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长还是藏着一个心机,他始终认为那个日本会馆也是日本人的情报机构,虽说山里名单上没有它的名字。那天又开会,站长提出这个问题。大家听后都没吱声,只有老过说了一句,乘半夜无人,去那儿看看。站长立即说,对,老过的想法完全正确,安排一个晚上,去一趟日本会馆,有东西被我们发现,这最好,没有的话,我们也要做出一些动静来,刺一刺日本人。老特工插话,就是要打草惊蛇。老过说,让我去,看我不把那几个日本人打趴下。站长收拾好桌上的会议记录,说,散会。他不理老过说的话,老过有时说的尽是疯话,站长明白老过说话、办事的特点。

那天夜里,情报站派了几个人秘密潜入日本会馆,带头的自然是老特工。进入会馆时,情况不错,翻墙入馆的有三个人(还有两人留在外面接应),这三人一路猫着腰,在馆内四处查看,凡是能进入的房间,他们都入内查看一遍,结果没查出什么情况,准备走了,他们要做一件事儿,就是要打草惊蛇,留点动静下来,刺刺日本人,让他们知道有人在夜里来过这儿了,这有人一来,日本人便会受惊,便会有反应,会露出破绽来……三个人一边想着,一边走向会馆大门,慢慢把大门拉开,他们本想把门拉开,自己就从门口出去,与在外面的人汇合,然后跳上马车,走了,走了,但不能直接回情报站,怕被人跟踪,端了情报站这个老窝……三人把门拉开,门被拉开时,发出沉闷的声音,拉门声在夜空中回荡,像是起了一个小小的雷,三人正忙着,正乐着,正手舞足蹈着……其中一个情报人员拉开门,回转头,便觉得有一张像手掌那样大小的软乎乎的东西朝自己脸上飞来,东西贴住脸,滑动,眼睛立马看见红颜色的水在附近空中飘飞,是鲜红鲜红的水,像血一样,撕去,被撕去,一张类似于树皮的薄薄的东西脱离了情报人员的脸庞,飞向夜空之中,虽然知道不好,但脸上一点没有痛感,另外两个情报人员也知道情况不好,他们突然遭到了别人袭击,这时在外面接应的情报人员已把手枪握在手里,他们见门口出现了四个人,而其中一人是个老头,这老头不是情报站里的同志,而且老头正用手去一位情报人员脸上揭东西,被揭下来的东西带着血水正往上空飘去,那张东西好像是人脸上的皮肤,一张带着血水的人脸上的皮肤越飞越高,最后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门外两个情报人员一齐朝老头开枪,老头当场中弹倒地,死了,全体情报人员立即跳上马车,沿着大街,马车急驶而去。

被击毙的是日本会馆的主人,他轻手轻脚尾随三个情报人员来到大门口,然后用“剥树皮”功夫,将一位情报人员的脸上皮肤揭去了一部份。受伤的情报人员坐在马车上开始感到剧烈疼痛,他止不住哇哇乱叫,在后来几天,脸部受细菌感染,又没有抗生素药品服用,最后这位情报人员不幸牺牲了。

在会馆主人死后数天,日本人给烟草行送来了一张帖子,请烟草行派人参加葬礼。

这时情报站那位牺牲的同志已经被偷偷埋葬了,外面人是一点都不知道。老过见了日本人的帖子,大声骂起来,娘的?起来,我们的人死了,日本人倒不来,他们的老头死了,却要我们去人,那日本老头死了,应该,他可是杀害我们同志的凶手,被我们一枪毙了,活该,一命抵一命,娘的?起来,我迟早要把会馆里那几个日本?人全都杀死。隔一会儿,老过见老特工认真看起了帖子来,就又骂,你想为那个死坯子掉眼泪怎么的?是他杀死了我们情报站里的人,我们同志的葬礼,他们日本人不来参加,这会儿倒要我们去参加日本老头的葬礼,快别看了,把帖子撕掉。老特工的眼光从帖子上移开,在空间转过一段距离,落在老过僵硬的脸上,老特工说,我们这儿又没举行葬礼,这儿是日占区,不是大后方,老过同志。老过争辩道,礼尚往来么,他们不来,我们干吗要去?我们能让日本人知道我们的同志是被他们揭了脸皮而死掉的?老特工说,你是什么脑子?日本人正在全城搜捕杀死老头的人,你倒还在这儿想着“礼尚往来”这词儿。这时站长走过来,他说,老过同志这词儿用得好,礼尚往来,我们是要与会馆的日本人“礼尚往来”,这次就由老特工带队,去参加那个日本老头的葬礼。老过听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慢慢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要去,你们去,我不去。你怎能不去?站长说,你老过是日本人的武术老师,一定得去。老过一转身,去了院子里。

明天一早,老特工带了老过,还有几个情报人员,一起参加日本人的葬礼。日本人弄了不少汽车,载着大家跑到郊外。从汽车上下来,老特工一行人的心情骤然紧张起来,因为在坟场四周已经站满了日本兵。葬礼持续的时间不算太长,结束后,大家再坐汽车回城。在葬礼举行时,老过的一双眼睛都在观察。日本人的墓穴挖得并不怎么深,日本老头穿着日本服装,躺在棺材里,棺材被放进墓穴中,四周人用铲子铲土,土块滚入墓穴,逐渐把棺材掩没。旁边的老特工轻声说,掩土。老过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懂个屁,这个墓穴挖得不深,将来有人来盗墓,很容易得手,可就是不知道在日本老头的棺材里有没有随葬品。老过低声跟老特工说,将来要想发财,就来这儿盗挖坟墓,在


状态提示:219--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