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记不清是多长的时间,只知道等她香汗淋漓的清醒过来,窗外已透着白露,她软倒在宋弈的怀里,迷迷糊糊的道:“你这样可不行,今儿中午你记得睡一会儿。”
宋弈笑着搂着她亲了又亲,低声道:“睡吧!”幼清嗯了一声搂着他一刻便睡熟了。
等幼清醒来时已近辰时了,宋弈早已经不在,她蒙着被子觉得自己太荒唐了,哪有当家主母睡到这个时候,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谁都能猜得到她为什么起来的这么迟,她懊恼的钻在被子恨不得躲在房里不要出去还好。
磨蹭好一会儿,她咕哝着喊采芩进来服侍她穿衣,采芩笑眯眯的挂着帐子将衣服递给幼清,幼清就道:“你怎么也不喊我起来,任着我没日没夜的睡觉。”
“老爷叮嘱奴婢说让您多睡会儿。”采芩扶着幼清起来,就看到幼清脖子上,旧痕未退新痕又添,不由红了脸,道,“要不然依旧给您找件立领的穿吧。”
幼清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捂着脖子点着头道:“那快去!”话落,自己走到镜子前头看了看,果然上头好几个梅花似的印子,她又偷偷掀了衣领,身上也是,她叹了口气,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换了衣裳梳洗过后,幼清就带着采芩将宋弈的东西都搬过来收拾好,便去找方明晖,方明晖正和封子寒坐在后院的竹林前对弈,她笑眯眯的走过去行礼:“爹爹,封神医。”
“你起了。”方明晖笑看着幼清,指了指旁边的空着的椅子,道,“坐吧。”
幼清坐了下来,望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笑道:“爹爹要赢了!”她话落,封子寒很不高兴的嘟着嘴道,“观棋不语,不准说话!”
“咦!”幼清就看着封子寒,道,“您这是怎么了,我可是刚来,没有惹着您吧。 ”
封子寒哼了一声,不理他,方明晖笑着和女儿道:“封神医是长辈,他既生你的气那便是你的不对,快和他赔礼。”
幼清就听话的起身,朝封子寒行礼,抱歉的道:“对不起!”
“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封子寒露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摆着手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和子修的棋还没有下完呢。”
是不想让我看到你输棋吧,幼清失笑和方明晖道:“爹爹,那我回去了,您有事便让人去找我。”
“去吧。爹爹也没什么事,稍后下完棋和封神医一起去后院看看,他说让给我半亩地,让我种花草!”他说着兴致也很不错的样子,“此时正是播种的季节,到真可以栽种些东西。”
方明晖有事情做,并且原意融合到家里来,幼清当然高兴:“那我一会儿来和您一起去。”说着,行了礼,提着裙子去了前院,幼清将周长贵家的找来,问道,“您是不是要回去了?”当初周长贵家的陪着她出嫁,便说好等她圆房后就回去的。
周长贵家的笑了起来,这大半年的相处,她真舍不得这里,只是丈夫孩子都还在薛府,她也放心不下:“太太放心,蔡妈妈为人虽老实却不迂腐,这半年多奴婢带着她瞧在眼里,等奴婢走后您尽管让她办事,她能做的好。”
蔡妈妈的能力幼清也看在眼里,心里还是有所衡量的,便道:“嗯。让您两头跑了大半年,实在是辛苦您了。我这里也得亏由您,要不然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儿了,这谢意几句话说起来似乎轻巧了些,我记在心里了,往后周妈妈若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
“到时候还请太太不要嫌奴婢烦就好了。”周长贵家的满脸笑容,能得幼清这样的承诺她自然高兴,宋大人前程似锦不可限量,到时候宋府便是她交攀不上的府邸,便是幼清回去,她也不好硬贴着上去套近乎的。
“您什么时候走。”幼清望着周长贵家的,周长贵家的道,“奴婢今天约了人牙子过来,想着给大老爷和封神医还有外院各挑两个小厮,等这事儿办完了,明儿奴婢就回去。”
幼清也正要办这件事儿,府里小厮是少不得,她点头道:“那就辛苦您了。”
周长贵笑着摆手,幼清就道:“我去,他回来后我还没有和他好好说话。”她话落,周长贵家的就道,“路兄弟在外院花厅后的空地上,和戴姑娘在练鞭子,您去那边看看,一准儿在。”
幼清颔首,带着绿珠和采芩往外院去,她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绿珠要考虑的事情,便停下来望着绿珠,问道:“那件事怎么没有再听你提过,你考虑的如何了?”
绿珠绞着手指,采芩一愣看看绿珠,问道:“什么事?”
幼清就将那天和绿珠说的话和采芩说了一遍,又道:“这事儿不但绿珠要想想,你也要想想,我原想多留你们几年,可这事儿有时候也由不得我,我们情同姐妹,没道理你们有了心仪的人还硬要将你们留在身边,该成亲时便成亲,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去,不用顾忌我。”
“哎呀,太太。”采芩红了脸道,“您不是问绿珠嘛,怎么又说起奴婢来了,奴婢没有想过这事儿,奴婢以后就跟着您服侍您就好了,谁也不嫁哪里也不去。”
幼清点点头,道:“你的事儿不着急,先紧着绿珠好了。”
两个人就都看着绿珠。
绿珠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道:“要是奴婢同意了,可江泰不同意怎么办!”
“那就想办法让他同意呗。”幼清点了点头绿珠的额头,“你自己