她一直喊冷呢,太子殿下快进去看看罢。”一边说,一边引着宇文承川进了山洞。
果见躺在火堆边的顾蕴正瑟瑟发抖着,往前走两步,便能很清楚的听见她喊冷的声音,宇文承川霎时心如刀割,忙抢上前两步,紧下自己的大氅将她包住,便紧紧抱在了怀里,比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还要紧:“蕴蕴,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都是我不好……”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顾蕴除了仍叫冷以外,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宇文策忙在一边说道:“殿下,中途太子妃冷得厉害时,我曾为她输过真气,但因我也受了伤,体能消耗过度,实在力不从心,所以只持续了一会儿,如今太子妃的情况,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