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就一鼓作气的道:“我让他来求夫人,哪有夫人去找他的,说的好像我嫁不出去没人要似的。”话落,哼了一声。
幼清失笑,颔首道:“那我可等着他来找我说这事儿了。”话落,便转身去了花厅那边的角门,远远的就听到了鞭梢声,他们穿花厅到了后门,果然就看到路大勇和戴望舒站在空地上过着招式。
这里选的倒是很好,很安静且场地倒也能施展的开。
“戴姑娘。”路大勇收了手里的棍子,朝戴望舒抱了抱拳,“上次谢谢你护着太太,此恩此情我铭记在心,还请戴姑娘受路某一拜!”说着,朝戴望舒行礼。
戴望舒喝道:“停下!”话落,走过去,不高兴的道,“你不要一口一个戴姑娘,我如今也是府里的奴婢。既是奴婢那救主子就是应该,用不着你来谢我。”话落,指着路大勇道,“还有,我便是瞧不惯你这圣人的样子,难道保护夫人就是你一个人的事不成,我还得了爷的令呢,你要不要去谢谢爷。”
在口角上,路大勇向来不是戴望舒的对手,他尴尬的道:“不是,戴姑娘你误会了。”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确实觉得保护幼清是他事,别人做了他来道谢也没有错啊。
“算了。”戴望舒扫兴的道,“你陪我练了一个上午了,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路大勇没有反对,想了想又道:“那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在这里等你。”戴望舒猛然转头过来,怒瞪着他,道,“你怎么这么老实的,我让你陪我练你就陪我练啊,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
路大勇还真有,可是他既然答应了戴望舒,这件事就势必要做好做到底,这是他一向的行事原则。
而且,戴望舒会被废武功,也和他多少有点关系,他内疚的道:“我……”他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完,戴望舒就摆着手道,“你别说我废武功和你有关系,我和你说了很多遍,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说着转身要走,正巧碰见外院守门的张婆子来,张婆子也不看戴望舒,笑着和路大勇道,“路兄弟,我家里的孩子病了,你能不能再借我几个钱,等月底发例钱的时候我一定还你。”
这个婆子幼清也认识,是从三井坊带过来的。
“要多少。”路大勇拿了荷包出来,在里面翻了翻,道,“我身边只有五钱银子,够不够。”
张婆子笑着点头:“够,够了。”说着去接了银子揣在怀里,喜滋滋的走了,幼清看着直摇头,戴望舒转身过来,皱眉望着路大勇道,“她去年和你借的银子还你没有?”
路大勇摇摇头,道:“她家里困难!”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她分明就是见你人老实欺负你。”戴望舒露出一种怒其不争的表情,“她若再和你借,你借不借?”
路大勇点点头,张婆子是什么人他知道的,她借了钱回家过日子即便不还他也不在乎,能帮就帮若事事都这么计较,活的多累,再者说她们都是府里的下人,不闹腾安安稳稳的办差事才是最重要的,也能给太太减少点麻烦。
“笨死了!”戴望舒哼了一声便走了,路大勇叹了口气,望着戴望舒的背影道,“这孩子,脾气也太急躁了。”话落,转身要走,却看到幼清正站在花厅的门口,他立刻过来笑着道,“太太,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回来后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说话,我还没有谢你护着父亲回来。辛苦你了。”幼清出了花厅,和路大勇站在后门说话,路大勇道,“这是小人应该做的,更何况,小人也没做什么,路上安全有老爷派去的两位小哥,食宿有三舅爷,小人什么都没有做。”
“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幼清笑着和路大勇并肩走着,路大勇憨憨的笑着,又道,“太太,大老爷可说他有什么打算?”
幼清理所当然的道:“父亲既然没有出仕的打算,那肯定就在家中待着了,伺花弄草还是出门访友只要他高兴,做什么都成。”路大勇想想觉得有道理,便道,“那……小人想去庄子里去,小人待在府里也没什么用了,去那边还能种地养鸡,有了收成还能给府里送点来,也省了份例钱。”
“不行。”幼清停下来,道,“你在徐州受伤的时候我就在想,等你安全回来,再不让你去做危险的事。庄子里我铁定不同意你去,你就和父亲一样,在家里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其它的都不用考虑。”
路大勇摆着手:“小人以前都是住在庄子里的,现在回去不管做什么事都熟悉,您就让小人回去吧,往后您若是有事吩咐,就派个人吩咐一声便可。”
幼清没有说话,无论上一世还是现在,路大勇对于她来说都如同亲人一般,也都是他在她身边帮着她,她舍不得让路大勇一个人回去待在庄子里,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路大勇就笑着道:“小人在回来的路上就和大老爷说过了,他也说随我自己安排!”
爹爹素来不强求别人,他说只要是自己做的决定,自己高兴了,比什么都重要!
。”幼清叹了口气,路大勇就解释道,“小人真的没事,您放心吧。”
幼清见说不动他,露出无奈的表情来,道:“那你带两个小厮走吧,也能服侍你。”她其实想问路大勇想不想成亲,他也不过三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