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瞳含情,眉梢带意,一袭轻纱薄衫轻撩漫遮,冰肌玉骨若隐若现,丰厚的红唇微翘,勾勒着万种风情,一阵香风暗送,走进来一位显然精心打扮过的女子。

纤细而婀娜的身段一步一步走来,说不尽的千娇百媚,道不完的楚楚动人。

这样的女子,怎不叫人怦然心动?

只可惜除了眼前之人。

沐青零正在低头翻阅最近几个月的账本,似没有发觉走进来的人儿。

一双纤纤玉手伸了过来,试探性地抚上他的手背,见对方没有拒绝,来人心中一喜,纤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胳膊缓缓上移,轻捻慢挑,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

“表哥。”再加上酥麻人心的娇声软语,她心中已认定,这个男子,自己定然可以手到擒来。

他微微侧眼。

她欣喜以待,自信精心的打扮足以魅惑世间男人,葱段玉指轻挑漫解,滑入他精壮的胸膛,薄衫下的sū_xiōng若隐若现,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磨蹭,试图在他身上勾起一把火。

柔荑忽地被握住,她心中一喜,以为他终于把持不住,于是盈盈抬头脉脉看他,眸子娇媚得似要溢出水来。

沐青零唇角嘲讽一勾,“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并未瞧见他眼底的讽意,只瞧得见眼前的希望,于是柔弱无骨的身子顺势一偎,偎入他怀中,吹气如兰,“两年了,表哥难道不想云栖么?”

他亦学着在她耳边吹气,惹得她一阵轻颤,“那么你呢,夜深人静,可有想着我入眠?”

“云栖对表哥的心意可昭日月,表哥此问,岂不多余?”手指在他的胸膛摸索,比起沐青岩,他的胸膛可是精壮多了,若云雨起来,不知是何番滋味,这么一想,她已心驰荡漾起来。

“虽说如此,我仍要听你亲自说出来。”听似温柔的语气,却夹杂着寒意,可惜此刻的她却听不出来,还以为是他在索讨爱人的保证,于是咯咯娇笑道,“云栖自然是想的,日日夜夜,无时无刻想着。”

“在与青岩日夜缠绵的时候?”话锋陡冷,饱含讥诮。

她心神恍惚地顺着他的话一接,“青岩哪里比得上表哥你,他不过是二房所出,而你是正统的沐家少主,啊……”惊觉地捂着嘴,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说了不该说的话。

握着她柔荑的手由抚改为用力一握,彻骨的疼痛让她惊呼一声,接着一股力道猛地袭来,她一个不稳,狼狈地摔在地上。

“原来如此。”沐青零冷笑,虽说以前便知她极慕虚荣,一心只想当上沐家的当家主母,却不曾想她为了达成目的,竟因他生死未卜之由,转而投入未来小叔的怀抱。

柳云栖幼时双亲皆因病故去,娘怜她孤苦无依,便将她接来府中长住,一切吃穿用度皆比照大家贵族的千金闺秀,而且,为免她将来嫁出去受人欺负,娘甚至将她许给了自己的儿子沐青零,以保她永远无忧的生活。

殊不知娘的怜爱反而养成她骄纵的性子,虽说她隐藏得极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我见犹怜,可是却逃不过他的一双利眼。

娘去世后,他便打算解除婚约,却在那时,他遭遇埋伏,隐身沧澜,也因此遇见了陶乐词。

想起那个平静安然的女子,他不禁眼神一黯。

自那日之后,他没有再踏入潇湘苑半步。

也就是说,三天了,他都没有见到她一面。

或许是赌气,也或许是为了揣度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他忍着不去见她,心中祈望她会因担心而前来探望。

可是她终究没有出现。

又要妥协了么?

不,他不想。

可是思念如刀割,是如此地煎熬。

埋首账本,夜宿书房,仍不能将她的清颜从脑中抹去,仅仅三天的时间,他似乎已相思成病。

一阵香气扑鼻,他自黯然中回过神来,见到眼前景象,不禁厌恶皱眉。

薄衫已褪,只剩鲜红的肚兜,胸前丰满的柔软呼之欲出,蛇一般的身子直往他身上缠,媚态横生,秋瞳水意盈盈,说不出的委屈。

“表哥,你要替云栖做主。”

做作的模样令人反胃,沐青零冷嗤,“什么意思?”

“云栖对表哥一往情深,可自从表哥失踪之后,那个该死的沐青岩他竟然……”朱唇轻咬,清泪滑落,几乎裸露的身子似承受不住伤痛般跌入他怀中,呜咽道,“侵占了云栖清白的身子……”

他唇角冷佞地勾起,“此事当真?”

盈盈水眸抬起,又一行清泪滑落,“自然是真的,他不但污了我的清白,还变着法子凌虐,云栖不堪折磨,早就想将此事公之于众,让族中长老将他逐出宗谱,可是家丑不可外扬,为了保全沐家的声誉,云栖只得咬牙忍受,呜呜,如今表哥回来了,可得要为云栖做主啊……”

“是么?”他眉梢微挑, “可是我所掌握的情况怎么跟你说的不太一样?”见她脸色刷地发白,他心中冷笑,“你所谓的清白,早就在你十四岁那年,就不复存在了吧?而对象,”他上下打量她几眼,讥诮,“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好歹你也是高高在上的表小姐,怎会甘心委身于一个卑微的跑腿小厮?”

柳云栖脸上阵青阵白,有种被戳穿谎言的难堪,四年前,她无意撞见府中下人tōu_huān,那沉重的粗喘和娇声的吟哦让她对闺房中事产生了好奇心,正巧有个经常替她跑腿的小厮生得十分俊俏,于是在她有意无意的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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