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相卿不远的地方,分别站了两个同样面容的小童,相卿微微回头,其中一个小童便上前,把手里捧着的一个大包裹呈了过来:“仙尊。”
相卿伸手解开那包括的活结,打开以后魏西溏才发现是一件红狐皮毛缝制的披风。相卿捧着那红狐披风上前,伸手展开,真正无双的红狐皮毛,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几只一模一样的红狐,才能制出这样一件披风。
魏西溏见他朝自己走来,不由后退几步,相卿笑:“殿下不必惊慌,在下不过送殿下新年贺礼。”
然后他到她面前,把那件红狐披风盖在她的黑色披风上以后,才接了黑色披风的活扣,顺势扣上新衣。
魏西溏走了两步,直觉黑披风解下后身上便轻了很多,那皮毛披风极轻,轻且暖,她竟也不觉得冷。
相卿笑道:“殿下感觉如何?”
魏西溏踮踮脚尖,道:“太轻。”
相卿笑意浅浅道:“殿下说的是。西海招摇山的红狐只有平常红狐的一半大小,动作极灵敏,全身无杂色,殿下这件披风,是有九十九只红狐腹部皮毛精致而成。殿下感觉不到重量也正常。”
魏西溏捧起那红狐皮毛看了看,比一般的动物皮草更软些,且雪花落在上面,只远远的落于皮毛的尖端,只需轻轻一抖,便能尽数抖落。
相卿见她动作,笑道:“红狐不惧火,即便是皮毛也有防火之效……”
话没说完,魏西溏惊道:“果真?”
相卿笑:“如何敢骗殿下?”
她斜了眼相卿一眼,对身后奴仆吩咐:“拿火。”
拿了一只蜡烛,真的就往那红狐披风上点了去,结果点了几次,在触到了皮草之后都自动熄灭,相卿依旧笑道:“殿下这下信了?”
魏西溏问:“现在这件衣裳是送本公主的?”
“那是自然。”
魏西溏伸手扔到身后丫头的手里,道:“既如此,那本公主便谢过仙尊。”
相卿应道:“殿下不嫌弃,是在下之幸。”
辞过仙尊回房,魏西溏看着丫头举着的那红狐披风,点点头:“拿起来吧。”
翻了一会账本,对于酒店的进账她倒是很满意,想起这些日子赚了点银子,也没打算收回来,而是让人带话给季筹,还需研究新菜品,毕竟是个新店,若不能站稳脚跟自然是不行的。
次日一早,魏西溏正在练剑,便看到守门的下人急匆匆过来禀报:“殿下!付公子来访!”
这一大早的,访的实在早了些,魏西溏吐出口气,点头道:“请他进来。”
付铮看到无鸣,倒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魏西溏,道:“我有话要单独问殿下。”
看看他脸色不善也知有话要说,对无鸣点了下头,无鸣对她施了个礼,转身便走,她回视付铮,问:“什么事?”
付铮看看左右,伸手拉着她道:“寻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那便去我房里。”魏西溏直接带着付铮回房。
屋里放了两只火盆在烤,魏西溏往火盆边一坐,付铮伸手左右看看,招了个下人守在台阶下,吩咐:“没有殿下传唤,任何人不得靠近。”
魏西溏看他一眼,懒洋洋的道:“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说吧?”
付铮看她,压低声音问:“你可知太子这两个月迷上了一个女子?”
掀了掀眼皮子,魏西溏从鼻孔眼里“嗯”了一声,果然,付铮下句话便问道:“殿下为何指派那女子接近太子?”
魏西溏烤着火,垂眸看着那火盆没说话,付铮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池儿,你说话!”
瞅了瞅他,魏西溏把自己的手拽回来,重新蹲下来烤火,嘴里道:“一时兴起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魏池!”付铮恼的直接喊她名字,“你有事瞒我!”
“没有。”说的一点都不坚定。
付铮被她气个半死,一脚把火盆踢到一边,在她面前蹲下,然后拉着她的手暖着,“池儿,你跟我说,不管你想干什么,我自然会帮你。你什么都不说话,我如何帮你,你说是不是?乖,你跟我说,你哪里来的女子?她是否可靠?你让她接近太子有何目的?”
魏西溏没答,反倒好奇问:“你如何知道?”然后想起什么似得,骂道:“魏丁那张臭嘴,我非割了他的舌头不可!”
付铮一把按住要蹦起来的魏西溏,道:“怨不得他,是我瞧见他这两日不伺候你尽在街上逛来逛去,顺便逮住了教训一通,他才招了。”
魏西溏拉着小脸,瞪他,“你老盯着我做什么?就是一时兴起,不定哪日我也会给你送给美人呢。”
“你敢?”付铮黑着脸,拉着她坐到椅子上,还把火盆端到了她脚边,自己又把凳子拉过去靠着她坐,又开始哄道:“池儿,你小不点的时候我便陪着你玩,从小到大我对你最好,你还不信我?”
魏西溏继续烤火,小脸被火盆印的红彤彤的,鼻尖上还冒出了汗珠,干巴巴道:“信。”
“既然信我,为何不跟我说实话?”
“不过就是好玩的事,没甚说的必要。”魏西溏搓搓手,道:“别老说这个行吗?”
“池儿!”付铮有些急,若是换了别人他还能当是恶作剧,可那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