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则径自走到食案边挑一些烤肉、麦当劳鸡腿、薯条等食物,又接过侍者托盘里的一大杯香槟酒,便寻一处僻静之地大吃特吃了起来,本来就是来赴宴的,自不会客气什么。
“别吃太快,小心噎着了。”一人坐在了他身边,不仅是河南口音,而且似曾熟悉。
“秦敏慧,是你吗?”风平的记忆非常好,但仅在火车上有数面之缘,是以有点不敢确定。人家的形象大变样了,印象中的纤弱女孩蜕变了高贵贱时尚的妩媚女郎。
“很高兴你还能想起我的名字。”秦敏慧伸出了手。
异地遇乡音,风平亦感亲切,但见她不仅手指上戴有硕大的钻戒,而且皓腕上亦有白金手链,知其已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便忙举起油腻的右手示意,讪笑道:“抱歉,怕把你的小手弄赃了。”
秦敏慧“噗嗤”一笑,收回了手。调笑道:“那日在车上也未见你这么能吃啊!”
所幸他脸皮厚实,一怔即笑道:“东西是你家的吗?这么心疼。”
“还真不是我家的!”秦敏慧眼中闪过一丝忧郁。说着吩咐侍者拿条毛巾,让风平擦手。
风平试探的问道:“你跟你姨都在徐氏集团工作?怎么不见她的影子?”
秦敏慧点头,答道:“她在房地产公司做销售,我则是徐总的秘书。”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薛萍还不够资格出入此间。
“噢!”风平暗自叹息。
想起刚才那赵雅菊的话,这秦敏慧定是徐宏达的所谓“生活秘书”了,怪不得她穿戴的这么奢华啊!不由暗生警惕之心。
秦敏慧似无意在乎他的态度,径自道:“那日在车上我就感到风大哥卓尔不群,日后定成大器,现在果然混得风生水起。”
“你怎知道的?莫非徐总常提到我的名字?”风平故做惊讶。
谁知秦敏慧不答,领他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捧给他一杯咖啡后,转而看着他道:“风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咱们是老乡,理应互相帮助。”风平这句倒是出自肺腑。
秦敏慧凝视他一会,始垂下眼帘低声问道:“人在世上,都为别人而活吗?”
风平不意她的问道这么高深,沉吟后才答道:“绝大多数人都认同这个观点,不管他是大丈夫还是弱女子,都不敢在口头上反对,以免惹人耻笑。而人活在世上都得有责任心,小则对亲情,大则对社会、民族、国家。是以做人并不容易,但若有乐观向上的心态,这一切又会变得十分温馨美好。”
“若一味地为自己活着呢?”秦敏慧再问。
风平失笑,随口道:“这种人最能获得成功,因为他们为达目的不计手段。但成功后会很孤独,没有亲情,更没有真正的朋友。”
“受教了!”秦敏慧长长叹了口气。
风平微笑,知她必经历了太多的事,但哪敢贸然去问!转而问道:“是徐总派你来的?”
秦敏慧即点头,道:“徐总正在楼上会见几个重要的客人,怕你头一次来人生面不熟,所以要我专程过来陪你聊天。”
风平佯惊,道:“那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
“好象你没惊到那个地步吧?你年纪青青的就有这般成就,不逊于任何一个企业家的!”秦敏慧捂嘴失笑。
这时,有人说话了:“风朋友果然是花中班头,连徐老总最看重的秘书都敢调戏。”随着这不入耳的声音传来,一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瘦高中年走了过来。
风平即瞪目斥他道:“会说人话吗?这要传到徐总耳朵里,那还得了,怕是你无中生有的话也能要了哥哥我的老命啊!”
“原来是娄总,你们聊吧。”秦敏慧亦没恼怒,向来人微一颌首,便起身而去。
来人不以风平的无礼而发火,反而嬉笑着走近,伸出手来,先自我介绍道:“我叫娄立群,早闻风老弟大名,今喜得相见,不胜荣幸。”
风平见对方亦是个有趣之人,便起身与之相握,笑道:“希望娄总不要介意小弟刚才的无礼。”
“哈哈”一笑,娄立群即道:“我亦是个和风老弟一样爱开玩笑的人,时常找人斗嘴取乐呢。”
“同类!”手握在一起,两人相视大笑。
坐下后,风平笑问道:“房地产界见‘楼群’一听娄总的名字就是天生搞房地产的,是你爹妈起的名?怎么那么有眼光,是算命的吗?”
娄立群苦笑,道:“还真是爹娘给起的名,但二老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会算命,只是愿望罢了。”
风平微笑,道:“我却从中受到了很大的启发,回头就给儿子起大亨、老总、大官之类的好名字,若应验,我就是有钱有势的人的爹了!”
“靠!”娄立群苦笑不接腔。
风平上下打量他好几眼,始问道:“看娄总春风满面的样子,想必生意做得不小,开发了多少处大楼盘了?”
娄立群答道:“你看错了,我囊中羞涩,只能小打小闹地跟在人家后面讨饭,至今还没独立逵建筑过一个大楼盘。”
言此一顿,复叹道:“本小利就薄,看不准的事从不敢下手,赚起赔不起啊!”
风平谑笑,连夸带损道:“你这才叫谋定而后动,或称老谋深算,传说中的老狐狸就是你么?”
“呵呵”娄立群讪笑。
从精美的烟盒里摸出两支外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